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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千里不再廢話,趕緊坦白。
「其實是這樣的……我有一個你們誰都沒有的能力。」
牧千里有一個所有除靈者都沒有的力量。
他能聽到妖魔的聲音。
這個能力不是時刻都有,而是偶爾才能展現。
也就是說,不是所有妖魔的聲音他都能聽到,只是極小部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普通人中總是會有一個與常人能力不同的人,他們或是五感過分發達,或是有著無法比擬的頭腦,這樣的人往往被稱為天才。
牧千里也算不上是什麼天才,就是擁有了一個旁人沒有的技能。
他小時候就發現這件事了,他一直沒當回事兒,後來他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到這個聲音。
因為這個特長,他對事物的分辨能力也比別人要強。
就拿聚靈盤來說。
牧千里能夠看到帶著靈息的原料。
聚靈盤的製作方式之所以失傳,是因為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少了,也可以說,即便是有也不接觸製作原料這一類的東西,所以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加入附著靈息的原料,聚靈盤才能夠成功。
牧千里對在學校里學習沒什麼興趣,所以考了個三級降魔師證書就懶得再考了,他寧可把時間放在這些他認為有意義的事情上。
比如說,如何讓很強的自己變得更強。
他到豐頌村去學習如何製作聚靈盤,通過他們給出的方式再加上自己的構思,他成功的做出了很多聚靈盤。
所有人都知道能用的聚靈盤只有以前留下的那些老古董,後世的聚靈盤都和玩具一樣,為了出售這些東西,牧千里還得把聚靈盤做舊,做成古董的樣子,然後再拿出去賣。
雖然麻煩,但賺的夠多。
人都是自我膨脹的,牧千里也是,因為他和別人不一樣,所以牧千里更自傲,更自戀。
他和邵原是在念夜校的時候認識的,牧千里念夜校單純的是為了拿到畢業證書,和學習一點關係都沒有,邵原資質還不錯,聽邵原說他正半工半讀,牧千里就問邵原要不要做他徒弟。
牧千里看好邵原是因為他有上進心,能吃苦,也因為這人的性格……好欺負。
當然這不是牧千里的心血來潮,雖然邵原一直在給他跑腿,牧千里的最終目的是,想親手創造出一個強者。
他的關門弟子,不用太多,一個就夠。
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必定會成為翹楚。
他的,就一定是最好的,他拿出的東西,必然是獨一無二的。
以此可見牧千里那時膨脹到什麼程度。
他真能到每天都被自己崇拜醒的境界。
他對邵原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只是時間有限,他授課的時候不是太多,因為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牧千里在忙什麼?
他和所有自負的人一樣,想要變得更強,是否爭搶這世界之最不重要,牧千里要的是,只要他一伸手,必定會震驚四座的效果。
牧千里有聚靈盤,有天資,也有信心,他在不停的鍛鍊自己,也在拼命的挑戰極限。
牧千里足夠強了。
不是他過分自信,是他真的很強。
這種時候,頑皮的命運非但沒有打擊他,還把幸運女神送到他身邊了。
大概一年多前,在他們的婚事還未公諸媒體的時候。
牧千里那時製作聚靈盤的手法已經十分嫻熟了,他甚至不需要在豐頌村住多久,豐頌村本來就是聚靈盤的生產處,他只要將他們的零件重新融化繼而加入帶著靈息的原料很快就能做出聚靈盤。
有一次,在他去豐頌村的路上,他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
牧千里從來沒感受過的。
不是妖魔,也非鬼魅,更不同於除靈者的靈息。
那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牧千里幾乎是不加遲疑的就上山了。
在他上山的途中,那個力量越來越強,就像是山頂扣著個鍋蓋,鍋蓋逐漸將山覆蓋。牧千里還沒到半山腰,就聽轟的一聲巨響。
不是山崩,也沒有石塊土壤的翻滾,只有大地不停的顫抖,牧千里被抖的摔在地上,根本無法站起。
天空的顏色似乎發生了改變,可是抖動過分劇烈牧千里抬不起頭。
他被這山抖的快要吐了,與此同時全部抖動全然停止。
牧千裏白著一張臉坐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暈車暈船暈飛機加在一起。
就在他痛苦不已的時候,山頂驟然飛來一道暗紅色的光。
牧千里清楚的記得那光是從山尖處飛下來的。
那光停在他面前。
牧千里看出,那是一個陣法。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陣法,陣法是暗紅色的,上面全是複雜的字符和線條。
除靈者擁有可以將陣法吸收化的能力。
雖然這是件很難成功的事情,但一旦成功,那陣法就變成除靈者身體的一部分,需要的時候就不用再耗費精力勾畫陣法,直接放出即可。
所以牧千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對那陣法伸了手。
他覺得,沒什麼陣法是他駕馭不了的。
他也認為,沒什麼陣法是他不能壓制的。
哪怕有危險,他也一樣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