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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睡覺!我要醒過來才行!
我抬起自己的胳膊,狠狠的就朝著我胳膊上咬了下去。
“啊!”一聲痛叫,我猛地睜開眼睛,大口的喘息著,往左右看了看,我果然還躺在床上,剛才真的是個夢,只是,怎麼胳膊上這麼疼?
我往我胳膊上一看,還有我自己的牙印,我嘆了口氣,覺得手指有點癢,就抬起手指來看,這一看,嚇得我再次汗毛豎起來,只見我的手指都腫了起來,手指頭頭那裡,起了一個雞蛋大的泡,這泡裡面都是血絲,晶瑩透亮,好像是紅寶石一樣。
我嚇死了,我剛才明明在做夢,怎麼現在真的就手指頭腫了?我跳下床,翻開我的針灸盒子,從裡面拿出三棱針,刺破那個泡,裡面流出惡臭的膿血,膿血中竟然還有一條條的像是蛔蟲一樣的蟲子,那些蟲子還沒死,順著我的手指頭的膿血流出來,在地上擺著尾巴。
我的頭皮發麻,既害怕又噁心,我開始明白,我好像惹了大麻煩了。
這時外面已經到了下午了,我媽在門口喊我:“笑笑,笑笑你睡醒沒,你大嬸、大叔他們來找你呢。”
我“哦”了一聲,忍者噁心把手包好,又把我帶來的消毒酒精倒在地上,然後點了把火,把裡面那些噁心的蟲子給燒死。
我怕我媽擔心,就沒有跟她說,走出門,就看到狗剩的爹媽正拎著一箱子的東西,坐在我屋裡。
我叫了聲叔嬸子,有點不想說話,應付了他們幾句,他們對我自然是很感激,不過看我興致不高,兩個人就放下東西,和我媽聊天去了。我聽了下,好像說外面那些警察已經把道士的屍體運走了,說是進行解剖去了,不過警察也說這是個失足落水,不會追究墳頭村的責任。
我聽著也沒啥意思,就打算回屋子裡去翻書,看看我這手是怎麼了,這時候柱子、二蛋、三炮、楊子還有村長王倫,他們幾個都進了我家的門。
王倫手裡拎著雞蛋還有一桶油,進了門之後朝我賠笑,然後又給我媽說話。
我媽看是村長來了,也起身打招呼。
王倫很謙遜,一直叫我媽阿姨,還讓我媽保重身體,有啥需要就吩咐他,他一定照辦。
我看著王倫這孫子,知道他肯定有事相求,就說道:“行了行了,你們來有啥事?”
王倫看了眼柱子,柱子和我關係最好,柱子走過來,拉了我一下胳膊,說道:“笑哥,咱進屋說。”
幾個人進了我的房間,柱子開口說道:“笑哥,你快點救救我們吧,我們都要死了。”
我看著這幾個人,說道:“你這是說啥話呢,咋的了。”
柱子動手開始解他的褂子,我說柱子你幹嘛,說話就說話,幹嘛還脫衣服,我又不搞基,更不喜歡胸咚。
這個冷笑話,其餘幾個人一點都沒笑,柱子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只見他胸口上都是水泡,一個又一個的血紅色的小水泡,密密麻麻的,布滿他整個胸口,那些水泡雖然不大,可是太多了,讓密集恐懼症看到,估計直接就暈菜了。
我嚇了一跳,腦子蒙了一下,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柱子幾乎哭了起來,說道:“笑哥,你就快點救救我們吧,不光是我,他們幾個,也都和我一樣,有的人腿上全是泡,有的背上都是,癢死我們了,還不能抓,一抓就破,然後那個血水流道哪,哪裡就起泡,萬一流到老二上,老二就廢了!”
我說道:“怎麼……怎麼起的泡。”
柱子說道:“做夢,我們幾個這幾天都沒出門,可是,我們都做夢了,夢裡面被蟲子咬,可誰知道,夢醒了之後,真的就起了疙瘩。”
王倫開口說道:“宋笑,你……你救救我們吧,狗剩丟了魂,你都能治好,我們這皮膚病,你一定也能治,對不對。”說著,王倫殷切的看著我。
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這幾個人和狗剩,都參與了砸死那個蟲子,所以他們都遭了報應,狗剩下的炸藥,所以狗剩最慘,差點死了,這幾個人則都被弄出了皮膚病,而我,因為我救了狗剩,燒死了狗剩胃裡面的那個噬魂蟲,所以,這該死的蜈蚣精也報復我,讓我手指頭起了大皰。
關鍵是,我還不知道會不會更加的嚴重,如果再嚴重一點的話,我們幾個也要性命不保了。
我心裡很害怕,可是沒辦法,我自己的性命,柱子幾個人的命,我必須得想辦法啊。我腦子很亂,我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我雖然有天醫經,可是那本書我看不大懂,關鍵是書裡面都是治病的法子,對付那頭成了精的大蜈蚣,屁辦法也沒有啊。
我慌亂的看著柱子,慌亂的看著周圍,突然,我想起了一個人,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個稻草一樣,我說:“你們幾個,先回家,我想辦法去。”說完,我換了雙最舒服的運動鞋,拿了那個桃木劍,跑出了家門。
第17章 求助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來的第一個人,不,應該說是第一個妖,是槐樹精。因為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其他人可以求救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個蜈蚣精,只能求救於另外一個妖精了。
要去見槐樹精就必須經過西山坡,那一大片土堆,都是蜈蚣精的地盤,不過我拼了,我必須得去見槐樹精,即使它救不了我,它也絕對可以告訴我怎麼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