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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廖修也沒當回事兒,繼續忙他的了。
在他們去相家莊的時候,房子已經動了大半,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下個月基本就能完工。過年期間廖修忙的馬不停蹄,但只要有時間他就會來監工,這是他們的房子,未來的家,廖修一點沒敢怠慢。
那空曠的毛坯房一點點的變成了他腦海中的模樣,每次想到他們入住後的樣子廖修都忍不住想笑。
「沒想到啊,你也有這種表情。」
廖修正美著就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對上了一雙滿是揶揄的眼睛。
廖修咳了聲。
「戀愛讓人發傻,連我們的小皇子都沒例外。」
「少廢話,我看看圖。」
「還用看麼?不都背下來了麼。」
廖修讓他擠兌的臉都要紅了,他把設計圖拿過來去比對成品,看了會兒後還真發現了問題,「這個地方是不是不太對?」
「哪裡不對?」聞言那人立刻過去,廖修不在的時候裝修的事情他全權負責,廖修這一說不對他表情都變了,每個細節他都嚴格把關的,絕對不可能出一點差錯,「我看看。」
倆人開始研究,片刻之後那人抓狂。
「處女座的強迫症太可怕了!只有一點點不一樣,大哥一毫米,你說的不一樣就一毫米啊
!,,
「一毫米也是錯誤,糾正過來。」廖修面癱臉道。
「你為了一毫米要把這個砸了重新弄?你嫌錢多是麼?你知道這玩意兒多少錢你……」「砸了吧。」小皇子風輕雲淡的說,「我有錢。」
對方:「……」
「啊你這麼龜毛你媳婦兒是怎麼和你過的?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在神經病院預留床位了?我對他真好奇啊我去我覺得……」
這聲咆哮還沒完,大門突然讓人拽開了。
方便工人們進出,裝修期間大門都不鎖,工程進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大動靜。
倆人走過去,發現牧千里倆手撐著膝蓋翻著半個白眼惡狠狠的對著屋裡喘氣。
廖修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他指了指牧千里道,「你不是想見麼,正好人來了,看吧
」
〇
那人的嘴角也抽了抽,「和照片上似乎不太一樣……」
「靜態和動態多少都有點區別的。」廖修說。
「但是我覺得他有點……嗯……怎麼說呢……」那人看廖修,「你確定你喜歡這款的?」「現在說這些還來得及麼?」廖修面癱著問。
對方點頭,「節哀。」
廖修:「滾。」
倆人的對話牧千里聽的一清二楚,他越聽越來氣,越來氣白眼越大。
廖修感覺他要暈倒了,趕緊過去,「不是讓你給我打電話麼?你怎麼上來的?」
「我跑上來的!」廖修一碰他,牧千里條件反射的一躲,他狠狠甩開廖修的手,憤怒的他想起了晁決的話,他近乎咆哮著喊,「我跑的很快的我一口氣跑十樓!」
廖修迷茫的眨眨眼,「哦。」
廖修後面的人問他,「我需要拍個手麼?說一句跑的好快啊什麼的……」
話音一落牧千里猛地瞪過去,他把對方嚇了一跳,那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步,牧千里則捏著拳頭向前走了半步。
廖修察覺到不對,拽了牧千里一把。
牧千里兇狠的瞪過來,捏緊的拳頭顫抖著。
此時的牧千里和廖修記憶中的某個畫面重疊,他不可置信的看他,「你又要打我麼?」□作者閒話:
第一八四章 邵原踏上求學之路
廖修後面的人愣愣的問了句,「那個『又』是什麼意思?他總打你麼?」
本來挺平常的一句話,讓他一問完立馬變味兒了。
所有人的視線默默聚集到牧千里身上,又默默轉向廖修,然後他們腦補了一個家暴現場的畫面。
常年遭受家暴的廖修一臉淚花的匍匐在地,牧千里踩著他的肩膀不顧他的嚶嚶哭泣揮舞拳
頭。
廖修這楚楚衣冠之下其實看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淤青浮腫。
他們看廖修的眼神頓時就充滿了同情。
再看牧千里的眼神就變成了斥責。
廖修的語氣其實一點也不哀怨也不震驚,他就是看到牧千里又握拳頭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我問你,邵原是怎麼回事?」牧千里沒留意到眾人的變化,他憤怒的盯著廖修,他沒想打人,就是氣的直哆嗦,不光是拳頭,渾身都哆嗦。
廖修立刻就明白牧千里反常的原因了,「他和你說了?」
「說了,說的還挺痛快,直接就告訴我結果了,他來辭行的,他要接受你小皇子的安排去國外進修了。」
「你生氣了?」
「我不生氣,我生什麼氣啊。」牧千里壓著氣兒說,為了表示自己高興他的語調還高了幾度,「我可高興了,我真是謝謝小皇子你給我身邊的人這麼多有用的資源幫我這個腦子不好使的蠢貨把人都安排明白了!」
牧千里這陰陽怪氣兒的腔調讓廖修狠一皺眉。
他身後的人一見這陣勢,摸了摸鼻子轉身就走。
兩口子鬧彆扭,參合不得。
「我沒打算瞞你,我只是……」
「是,你是沒打算瞞我,你就是忘了,你是為我好,是怕我耽誤了邵原再影響我名聲,你對我可好了,真的我知道。」牧千里說完猛地吸了口氣,然後咆哮,「但你有沒有覺得你管的太寬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