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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千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廖修警告的瞪他一眼,示意他嚴肅一點。
架還沒吵完牧千里心想誰配合你,他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禮貌的衝著朱民歡一點頭,「你好。」
來時程漢堂已經交代一遍了,朱民歡知道廖修挺急的,直接道,「那我這就給瞧瞧?」廖修點頭,「麻煩朱先生了。」
朱民歡笑笑,「小皇子客氣了。」
廖修後退,把空間留給了朱民歡,但他沒走太遠,就在兩步不到的位置。
「牧先生,勞煩伸手。」
牧千里攤開手掌,朱民歡從包里掏出個小瓶子,瓶口打開,在牧千里手掌中倒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
牧千里將其拿起,朱民歡用手一指,「請牧先生服下。」
牧千里遲疑的看向廖修,廖修沖他一點頭,牧千里這才將那小藥丸扔進嘴裡,吞咽下去。他砸吧了下嘴,沒品出滋味。
如是過了半分鐘,朱民歡再次讓牧千里伸手。
他以單手撫上牧千里脈門,雙目闔起。
牧千里只覺與朱民歡相觸之處有暖意湧現,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發生劇烈變化。
渾身肌肉轉為透明,皮下脈絡清晰可見,極有活力的流動著。
廖修和程漢堂也是第一次見藥師瞧病,倆人不由驚嘆,那神奇的畫面很快消失,牧千里又恢復了常態。
朱民歡抬眼,一絲長線從二人接觸處出現,長線在空中慢慢糾結,形成一個奇怪的圖形,朱民歡看了看,用手碰了某處,那線條安靜蟄伏,並無反應。
朱民歡又試了試,依舊無果,他伸手一抹,線條在空中消失。
朱民歡放手,「可以了。」
「怎麼回事?」牧千里一頭霧水,納悶的看著屋裡的另外三人。
朱民歡回頭看了廖修一眼,廖修會意,「朱先生這邊請。」
程漢堂也跟著起身。
「哎我說你們……」
牧千里的話被隨後進門的邵原打斷。
邵原和他們走了個迎面,沒想到屋裡有這麼多人,拎著粥的他一愣。
廖修對邵原短暫一瞥,沒說話,將朱民歡請了出去。
邵原再覺後背一涼,連招呼都忘了打,直接跑病床前去了,「少爺粥買回來了。」
牧千里指著那幾個已經出門的人,「你知道他們剛才在幹什麼麼?」
邵原看過去,病房門已經關上了。
他鬆了口氣。
「好像是在給你看病。」邵原一邊把粥盛到碗裡一邊對牧千里說,「你沒醒的時候小皇子來過一次,問你靈息的事情,我聽到他讓人去找藥師,估計這個就是藥師。」
「藥師?」牧千里好像聽谷晴也說過,「幹嘛的?」
「藥師這個職業的界定就很模糊了,」邵原道,「藥師不從醫,他們以毒為控,擅長使用各種各樣的毒與草藥,又因這草藥,藥師不僅能毒,還能治,能救,能查醫院查不到的病症隱
情。」
牧千里啊了一聲,廖修問過他關於藥師的事兒,「我回家的時候,我記得亂七八糟一堆人,裡面有藥師麼?」
「有啊,」邵原點頭,「不過沒查出什麼來。」
「這樣啊……」
「快吃飯吧,待會兒涼了。」邵原把碗端到正發著呆的牧千裡面前。
粥的香味兒讓牧千里的肚子咕咚一聲,但一看碗裡一層不變的白,他的臉立馬垮了下來,「邵原我不想吃粥……」
「先吃吧,你好幾天沒吃飽飯了,得讓胃適應適應,等好了你想吃什麼都行。」說到這裡邵原又補充了句,「小皇子也是為了你好。」
牧千里撇了撇嘴,「哎哎好了吃吃吃!」
「他的情況怎麼樣?」廖修問。
「實不相瞞,這個……」朱民歡苦笑道,「敝人看不出問題。」
廖修的眉頭一擰。
「靈息不穩導致身體崩壞的現象並不罕見,只要稍加調理將靈息穩住,慢慢的與身體再度
相融就好了,但是牧先生這個……」朱民歡沒賣關子,遲疑了下就道,「我沒見過靈息不動的
」
〇
「什麼意思?」程漢堂問了句。
「我能看到牧先生的靈息,但那靈息毫無反應,就像在他身體中沉睡,它不醒來,我無能
為力。」
牧千里的靈息不是不見了,而是沒反應,就在他的身體中,時不時醒來又沉沉睡去。
「那你有沒有辦法讓他的靈息恢復?」廖修客氣的問。
朱民歡遺憾搖頭,「才疏學淺,怕是不成。」
廖修往程漢堂那看,程漢堂也搖頭。
朱民歡道,「牧先生這病一般的藥師都看不了,若有例外,那這世間唯一能瞧這病的就只有林風君了,小皇子不妨差人找找。」
「朱先生真沒辦法?」廖修有些不死心。
朱民歡搖頭,「但凡有一點能幫上忙的,敝人必萬死不辭,然而靈息未動,實在是……」「那,麻煩朱先生了。」
「沒幫上什麼忙,何談麻煩。」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醫院門前,廖修和程漢堂把人送上了車,又見車子開走才走回頭路「這人靠譜麼?」朱民歡一走,廖修直言問程漢堂。
程漢堂斜了他一眼,「你說上吊是不是還得讓人歇口氣兒?這一回來就讓我給你找藥師,還要最好的藥師,我家又不是產藥師的我還得給你查給你問給你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