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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千里慌忙後退,溫流一把抓住戰鐮長柄,牧千里躲閃不及,只得將腰腹向後。
短匕碰不到牧千里,刀尖和他少說還有兩拳距離,可這時候,刀刃突然猛增,直直刺向牧千里的小腹。
藍光擋住刀尖,同時砸在溫流緊握戰鐮的手上,二人被粗魯推開,牧千里狼狽後退。圓琴漂浮在廖修身後,他扶住牧千里,「小心一點,溫流不好對付。」
「我知道。」牧千里一蹭嘴巴,惡狠狠道。
妖魔固然兇殘,但溫流卻是比它們兇狠千萬倍,因為這人太過狡猾,就像他那可長可短的靈器。
「我給你擋著,你儘快把他收拾了。」廖修說。
「好。」牧千里一點頭,圓琴琴弦化作數道箭矢,自牧千里身後射出。
牧千里在藍光之中一躍而起,藍色照著牧千里堅毅的臉,頗有幾分特級電影的架勢。溫流撥開箭矢,牧千里的戰鐮卻是從頭頂劈下。
溫流後退,戰鐮在地上砍出深溝。
「二打一,夠陰險的。」溫流哼笑。
「哎呦,你們一群打我倆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牧千里也跟著哼,但表情卻猙獰的很,他咬著牙接連揮了幾次戰鐮,「老子特麼的把你切成肉片拿回去餵我家狗!」
遠處,山里,鬱悶的禍斗對著水看著自己有點扭曲的臉,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胃不舒服,它打了個嗝。
溫流的靈器時長時短,變化的十分遊刃,比起他牧千里的戰鐮就顯得笨重得多。
牧千里占不到甜頭,無論從哪個角度溫流都能擋住,然後趁他不備迅速偷襲。
牧千里有點懊惱,動作也愈發兇狠起來。
「牧千里,穩點。」在牧千里發狂之前,廖修輕聲道。
廖修的聲音就如同污濁中的一股清流,瞬間讓牧千里冷靜下來。
牧千里將戰鐮重新握好,他兩手一上一下,臉上的肉微微一抽,橫著劈向溫流。
這個路數溫流已經看了很多遍,他迎面上去,與牧千里一同動手。
戰鐮擋住刀刃,長刀縮成短匕,牧千里單手一抬,長柄穩穩擋住下落的匕首。
匕首自長柄上方向下滑落,紫光與湖藍色的光激烈碰撞,如同火星。
刀刃落至一半,再次變長。
牧千里有些習慣了這個變化,反手擋住。
溫流卻將手伸進衣襟,拿出那個不知名的暗器。
可手不等動,廖修的靈息就砸在了他的手背上,那東西掉到地上,忽地竄出火來。
二人同時後退。
廖修的靈息自後方雨點般砸向溫流,溫流揮刀去擋,牧千里在這靈息中撲身上前。
溫流迅速轉身並反手一擊。
廖修擋住溫流。
牧千里以長柄掃向溫流膝蓋。
溫流跳向一旁。
腳未落地,廖修的靈息已經劈頭蓋臉的砸來。
牧千里默契的堵住溫流另外的路。
二人在長期的狩獵以及生活中已經養成了無懈可擊的默契,溫流在這二人的夾擊下節節敗
退。
牧千里又一擊打來。
溫流擋完,只覺得手指發麻,幾乎連根震斷。
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怎麼在意,他甚至未將牧千里放在眼裡,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後面的廖修身上。
可是打了一會兒他發現,牧千里根本不是他想的那麼沒用,或者說,這人的實力簡直不輸於他。
一個三級的降魔師。
這怎麼可能。
廖修和牧千里之間,牧千里甚至站在了主動的位置,廖修只是一直在他身後輔佐。
無論智謀還是能力,牧千里一直被他們排除在外,除了他是牧家人之外,誰也沒把他當回事兒。
可是就是這麼個人……
溫流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那張緊繃的臉。
牧千里的臉繃著,但眼神中滿是雀躍和興奮,那眼神就和野'獸差不多。
在溫流分神的一剎,廖修看準時機,靈息化作長鞭纏住溫流的腳。
溫流就覺得腳下一重,突然就動彈不了了,他不等低頭,戰鐮柄端又一次砸來。
溫流匆匆一搪,戰鐮砸在靈器上,連同他的靈器一起,重重撞向溫流胸口。
溫流悶哼一聲,一股血噴了出來。
對紅色他們已經麻木了,因為在彼此看到了太多的血,如今這血終於來自他人了。
牧千里興奮不已,廖修也沒客氣。
靈息自溫流腳踝迅速蔓延,將他整個捆住。
懼於溫流身上的暗器,牧千里沒敢直接上手,而是用戰鐮長柄又一次砸在溫流胸前。溫流噗的一聲,這次口水和血呈放射狀噴出來了。
溫流倒下,他的人並沒有驚慌,他們的目的還是廖修,今天他們得了死令,任何人死都不要緊,必須放倒廖修。
一出亂子沈中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一直等在車門附近,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如今一
見溫流倒了,他二話不說就拉開車門。
【小劇場。】
小皇子的靈器是藍色的。
溫流的靈器是湖藍色的。
牧千里的靈器是基佬紫。
牧千里:「……」
□作者閒話:
第三一四章 最終勝利落得誰手第三一四章最終勝利落得誰手沈中正要跑。
胡建波一直盯著沈中正,沈中正這邊一動他立刻就撲上去了,兩個廖樹恩昔日的老臣在人群之外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