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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碰上妖魔,不要用蠻力。」打狼妖的時候用拳頭,昨天遇蛇妖還是一樣,雖說降魔師的拳頭包括自身都是武器,但能通過靈器儘量不要與妖魔有太多接觸,「下面第二種。」
匕首回到鞘中,廖修在柄附近摸了下,那匕首悍然彈出,沒有全部露出,只是最為鋒利的刃出現,發著金屬特有的冷光。
「遇到危險的時候,就這麼做。」廖修又帶著他,以手背遮擋憑空劃了下。
看似毫無意義,與撫'摸相差無多,但牧千里很清楚,這一下要是碰到什麼東西,瞬間就能讓對方皮開肉綻,卻又讓人意想不到。
「剩下的,就是一些必要的工具。」廖修把包完全打開,「地圖不要丟了,隨時記錄,其它東西視情況而定,有什麼不懂的現在看,現在問。」
「好……」牧千里開始翻廖修的包。
他看了一圈也問了一圈,雖然有點記不太清,但大致的印象是有了,也清楚了在什麼情況下用什麼東西,具體的使用方式他可以和廖修隨時溝通。
「這裡是米桶。」廖修把米桶放到牧千裡面前,「做飯,不要做粥,開始這幾天還好,以後紮營的時候要注意周圍的情況,儘量找你的視野好,又能擋住別人視線的地方,還得能隨時逃跑。」
牧千里點頭。
廖修又拿出一包東西。
「牛肉乾?」
「差不多。」廖修道,「做飯的時候放里一些,補充體力,也不怕吃不下去了。」
牧千里把肉乾舉起來看了看。
「這是你唯一的存糧,當零食吃了以後就等著餓死吧。」
廖修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牧千里要幹啥,牧千里訕訕的笑了下把肉乾放下了,「我不會吃的……」
「鍋。」
牧千里點頭。
「火。,,
牧千里又點頭。
「差不多就這樣了。」
「我還有個問題。」牧千里舉手。
「問。,,
「我不會做飯。」
廖修:「……」
「怎麼把米弄成飯啊?」
廖修:「……」
牧千里看著廖修洗米,放肉,又放到火上煮,整個過程他的嘴巴都沒合上。
廖修是皇族,是小皇子,又是高貴冷艷就差帶著仙氣兒的了,廖修就應該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所有一切有人代勞的人,可是他竟然會做飯!
還這麼麻利!
「學會了麼?」廖修問。
「學會了。」
廖修又教了他需要放多少水,說完這些廖修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牧千里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他像一個老媽子一樣,這一早上嘴就沒閒著。
他好像把前半輩子少說的話都給補上了。
而且他長這麼大也沒這麼操心過……
牧千里都沒營地里那隻貓讓人省心。
小皇子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
但是這還沒結束。
「去把帳篷拆了,拆的時候回憶下我昨晚是怎麼搭的,今晚就得自己弄了。」說完廖修衝著他手腕一揚下巴,「你的靈息要是使不出來,沒辦法布防的話,就用三清護腕,你這情況,如果遇襲能跑就跑,東西過後再來拿,妖魔不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的。」
「我記住了!」牧千里朗聲喊了句。
鳥四驚,從林中散出。
廖修也驚,「你有病麼?」
「沒……」牧千里也知道自己那聲喊的有點大了,「我就是激動……廖修你太好了你真好的我無法言表。」
「我知道。」廖修沒什麼表情的說,「沒有我你死透了。」
他準備這些權當備份,為減輕負重他沒拿太多,廖修只是想萬一牧千里有疏漏或是遺忘的就可以拿來使用,可本來應該備用的竟然全都派上用場了。
虧他之前還說如果有用不上的就直接扔掉。
廖修真想問牧千里來幹嘛的。
生死攸關他就跟玩似的。
但牧千里不是不當回事兒,而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他不會跑去求他,處心積慮的去找規則的漏洞,用即便蹩腳也言之鑿鑿的爭得權利。
廖修能感覺到他的害怕和不安。
也能感覺到昨晚他出現的剎那,牧千里瘋狂跳動的心臟……
不過……
這些他都能想到,為什麼牧家想不到?
他們真的就放任牧千里以這種狀態出現在試煉大會上,別說靈器,連最起碼的提醒都沒有
牧千里完全是靠他和邵原查資料和自我的理解來的。
那一瞬間廖修突然有種感覺,牧千里真就和那隻貓一樣,離了他就完蛋了。
不,不是貓,是泰迪。
牧千里開始拆帳篷,廖修望著火上的鍋子發呆。
他在想還有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還有沒有沒說的。
廖修的計劃中,沒有他親自指導這一項。
為避嫌,別說到會場來找他,在牧千里參賽期間廖修不會和他有任何的接觸,他寧可自己手繪地圖也不去看這個島的地形圖以及關於參賽的一切,但事與願違。
這些事情他本該在下船前交代牧千里,剛剛吵過架廖修不太想和牧千里獨處一室,所以打算晚上只有他倆在船艙的時候簡單的說一說,可牧千里醉了……
廖修的思緒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