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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修瞬間沉默了。
「我有點記不清了,但是那個聚靈盤的構造不對,廖修……你用過她的聚靈盤,而你的靈息里被人埋了毒,我……」牧千里一頓,「我不敢肯定,但是那個聚靈盤就在豐頌村,回頭我去檢查一下,我就能給你個說法了。」
「我總是說,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廖修輕嘆,「不用去豐頌村了,我也有過這種想法,能將毒放到我靈息里的只能是我身邊的人,和我很親近的人。」
「小修你……」廖仁震驚的聽著這倆人的對話,「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你的毒解了麼?在靈息里,那你……」
「我命不錯,不過也多虧了他,」廖修看了看牧千里,「他認識林風君,林風君救了我一
命。」
「我有點印象,」牧千里說,「那天你靈息使用到枯竭,人一下子就昏過去了,你那樣子不像是中毒,更像是疲勞過度,但是……我們有鴛鴦石,我能感覺到,你渾身在發麻。」
「發麻?」
「嗯,麻酥酥的,還有點疼,你吐出的血顏色也不對,有點發黑。」
廖修一身是傷,說是他累到力竭也不為過,但牧千里能感覺到廖修的不同,所以他一眼就判斷出廖修是中毒了。
林風君也提到過,廖修中毒的事兒他很早就看出來了,他也挺納悶,為什麼沒人發覺。
姜卓言給出答案,因為不是所有人都是林風君。
也只有林風君能看出異端,能在牧千里的靈息亂成那樣時把他救回來。
廖修命不該絕,他遇到了林風君。
「廢棄工廠之後,我找不到程漢堂了,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了,發出的所有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沉默了片刻,廖修繼續說,「我是懷疑他,可這太奇怪了,他既然已經背叛我了,就算不接我電話,也應該像溫家一樣站出來才對,而且……程家也很奇怪。」
「程家?」
「我知道程家主宅的電話,但是他們的號碼換了,打其它的號碼不是沒反應接電話的人就是一概不知。後來我讓人去過程家,當然不是明目張胆的去,也沒有直接找程家的人,這裡面有一個細節,我的人說,一直沒看到程漢堂,而對我,對廖家,程家人是十分憎恨的。」
「恨你?」
廖修無奈的一點頭,「對,恨我。且不管程家人為什麼恨我,首先他們站在了和廖家對立的位置,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挺失望的,打擊太大,曾有一度我完全不想知道關於程漢堂或者程家的任何事情,可是付傾將我的想法全推翻了……」
廖修又去看那根香蕉。
「我原本只是很懷疑沈家,放棄程家,但是現在……沈家已經不值得信了,程家的選擇很值得推敲。」
他放棄程家只是不想在那裡浪費精力,他用不到程家,也不用去分析他們是敵是友。
「程漢堂恐怕出事兒了。」廖仁說。
廖修默然。
是的,程漢堂怕是出事了。
在沈家,他問程漢堂他能信誰,程漢堂說誰都不要信。
那晚,廖修做了兩個試探,一個是看沈家的反應,一個是讓程漢堂知道他在沈家,他再看程漢堂的反應。
如果程漢堂背叛他,那麼程漢堂會想辦法到沈家除掉他。
但是他沒有等到襲擊,所以程漢堂應該是可信的。
他和程漢堂約到廢棄工廠見面,他原以為,因為他在沈家,程漢堂不好下手,所以才不急一時,耐著性子等他出來。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按照他們現在的思路,程漢堂是清白的。
所以,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他是無辜的。
程漢堂的提醒只是在為廖修考慮,因為他也沒摸清怎麼回事兒,他不敢多說,他怕害了廖
修。
如果他知道沈家有問題,程漢堂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廖修和程漢堂的感情不同,得知被程漢堂背叛,廖修真有種腹背受敵飽受打擊的感覺。
但他並沒有完全垮掉。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程漢堂,和程漢堂約好後廖修就被襲擊,然後程漢堂消失不見,廖修的靈息又在很早前被下了毒。
對沈家的問號一直都在,對程漢堂,廖修也是畫了個圈。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廖修並沒有下結論。
他一直用可能性來形容。
那麼,現在程漢堂在哪兒?
廢棄工廠他廖修差點命喪於此,那和他約好的程漢堂呢?
「廖修……我知道你擔心程漢堂,」牧千里和他一直挨著坐著,廖修的沉重通過鴛鴦石傳過來,還有他突然不再挺拔的腰板,牧千里心疼的拉住廖修的手,安撫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但是……比起程漢堂,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廖修看過去。
牧千里出了口長氣,「你四哥。」
「老四怎麼了?」廖仁問。
牧千里皺著眉頭,「廖修本來說好,是讓沈中正去救他四哥的。」
「讓沈中正去?!」廖仁大為詫異。
牧千里沉重的點了點頭。
沈中正算是廖修安排在溫家身邊的一顆棋,可是誰曾想,這顆棋壞掉了,拿不起也換不掉,那麼,廖修接下來該怎麼辦?
□作者閒話:
第二九二章 一根深沉的香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