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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進行的都是一些容易控制的項目,理論考核只要故意做錯兩道題,就可以不露聲色地敗在敵方的手裡了,走隊列和進行其它一些集體的項目,也看不出單個人的成績,到了下午,比武場上進行的全部是硬碰硬的項目,這個時候戰士們往往都是賽紅了眼,身處那個環境,戰士們只認準一個理:勝則王候敗則寇,而宇宙王今天賽得要更加艱難,他要時刻提醒自己,一定要裝瘋賣傻,以此來故意地迷惑敵人。
刀臣的四個王牌戰友一直分在宇宙王一組進行比賽,敵方似乎一心想讓宇宙王在比武中失敗,以此來挫傷我們的銳氣,可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改變了戰法,要主動求敗,就這樣宇宙王帶領著我們巧妙地和敵人演起了戲。
跳木馬比賽時,宇宙王三次助跑跑到木馬前,都沒敢起跳,氣得一旁觀賽的連長喜過跺著腳大聲罵道:“你這個大大的笨熊,做個女人回家抱孩子算了,少在這裡給老子丟人現眼的!”
當進行到五百米障礙比武時,宇宙王更是洋相百出,不是從障礙上摔下來,就是由於膽怯或技術不過硬,一次次重過障礙,最後只取得了全連倒數第三的比賽成績,宇宙王也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臉紅到了脖子根,他只記得自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操場上因為他出現的醜態,不時地爆發出一陣陣鬨笑聲,宇宙王的臉上時刻都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可他的心裡一直在暗暗地下決心,無論有多麼的困難,我們一定要戰勝敵人,讓天朝重新回到宇宙民眾的手中。
經過這次比武,敵方開始感覺到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徹底地敗在他們手裡了,為此,安公公私下裡召集刀臣等頭領專門進行了慶祝,他們大擺慶功酒宴,慶祝這難得的勝利。
天山腳下軍營里宇宙王則哭喪著臉,一幅可憐相,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自信和頑強,他的好戰友也因為他的表現,尤其還現場受到了連隊幹部的謾罵而開始疏遠他,刀臣的四個王牌戰友在骨幹連卻成了戰友們眼中的香饃饃,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的,相比之下宇宙王卻成了被遺忘的角落,經常獨自一人孤獨地工作、學習,唯獨只有好戰友志剛,依然不離不棄地守在他的身邊。
隨著戰爭形勢的改變,我們完全由半公開的身份,轉入到了完全隱蔽的身份,由於我們對這次戰鬥的準確分析、科學地部署,戰場上很快出現了轉機,我們又能夠像以前那樣駕馭戰鬥的局勢了。
我們故意地裝著失敗,使戰場相反地暫時趨於了平靜,展現出了難得的和平局面,敵方也許和我們一樣,也開始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機會,想借著這個機會來調整一下緊張的神經,一連一個月的時間,也沒有採取新的作戰行動。
宇宙王這個時候,才有空想起自己遠在深山裡的紅梅姑娘,他詢問我紅梅姑娘近來的生活情況,我告訴宇宙王自從他當兵到天山腳下以後,紅梅姑娘是天天盼,夜夜想著他的書信,由於天山腳下交通不便,直到今天,紅梅姑娘才收到一封宇宙王的報平安到達部隊的書信,就是這一封書信,她也要天天揣在上衣口袋裡,夜夜枕在夢裡面。
到天山腳下這麼長時間來,我們為了能在天山腳下臨時站住腳,幾乎不分日夜地激戰,整整快一年的時間,我們才有喘口氣的機會。
深夜裡的軍營靜悄悄的,訓練一天的戰友們都甜甜地進入了夢香,宇宙王特意替戰友站夜崗,藉機坐在哨位的桌子上給心愛的姑娘寫信,想起紅梅姑娘那帶著清香的熱吻,那潔白的銅體,宇宙王就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在周身騷動,尤其當想起在菜花滿山的季節,他們相擁在一起,在溫暖的陽光下,光著的身子緊緊地纏扭在一起時候的感覺,他禁不住射了精,那種男女激情的回憶是那樣的幸福,是那樣的甜蜜。
整整一夜,宇宙王都沉浸在這種幸福的回憶中,他一邊給紅梅姑娘寫著信,一邊陶醉在這種激情的波濤中,暫時忘記了一切痛苦和煩惱……
激情過後,宇宙王又非常傷感地嘆了口氣:“真的搞不明白,生靈們本來都可以像現在我這樣幸福、平安地生活下去的,卻非要爭得你死我活的,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爭什麼?斗什麼?就如同沒有矛盾就沒有了生活一樣,沒有了爭鬥,就沒有了夢想,可是我們常常連爭什麼、斗什麼也沒有搞清楚,卻一輩子在這裡爭呀,斗呀,個個都哭著、喊著不願意過這種爭鬥的生活,可個個又忍不住加入到爭鬥的行列,這個宇宙空間是怎麼了?怎麼就這樣奇怪,神秘得讓人無法去琢磨。”
宇宙王經常要苦苦地想著這個問題,夢想和爭鬥本來應該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詞語,但人們還是將它們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讓你無法為他們尋找到一個真正的答案,就如同正義與邪惡,到底是天生的,還是人為的一樣,如果說是人為的,那麼總有消亡的那一天,邪惡可以消亡,那正義同樣也能夠消亡,總不能說正義和邪惡一同都消亡吧?
如果說它們是天生的,那麼人們大不必再為宏揚正義,懲治邪惡像今天這樣痛苦地鬥爭了,人們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一片徒勞,如果人們進行正義與邪惡的鬥爭,只是為了消磨時光?那既然是消磨時光,何必非要選擇爭鬥這樣殘酷、痛苦的形式?為何不選擇像愛情這樣溫暖、甜蜜的方式來共度美好的時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