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兄弟,人們常說國不能一日無主,我覺得大王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甦醒過來,考慮到目前我們所面臨的實際情況,我認為應該由你來代替宇宙王主持工作,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發動宇宙正義之士,來對抗那些邪惡的靈魂……”
還不等我的話說完,衛士長就怒目圓瞪,憤怒地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在被叛宇宙王,你犯得可是叛逆罪,你知不知道,對叛逆罪的懲處是要滅九族的,還要全部下十八層地獄,外加一條,就是永遠不允許再轉世。”
衛士長越說越激動,近乎於吼叫一般,他那異常嚴厲的話語,使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同時也感覺到自己所犯錯誤的嚴重性,我趕緊跪倒在地,邊檢討、邊解釋:
“衛士長,我不是有意違犯天條的,我只是在考慮到大王患了失憶症的情況下,心裡一著急,才說出了這個想法,可我心裡決沒有背叛大王之意,我一時犯了糊塗,說出這等罪孽深重的話語,請您念在我對宇宙王一片赤膽忠心的份上,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衛士長:“傳旨官,雖然我平時總和你爭爭吵吵,可這一次我卻不能不講原則,為了懲罰你,我必須要打你幾百軍棍,等大王恢復記憶後,再來對你處罰。”
說完,衛士長就掄起軍棍重重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整整打了伍佰軍棍,衛士長才停住了手,見我已被打得皮開肉綻,衛士長一邊流著心疼的淚水為我塗藥膏,一邊動情地說:
“我的好兄弟,不要怪我,也許你現在恨我,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其實是為你著想,有的時候,罪與非罪往往只有一念之差,如果我們放鬆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久而久之就會犯下大錯,坑害了自己的……”
看著衛士長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滾,我心裡也非常的難受,我知道我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雖然是善意的,但無論如何也是一種大罪過,如果將來有人舉報我對玉帝不忠,有謀反之意,那樣按照天條,就得滅門九族,如果不處理我,別人犯了重罪,就要和我攀比,那樣在宇宙天條面前,每個生靈個個平等就只能是一句空話了。
我說:“衛士長,兄弟我感謝你,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將來我會將自己所犯的錯誤,如實向大王稟報的,我自己所犯的錯誤,只有我自己去承擔。”
衛士長:“算了吧,就算今天你說的話,我沒有聽到過,以後你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再提起這件事,否則的話,恐怕就是以後大王想幫你,也不得不含著淚治你的罪,在天朝為官,有些時候不是按自己的意願來辦事的。”
我知道衛士長說這些話的真正含義,在天朝歷代玉帝最反感的就是叛逆罪,對這類犯人懲處也往往是最嚴厲的,有的大臣往往就因為一句錯話,招來滅九族的大罪,類似的慘案,在天朝的歷史上曾發生過很多次,也有許多次玉帝也是眼含著熱淚,來懲治自己身邊的親信,都因為親信讓別人抓住了把柄,因為在天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接著我滿懷憂慮地繼續說道:“如今大王已經患了失憶症,我們不能就這麼傻等著,我們應該更多地發動正義之士,與邪惡勢力作鬥爭,來保護玉帝,並醫治好他的失憶症,我覺得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也是我們必須的選擇。”
衛士長:“你說得有道理,但你的話不應該這樣講,我們的大王今天只是得了失憶症,就是真的永遠得了精神病,他依然是我們宇宙生靈的玉皇大帝,這是容不得有半點改變的,就是說了不負責的話,也是要被治重罪的,所以,我們對外的口徑,依然要以聽從大王號令為準,雖然有的時候,因為考慮到大王患失憶症的實際,我們要打著大王的旗號來發號司令,可我們的心裡要時時刻刻把我們的大王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否則我們就與邪惡的叛亂份子,沒有什麼區別了。”
通過這件事情,我們進一步明確了方向,我們製作了“玉皇大帝”精製的牌位供在上座,每天猶如大王就坐在我們身邊一樣,和我們一起商討大事,我們向他行朝拜的大禮。
在宇宙王的統一領導下,我們進行了詳細的分工,由衛士長負責全面的軍事指揮工作,由我負責後方人員的發動和物質籌積、供應工作,經過這麼重新整理,我們的工作又正常開始啟動了,實際上今天我們也都是按宇宙王的思路在處理事務,只是我們與宇宙王的組織能力和謀劃能力比起來,那可是天壤之別。
根據新的戰鬥形勢,我們在封城地區重新秘密地組織起地下組織,開展起新的地下戰鬥。
按照我們事先制定的計劃,我們派出了地下組織成員,秘密打入膽洞野戰醫院,重點圍繞為宇宙王治病的醫護人員,尤其是手術那天,負責主刀的大夫王才和孔夫,以及與他們相關的親屬和身邊的工作人員,開展了詳細的調查,在一個月後的偵察情報匯總和分析會上,各路人員並沒有能匯報出太有價值的情報。
衛士長:“不對呀,怎麼能沒有發現敵人的一點破綻呢?我想我們還是不夠細緻,我們一定要學會從細小處入手來抓住大的線索,絕不能貪大,放掉了有價值的線索。”
黑皮接過話題:“隊長,我無意中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不知有沒有點價值?有一天,醫院負責送飯的護工在送飯回來的路上自言自語說:‘吃吧,吃完了,我保證你們再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們原來以為,這個護工只是發了一句牢騷,現在一想似乎他的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