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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打完電話回來,就看牧千里被那倆技師圍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廖修也沒當回事兒。牧千里在那摁電話,屏幕照出他緊張兮兮的臉,那時候廖修甚至還覺得有趣,可當他看到牧千里的反應時,廖修就感覺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穿著單衣單褲從屋裡推到外面,一瞬間什麼都冷了。
他給牧千里換了個男技師。
那人松骨的時候跨到床上,雖然沒有身體接觸,但是牧千里的叫聲也讓廖修十分不滿。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帶牧千里來這兒。
怎麼著他都不滿意,都不高興,還越來越不高興。
廖修沒別的意思,因為牧千里在電影院給他當了那麼久的枕頭,一直坐著連地方都不能換,廖修怕他不舒服,就想給他按個摩,放鬆下肌肉。
他感覺,他是在沒事兒找事兒。
這種地方他再也不會帶牧千里來了。
車開到一半,手機響了。
廖修不解,但鈴聲十分固執。
廖修把車停到路邊,發現是牧千里打來的電話。
廖修頓了下,接通電話。
『小皇子……』牧千里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緊張。
廖修打開車窗,看著外面,「嗯。」
『我和你說件事兒……』
「說。」
『我今天在那個店裡……我什麼都沒想我真沒想……就是她們突然離我那麼近有點不適應,所以不知不覺的就……這事兒沒過腦子,完全不是我的意願,我真沒想怎麼著我發誓!』廖修:「……」
『我問茂鎮了,茂鎮說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男人是感官動物,會不由自主的被某種東西刺激進而產生反應,但那些都不是自願的,有時候甚至是自己都沒發覺。就像晨'勃,就像憋尿憋久了,就像褲子穿的不舒服,就像被壓著了,就像……等我想想還有什麼來著……』
廖修:「……」
『總之不管是什麼!』牧千里突然又喊了一嗓子,『我發誓我只對你有過那種感覺,對任何人都沒有,我只想親你只想碰你只想和你……那個什麼……就是……就是那個什麼……你懂的……,
「我不懂。」
牧千里:『……,
「你想和我什麼?」廖修心中的陰霾不知何時被一掃而空,他把胳膊搭在窗戶上問。
『你知道的……,
「我真不知道,」廖修說,「你這麼說,我怎麼能懂。」
聽筒里的呼吸聲大了,廖修感覺牧千里的臉紅的估計都能出血了。
小皇子眯起眼,他猜牧千里現在窩在被子裡,整個人縮成一個球,動也不好意思動。
『就像在船上,在咱們家裡……做的那個事兒……』
廖修一怔,差點笑出來,他突然覺著牧千里的那些愚蠢的軍師留著也挺不錯。
「你以為只是那樣就行了?」廖修問。
『什麼?』
天空落下一團白色,廖修把頭伸出車窗,「下雪了。」
『嗯?』牧千里的聲音裡帶著疑惑,然後他叫,『真下雪了!』
廖修察覺到不對,「你在哪兒呢?」
『我家樓下啊。』
「為什麼不上去?」
『你還生氣麼……』
廖修的呼吸一滯,「我生不生氣關你回不回家什麼事兒,再說我也沒生氣,趕緊上去,剛洗了兩個澡,風一吹特別容易感冒。」
『嗯我知道了,那你……』
「我回家,不是說有事要做麼。」廖修看著越來越密集的雪說,「大概年前都沒時間了,我爭取抽出一些去找你。」
1奸。,
「行了,上樓吧。,,
『嗯,那我上去了,你也注意休息。』
「口辱'〇」
『廖修……,
廖修剛要掛電話,牧千里又喊,廖修將手機貼在聽筒上,「我在。」
『以後有什麼話你就說行麼?』
廖修僵住。
『我反應慢,有時候還會曲解你的意思,誤會什麼的……我真的夠夠的,不要再來也別再有了行麼?你這麼回去我心裡可不舒服了,我……』
「這次是我不好。」
『不不不……』牧千里慌忙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以後我有什麼想法會先和你說。」
『額……好,我也是。』
「別往心裡去。」
『嗯……』
「上樓去吧,雪越來越大了。」
『好……』
「晚安牧千里。」
電話那頭吐了口長氣,後面的話牧千里應該是笑著說的,『晚安。』
電話掛斷,廖修倚在窗邊看著飄落的雪花。
他忘記是從誰嘴裡聽到的話,他們正是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稍微有點刺激就容易把持不住。
這種事情就像是會上癮一樣,一旦嘗試過了,就不會輕易戒掉。
他以為他的定力很好,事實看來也不怎麼樣。
現在只要和牧千里一靠近,就下意識的想要離得更近,有更多的身體接觸。
平安夜那天,在牧千里家樓下只是親了下就有反應了。
廖修自己也沒想到,這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身體中的某些開關像是被打開,總是不受控制的去想些事情。
廖修摸摸胸前,他很久沒感受過鴛鴦石的力量了,那個很討厭的感覺,讓他的身體背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