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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懷中的小亦妥協了,她由之前的拼命反抗變成了默默的啜泣到最後放聲的大哭,我都不曾放手,一直緊緊地抱著她,多麼熟悉溫暖的感覺,我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裡幻想過這樣的場面,如今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於自己身體的每個角落、每寸皮膚、每個細胞……
似乎是哭累了,發泄了,小亦這才安靜了下來,我也緩緩地鬆開了手,低頭看著這個思念了千萬遍的熟悉的面龐,此刻她哭紅的雙眼還掛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我慢慢地伸出右手,輕輕地幫她拂掉眼角的淚珠,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內心的跳動與喜悅,可隨即,她還是推開了自己的手。
“天佑,對不起!”小亦含淚說道,“我已不再是從前的小亦了,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什麼以前的小亦,現在的小亦,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你永遠是我的小亦,是我心中唯一的小亦!”我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酸楚,開始流下了傷心地淚水。
見我哭了,小亦之前剛剛止住了眼淚,又開始緩緩地從臉頰流了下來,讓我看了,好生心疼,但她卻依舊沉默的搖著頭。
我緩緩道:“小亦,我知道,這些年來,你承受了好多的委屈與痛苦,即便我做什麼,也無法彌補你所受到的傷害與苦楚,可是,老天居然讓我再一次的遇到你,要讓我恢復了之前丟失的記憶,這可能就是在暗示自己,暗示自己要與你相認啊!小亦,我欠你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請你告訴我,在這一年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好讓我在以後的生活中,再慢慢地補償你,好嗎?”
“呵呵,沒有以後了!”小亦突然冷笑道,讓自己都突然覺得她開始變得陌生起來了,“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我告訴你也沒有關係。”說罷,小亦徑直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我也隨之跟了過去……
“之前你看了唐勇的日記,想必有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從我墜崖那天開始說起吧!”
小亦的表情很平淡,可她越是平淡,我的心裡卻越是難受,因為她的這份平淡是在經歷了多少風雨與傷痛之後所產生的內心的麻木,我沒有插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任由她說了下去。
“那天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很開心,因為成績真的很理想,就在我第一時間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時,卻收到了你的簡訊,說是明天在天懸山見面,你有事要給我說,可當時自己心裡便猜出了個大概了,肯定是成績的事情。就在第二天,我如期到了地點,卻發現你遲遲沒有來,無奈之下,我只好撐著傘,呆呆的站在崖邊,看著這雨景。不一會兒,我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還以為是你來了,當我回過頭時,卻發現是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但準確的來說是我看不清他的模樣,因為他戴著一頂大帽子,幾乎遮住了他所有的臉龐,我還開心的以為這個人就是你,可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他便伸出雙手,一下子將自己推了下去。
在我身體墜落的那一剎那,我怎麼都不敢相信,你為什麼會這麼做?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或許,我的生命就這樣終結了,而這個原因,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的吧!”
木偶十九
2014-12-23 19:42:57
十九
“好在我命不該絕,可能是冥冥之中老天在助我吧,要我把這個幕後黑手找出來。我在墜崖的途中,身體撞到了一棵崖間的大樹,將下墜的力量緩衝了大部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摔斷了右腿,並且左臉頰被樹枝嚴重的劃傷,留下了這道不可磨滅的疤痕。
昏迷之中的我被山下的一戶人家給救了,不久,我康復了以後,就想回家去看一看,可是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人都以為我遭遇了不測,而我的爸爸,居然又新找了一個女人,並且那個女人已經有了孩子,絕望的我便從此以後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我一直靠買那些小飾品為生,蜷縮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默默地生存下去,直至再次的遇到了你……”
聽完小亦說的這些,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她的話語解決了自己部分的疑惑,可隨之而來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擺在自己眼前,那便是關於那個奇怪的木偶的事情。
我真心不知該怎麼開口,結結巴巴的問:“小亦,聽了你說的這些,我真的很難過,可是,還有一個問題……”
“你是我不是想問關於那個木偶的事情?”
聽她這麼一說,自己的心突然震了一下,是的,小亦是這麼的了解我,以為從我的眼睛與表情,她便能猜測到我內心的話語,這是我們之前一直愛玩的一個遊戲,沒想到這麼久以來,這份感覺,卻依然沒有變化。
此刻的我卻沉默了,只是低著頭,不敢再去看她。
小亦的聲音又緩緩響起了,“是時候該對你說這些了,因為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就先從這木偶的起源開始說起吧!
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消失了一段時間嗎?是的,想必原因你也知道,因為我的媽媽得了重病,若不治療的話最後便會因心力衰竭而死,所以我們一家人去了國外,可後來,治療了一段時間,我媽媽的病根本沒有任何起色,反而越來越嚴重了,無奈之下,我爸爸便回國四處向人打聽看能否有治療媽媽的辦法,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媽媽的病的根源被爸爸找到了,可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也隨之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