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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修輕輕一嘆,牧千里覺著那感覺就像在說拿他沒辦法一樣,果然廖修嘆完了就道,「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靠近船尾那兒!』
廖修從床上站了起來,「明天就要去參加試煉大會了,你還有心情玩,不補補功課麼?」
『就是因為緊張,所以才想放鬆一下……』
「你啊……,,
廖修講著電話出了船艙。
牧千里原本想問試煉大會開始後廖修有什麼打算,他們要怎麼合作,可廖修連聲招呼都沒和他打。
失憶以來第一次單獨出行,牧千里突然感覺有點寂寞。
他想給邵原打個電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最終發了條信息:在船上,廖修說可能要上島,得到明確回復是明天一早下船。
邵原回的信息牧千里沒看,直接去了船艙里的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也沒見人回來,船艙里待的無聊牧千里也出去走了走。
這是個小型客船,地方不大活動空間倒是不小,牧千里在甲板上晃了晃,倒是看到了不少這次和他一起來的參賽選手。
各型各色,各式各樣。
他們大多一臉嚴肅,頗有深藏不露的感覺。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件挺有趣的事兒,那就是這些人都不說話。
彼此之間並不溝通,哪怕是只有一步之遙也不見一句閒聊,就仿佛除了自己旁人都不存在
牧千里本來想打招呼套個近乎什麼的,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牧家人或者邵原口中說的不可能是怎麼回事兒了。
關乎名譽榮耀及很多更為現實的東西。
對其他參賽者的定位只有敵人一職,哪怕見人遇險心中也只有慶幸而不會施以援手,因為競爭者又少了一個。
這也就很好解釋邵原為什麼說這裡死亡率很高,又年年死人了。
所以想找人幫忙是無稽之談。
雖然殘酷,但也是個挺現實的地兒。
牧千里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因為太靜,所以這個笑聲顯得特別的突兀。
牧千里走上台階,到欄杆邊一看,廖修和沈臨洋就在他正下方的躺椅上。
躺椅中間有把挺大的太陽傘,廖修半躺著,沈臨洋跑去看了看船舷邊搭著的魚竿。
「船開的這麼快,不會有魚的。」廖修說。
「萬一有呢。」沈臨洋蹦躂著過來了,「五哥你吃水果不?葡萄挺甜。」
「不吃。」廖修這話是看著沈臨洋說的,語氣不同往日帶著些許溫和,「真沒想到,以前那個小不點現在竟然能參加試煉大會了……」
「是啊,我長大了嘛!」沈臨洋說著一伸胳膊,展示了下他的肌肉,「是不是很厲害了?
!,,
「嗯。」廖修點頭。
「等我參加完試煉大會,以後我就和你們一起去狩獵。」沈臨洋不笑了,表情特別認真,「我給你和我姐當降魔師,我保護你們。」
牧千里看到廖修僵了下。
很細微的反應,但他這個角度看的挺清楚。
「五哥。」沈臨洋轉向廖修,「你……真要和牧千里結婚麼?」
廖修默了片刻一點頭,「是的。」
「那我姐怎麼辦?」沈臨洋有點急了,「五哥你喜歡的是我姐,你不會拋棄她的是麼?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五哥,我姐知道你訂婚的事兒哭了很長時間,她就是那樣,特別要強,她不會和你說,她絕對沒你看到的那麼開朗,我姐背著我家人去看了幾次心理醫生,五哥這其中一定有隱情對不對?你和我姐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對不對?」
聽到這裡,牧千里沒再聽下去。
他無意探聽廖修的想法,那個回答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也和他沒關係。
他走下台階,想回船艙,剛到門口迎面就過來一個人。
牧千里想給他讓個位置,於是往左邊挪了下,不巧那人也往相同的方向去了。
倆人差點撞一起。
牧千里又往另一邊讓。
可對方也和他選擇了相同的路線。
對方:「……」
牧千里:「……」
那人猛地後退一步。
「你!」那人怒目圓睜,悍然抬頭,緊繃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紅暈,他指著牧千里,憤恨的說了聲,「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牧千里:「……」
然後那人一低頭,紅著臉就跑了。
牧千里:「???」
他撓撓頭,目光追隨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這人他認識,就是在休息站他問路時被煙燙手的那位。
這人什麼毛病啊?
他說什麼了還是做什麼了?
想到他通紅的臉,牧千里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
晚上,船上設宴,為他們壯行。
牧千里在睡覺,一聽到廣播一個高就蹦起來了。
別的不行,吃喝絕對不能少了。
於是穿上衣服屁顛屁顛的跑去宴會廳。
路上他又遇到了不少人,大多人都是形單影隻,這次讓他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幾個邊走邊聊的人,因為太顯眼他難免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這幾個正是出發前和沈臨洋一起找他麻煩的。
而沈臨洋沒和他們在一起。
牧千里這一停,對面也看到了他,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眼神又來了,牧千里撇了撇嘴,想直接進到會場裡面,可再一轉頭,沈臨洋和廖修從另外一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