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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漢堂掃了眼,大堂里座無虛席,包廂雖然安靜,但比不過有專業隔音設備的地方,大概說話的聲音還是會透過來一些,不過只要不是挨著特能嚎的應該沒多大問題。
程漢堂還是低估了這飯店的火熱程度。
才一坐下,隔壁座就嗷的一嗓子,然後就是酒瓶子亂激桌案亂響的聲音。
廖修默默的看過來。
程漢堂尷尬的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這邊環境是這樣的,是沈靜海說這裡有道菜你可能能喜歡……」
說到沈靜海,廖修一愣。
程漢堂往桌上一趴,腦袋儘量往廖修那湊,「廖修,你倆……」
「廖修那個傻'逼。」
程漢堂的話沒說完,這六個字擲地有聲的盡落彼此耳中,在嘈雜的環境中分外清晰。廖修和程漢堂表情同時一變,繼而一同望向背後的牆。
聲音就是從後面傳出的,雖聲響沒有另外一間大,但倆人坐著的地方也能聽到稀稀疏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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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屍
□作者閒話:
第四十九章 這個問題他也想知第四十九章這個問題他也想知程漢堂看了廖修一眼,作勢要起。
廖修動也沒動,在桌上輕輕一點。
程漢堂半起的屁'股又落了回去,他對服務員說,「我們先看菜單,選好了再叫你。」
服務員沒聽到隔壁間的話,樂呵呵的一點頭就跑出去忙了。
廖修倒了杯茶,就聽後面的議論大了起來。
「廖家不是挺牛的麼,怎麼現在也想弄政'治聯姻了?為了攀上牧家,把廖修都獻出去了。」那人一頓,「不是說廖修是廖家最疼的人麼,怎麼著這麼不值錢,找個男的也就算了,還特麼的是嫁出去的哈哈哈哈哈……」
嘲諷笑聲四起。
笑罷有人問,「這牧家也不比當年了,廖家這是賠本買賣啊,廖修再不濟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賣誰不好,怎麼就賣給牧家了呢。」
「誰知道呢,萬一廖修其實就喜歡男的,就喜歡讓男的搞,所以就……」這暖昧的長音後,不是笑聲而是接連的斥責和誇張的乾嘔。
程漢堂握著杯,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依舊能從容不迫淡定喝茶的,也就只剩廖修了。
程漢堂撇了下嘴,一口乾掉了杯中全部茶水。
「廖家讓廖修與牧家聯姻,還是有利可圖的。」一個不疾不徐的腔調,在這個環境中顯得尤為突出。
程漢堂往廖修那看,廖修怡巧抬眼,彼此心中瞭然。
廖修的目光沉了沉。
「圖?」這人是剛才說話的,聲音高亢語氣特別的張狂,「牧家現在也就只剩先人留下的名聲,勢力驟減,連個像樣的人都拿不出來,什麼幾家鼎力,平分天下那都是歷史了,混到今天也就只剩個大家族的虛名罷了。」
「聽說,牧千里還是可以的。」
「雖低調,不顯山露水,」那個慢吞吞的聲音再響,「卻是不可小覷之人。」
「溫隨,你這話說的,要是沒有和廖家的這場婚約誰知道牧千里是誰。」
廖修與程漢堂心中的名字被清楚念出,廖修將茶杯輕輕放於桌面。
「是啊是啊,依我看,廖家當年一句玩笑,沒想到牧家人當真了,拿著信物來提親,要求他們履行諾言,廖家沒辦法,這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我覺得也像,廖修和沈靜海搞的不是挺熱鬧的麼,怎麼可能突然和別人結婚。」
「說起來那沈靜海也挺可憐的,被人玩完了就像抹布一樣扔了。」
「扔沒扔還不一定呢,廖修對牧千里什麼態度你不知道麼……」
「牧千里才可憐吧,娶了個男的回家不說,這人還給他戴了頂翠綠翠綠的帽子,而他自己清楚腦袋頂上是什麼色兒卻一點辦法沒有……」
廖修推門而出。
程漢堂嘖了聲,看樣子今兒這菜是吃不上了,不僅肚子沒填飽,還惹了一身的晦氣。
兩個包廂就隔著一道牆,這門出那門入,幾步路的距離。
程漢堂掃到裝飾的花瓶,心想著要不要拎著那東西進去,但轉念那是普通人才幹的事兒,於是程先生慢悠悠的把袖子捲起,「踹門這種事兒,我來吧。」
廖修還沒等說話,咫尺的門突然開了,服務員端著餐盤,被堵在門口的廖修嚇了一跳,「哎呦,客人您嚇死我了。」
說完那姑娘自覺話有問題,於是趕緊把路讓開。
「客人您請。」
廖修沒進去,這姑娘的一步,讓門裡門外的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屋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剛才還高談闊論的人各個面如死灰,摸杯的摸杯,遮臉的遮臉。
「這不是我們的小皇子麼。」在眾人安靜之時,座上一人淡笑開口,「聽聞小皇子大婚在即,嫁了個乘龍好婿,一直忙於工作沒能當面道賀,恭喜,賀喜啊,小皇子。」
最後三字重重落地,又極其緩慢,那人眼中滿是挑釁,僵局已破,氛圍卻是更為尷尬。
「溫隨你……」
廖修伸手一橫,擋住了要上前的程漢堂。
「溫先生不回你那一方據地做你的山大王,跑到這裡又是何故?」廖修淡然開口。
溫隨面色一冷,但很快他便笑出,「自是來欣賞小皇子嫁人的英姿,就是不知,小皇子出嫁,是穿著一襲白紗,還是像男人一樣,穿著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