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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的牧千里二人。
隔壁的屋子沒外間大,但也不小,地上是碎了的桌椅板凳,還有不少玻璃碎片。
牧千里把燈放在高處,正要說話背對著他的廖修突然轉了過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牧千里動作一頓,燈光跟著虛虛一晃,「我手機沒電了……」
「聊天的時候就有電?」
「我也……沒聊天啊……」牧千里略顯心虛的說。
對牧千里的話廖修不予置評,只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
「沒問你這個,牧千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沁沙沙地?」廖修大聲質問。
「我……我是來狩獵的。」廖修的聲音一大,本來就有點心虛的牧千里條件反射的就把音量放小了,他踢著腳邊的小木塊喃喃回答。
「狩獵?你來狩獵?」廖修的聲音裡帶著不可置信,還有荒謬。
「你不是說我的情況適合在狩獵中恢復麼……」
「那是我帶你去,」廖修冷著聲音強調,「不是你隨便找幾個人跑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就叫狩獵。」
「都一樣……」
「哪兒一樣?」廖修似乎一直在壓著火,牧千里這麼一說這火終於竄起來了,「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也能信?都是騙子你也不怕讓人給騙死了!」
「不會的……」牧千里反駁,「我們團長人很好的,他不能騙人。」
牧千里這沒什麼底氣的話一說完,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姜卓言。
姜卓言梗著脖子,看向別處,假裝沒看到這些視線。
大家心想,這傢伙什麼地方像好人他們怎麼沒發現呢!
姜卓言繃著張臉,半天見他們還在看他,於是衝著最近的人猛一呲牙,「看個屁啊!」可憐的煉妖師被嚇了一哆嗦,遠遠的躲開了。
眾人視線移開。
裡面。
「好,就算你說的對,為什麼你來狩獵不事先和我商量?」
「你那麼忙,我這點小事兒就別去打擾你了。」
「我一直都挺忙,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善解人意啊,試煉大會不是逼著我去的麼,還威脅不去的話就要把我的事兒告訴給我全家。」
牧千里低下頭,「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牧千里一向是點火就著,今兒廖修罵了半天,這人除了承認錯誤就是不停的道歉,連頭都沒抬過。
廖修一個人吵非但一點都沒有不盡興,這火兒一發出來反而愈演愈烈。
「牧千里你什麼意思啊?」
「我怎麼了?」廖修這語氣一變,牧千里下意識的看過去,只見廖修黑著張臉,燈光下皮膚緊繃,表情都猙獰了。
「你怎麼了你不知道麼?」廖修反問,問完聲音驟大,「你的小情人來找你了所以你用不上我了,就和我劃清界限分的清清楚楚是吧?」
「我什麼時候……我沒有……」
「你什麼沒有?」廖修衝著外面一指,「沒有外面那個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是把我推給沈靜海和人遠走高飛了麼?還跟我在這兒沒有呢!沒有什麼?是沒有這小情人還是您眼裡壓根就
沒有我這人啊!」
「我沒啊!」因為廖修給他扣了頂大帽子,委屈的牧千里也有點急了,「當時那樣你讓我怎麼說?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給你們解釋?我再多說一個字兒你邊上那倆人都能給我剁了你讓我說什麼?!」
「是,也用不著說什麼,都直接上手直接做了,一個字兒不用說,我全看清楚,看明白了
每次和廖修吵架牧千里都深感頭痛,廖修平時挺正直挺講原則個人一到這時候就不講理,就扭曲他的意思,就說一些要把他氣瘋又一點根據沒有的話,牧千里摁著太陽'穴說,「什麼就上手做了,做什麼了啊?」
「人沒為了你和我拼命,人沒給你披衣服當著我的面兒抱你?」廖修往前走了一步,小臂重重橫在牆上俯身看牧千里,「是他不把我放在眼裡還是牧千里你?」
「我沒有……」廖修靠近,帶著莫大的壓力,牧千里縮著脖子看他,腳不住的往後躲。
廖修伸手,捏住牧千里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也迫使他停住,「他敢在我廖修面前動我的人,牧千里,是你給他的膽子,你給他的權利吧。」
牧千里一把推開廖修的手,「你有病啊你!」
「牧千里我再說一次我不想聽你說這句話!」牧千里扭頭就走,廖修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的摁到牆上,「惱羞成怒了還是覺著我不可理喻,或者牧先生您根本就懶得和我說話?你要幹嘛去?繼續回你那個小情人懷抱里你儂我儂情真意切?」
廖修的手像釘子,將他狠狠的釘在牆上動彈不得,牧千里本來就挺難受的,他不想說太多,他一直忍著。廖修這咄咄逼人的態度,那些無中生有的話,縱使牧千里脾氣再好也忍耐不住了,「我去找誰,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管我幹嘛啊你!」
「我不能管你?」廖修的話帶著咬牙切齒的力道,「這世上除了我就沒人特麼的有資格管
你!」
「放屁!」牧千里喊,「你有個屁資格!」
廖修猛地一擰眉,那表情就要吃人了。
牧千里不再慫,和以前一樣毫不畏懼的對上廖修,「你該管的人不是我,我愛和誰在一起也是我的事兒,你管好你自己的人,你管好你心裡那個,你管好沈靜海就得了你管我幹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