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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表情是不是代表，這個也不行？」

　　  「少爺，首先，我沒有通知單，只有拿到報名並拿到通知單的降魔師才能到達試煉大會的會場，擅闖者將進行嚴厲處罰，我跟你去這個還不如你之前說的電話溝通靠點譜呢。」能去報

　　  名參加試煉大會的都是能人，大家都奔著勝利的目的，這其中想找人給牧千里照顧，基本是不可能的，多少錢財也換不來那個頭銜，誰會樂意帶著個拖油瓶。

　　  「那麼……」這次牧千里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如果不是降魔師呢？」

　　  「胡鬧！」牧老爺子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樑上灰塵飄落幾許，「夫言行可覆，信之至也!我牧家怎可做出如此違背信諾徇私舞弊之事，但若我再見你心生邪念口出妄言，勢必家法！

　　  牧千里讓老爺子吼的肩膀一縮。

　　  他就是說了句，其實他可以找一個降魔師之外任何職業的人陪他一起去。

　　  通知上沒說降魔師之外的人不行。

　　  不能說他是舞弊，他不是發現了個漏洞麼。

　　  但是，老爺子給他一句話否決了。

　　  他和邵原對視一眼，邵原默默搖頭，牧家是大家族，守著先祖留下的訓誡，要求頗多，這也就是邵原為何極力阻止他紋身的原因。

　　  牧老爺子知道了肯定是要發火的。

　　  「我諒你身體有恙，這次暫且不罰，」牧老爺子黑著張臉一揮手，「嚴於律己，言出必行

　　  」

　　  〇

　　  牧千里木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老爺子開始給牧千里講家訓，講品德行為。

　　  牧千里在他抑揚頓挫的聲音中，悄悄拿出手機刷了刷。

　　  他挺長時間沒上網了，這一開微博，發現了近百條的消息。

　　  點開一看，全是他罵過的人的回覆。

　　  牧千里大致掃了眼，除了罵他的沒什麼其他消息。

　　  牧千里抬頭看了看牧老爺子，老爺子背對著他說的正歡。

　　  牧千里又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他看了會兒微博，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把廖修倆字兒打里了。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那件衣服是不是真給廖修帶來困擾了。

　　  就像他去掰電梯門一樣。

　　  但是他沒看到任何相關的消息，倒是見有人說，開學之後廖修一直沒有出現，沈靜海也不怎麼到學校去了。

　　  這些內容讓牧千里再次恍惚。

　　  他好像聽說過廖修還在上學，他沒去的原因是……

　　  牧千里想起了生日那天他情急之下的那一拳。

　　  那一拳的力道不輸在萬金，廖修的臉估計又得青了。

　　  他看了很多關於廖修的微博，這人極其講究，愛乾淨，言行舉止十分得體，說是謙謙君子也不為過，就是人冷了點兒。

　　  這樣的廖修，估計不會頂著張青了的臉出門吧……

　　  上次他打完之後，廖修做了什麼呢？

　　  真沒出門麼？

　　  牧千里一驚，他竟然想得出神了。

　　  再看一眼老爺子，剛要把手機揣起來的他視線又落了下去。

　　  微博里有關於廖修的討論，牧千里還驚訝的發現了一張他和廖修共舞的照片。

　　  那是廖修生日那天拍的。

　　  照片拍的挺不錯的，頭頂燈光傾瀉，除了彼此面龐一切皆與周遭黑暗融為一體，不甚清晰

　　  照片中，牧千里抬頭，廖修俯首，倆人或是凝視或是在悄言細語，好不親密。

　　  牧千里看著那照片怔然許久。

　　  那晚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

　　  但又在廖修將他推到桌上時戛然而止。

　　  照片下面依舊不少人罵他。

　　  牧千里冷冷勾起嘴角，他把那照片點了保存，用手機的美圖處理器將廖修的臉p掉，然後發了他生平第一條微博。

　　  【牧千里比廖修帥多了。】

　　  「好了，乖孩子，回去繼續看吧，多看一些，記得清楚一些。」

　　  老爺子突然轉身，牧千里趕緊把手機收起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老爺子沒看到他的舉動，慈愛的向他走來，一改之前的怒目圓睜，他溫柔的揉著牧千里的腦袋，「爺爺擔心你，你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牧千里看著突然開始冒聖光的老爺子，如果不是他剛說的口若懸河，嘴角還殘留著慷慨激昂的痕跡，他真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千里啊，爺爺很為你的勇氣驕傲，爺爺也相信你能得到不錯的成績，但你的狀況實在糟糕，所以這回只有小心，其他的不要考慮了。」

　　  「嗯我知道，」試煉大會的危險性不言而喻，老爺子也是滿臉擔憂，牧千里看到他那滿是不安的眼神，心中已經被幾個小時的長篇大論澆滅的小火苗噌的又冒出來了，「所以爺爺，為了我的安全著想……」

　　  「你想都不用想！」老爺子突然一嗓子，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笑著這會兒立馬烏雲密布了,「趕緊去學習！」

　　  牧千里也笑不出來了，他哭喪著臉問，「爺爺，命和名聲哪個重要？」

　　  老爺子想都沒想的告訴他，「名聲。」

　　  牧千里：「……」

　　  「人這一輩子，要活個氣節，君子有可為有可不為。」

　　  「少爺……牧老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少爺見牧千里一出門就鬱鬱寡歡的樣兒，趕緊安慰了句，「老人家嘛，都傳統，就是那種，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的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