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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下小屁孩的頭,道:“廢話,難道我是鬼嗎,過來。”
小屁孩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他也就一米三多,比郭敬明還矮了一頭,他背著小書包,坐在了我的對面,嘆口氣,“哎,世人皆醉我獨醒,我以前常常不能理解屈原的悲哀,但是現在,我是真的感悟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句話笑的更厲害了。
我也笑了下,說道:“小道士,你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施主你有求於我,如果你……恩,如果你給我買一支冰激凌的話,我就願意告訴你。”小屁孩認真的說道。
“這個天你還吃冰激凌?現在都入冬了要。”我說道。
“哎呀,你快點嘛!”小屁孩說道。
我嘆口氣,說道:“那好吧,去哪買?”
“後面就是餐廳車廂,那裡有,可好吃了。”小屁孩指著後面的車廂,露出個期待的笑臉。
畢竟是小孩心性。
我到了餐車,買了一支冰激凌,回來給了小道士。
回來的時候,小道士正在逗著我的狗,他見我回來,說道:“施主,你這猷是哪裡弄來的?”
第26章 三人同住
我聽了小道士的話,愣了下,“你說什麼?猷?”
小道士手指頭在我的狗的身子上劃拉著,說道:“怎麼,你不知道嗎?這個小東西像狗,但是是猷,我沒見過,不過我師父給我提起過,你看,它的眼睛和狗的眼睛不一樣的。呀,怎麼越看它越像狗呢,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這狗的眼睛會閃光的。”小道士說著,不停的扒拉著我的狗的眼睛。
“停手!”我拍了下小道士的手掌,“它才剛出生,不能睜眼,給你的冰激凌。”
小道士歡樂的吃了起來,說道:“施主,如果它是猷的話,你就真的撿到寶貝了,我師父要是知道你手裡有個猷,他一定會坑蒙拐騙,把這小東西給弄到手的。對了,它叫什麼名字?”
“它叫……球球。另外,它是狗!”我想起來小狗剛出生的時候是個球,就說了名字。
小道士一邊吃冰激凌一邊和我說話,這個小屁孩說話竟然一套一套的,像是個大人一樣,很多時候還會冒出幾句哲理名言、人生感悟什麼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小道士吃著冰激凌,說道:“楊苟但。”
“楊……狗蛋?”我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們道士也喜歡起這些粗俗的名字嗎?我可真是見識了。”
“誰粗俗了!沒文化!”楊苟但很生氣,氣的他都不吃冰激凌了,大聲說道:“我的名字是苟且偷生、但求無悔的意思!算了算了,你人生閱歷不夠,沒法交流。”
我笑了下,又和楊苟但聊了一下。其實我嘴裡面對楊苟但當小孩子看待,但是實際上我是知道,楊苟但必然是有些本事的,別的不說,單單是相面這一點,就足夠牛了。
很快我就了解了楊苟但的情況,這個小屁孩是偷偷的從武當山上跑下來的,因為楊苟但的師父要給楊苟但定一門娃娃親,還讓楊苟但還俗,說他不適合修行。
本來這是個大好事啊,都免了談戀愛的辛勞和單身狗的命運了,可是楊苟但不同意,一怒之下偷偷的跑下山來,遊歷全國。不過楊苟但身上的錢不多,花光了錢之後,他就想著看相賺錢,結果沒人鳥他,還被當成小騙子。
楊苟但上身上沒了錢,就只能住在火車上,他一直都在這列火車上遊蕩,有時候給人算命賺點小錢,有時候就去餐車那邊討吃的。列車員看他可憐,也沒趕他下車。
我聽完楊苟但的話,有些想笑,不由想起我自己十歲的時候,不是也偷偷的跑出家,然後到少林寺學功夫去了嗎。
“成,你先跟我回宿舍吧,等我聯繫上你的師父,就把你送走。”我說道,一邊給球球餵奶。
楊苟但一聽,不同意了,說道:“那怎麼行!女人就是麻煩,紅顏禍水,我死也不回去。”
“……你是不懂女人的好。”我無奈,然後說道:“那,你先住著吧,等你想回了再回去。”
“你放心,我不會白吃你的冰激凌的,嘿,宋笑,不如咱們一起弄個算命的攤子怎麼樣,我告訴你,我很厲害的,哦,當然了,你應該已經見識過了,除了看相之外,我還會捉鬼畫符,也很厲害。”楊苟但提議道。
我一巴掌打在楊苟但的頭上,“第一,叫我笑哥,第二,哪有那麼多的鬼讓你抓的。少扯。過段日子趕緊回去。”
我沒當回事,我雖然相信楊苟但的能力,可是他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小屁孩,能捉個毛鬼啊,還有就是,我覺得離開了墳頭村,也就不容易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應該。
沒多久,楊苟但肚子疼,鬧著上廁所,我真是服了他了,喜歡吃冰激凌就罷了,媽的還一吃就往廁所跑。
連續跑了三次,楊苟但總算是舒服了,不過也該到了下車的時候了。
我拉著箱子,楊苟但抱著球球,我們一起往車站外走去,到了站外,上了公交車,人們都對楊苟但的道士服指指點點,連我都覺得崩潰,於是我給楊苟但買了一身小孩子的童裝,把他的道士服給強行扒了下來,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