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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提防著牧千里的人立刻轉身,躲開了他伸來的手,他惡狠狠的盯著牧千里,土地同時劇烈一晃,對視二人露出驚愕。
腳下的地面像在塌陷,牧千里迅速後退,那人比他想像的敏捷,在牧千里動的時候已經跳到了他旁邊。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粉色破土而出,猶如一輛甲殼蟲車,但粉色下面的嘴巴就不是那麼可愛了。
尖銳的牙齒足有一人來高,連著泥土狠狠一咬,牧千里只見咔嚓一下,鬆軟的土地變成了蛋糕,出現了個整整齊齊的切口。
他汗顏,那正是他剛才和這人站的地方。
那人穩穩站住,落地後憤恨的視線再次投來。
牧千里無辜搖頭,他剛才就隨口一說,絕對不是他烏鴉嘴……
巨口沒有消失,而是從土裡拱出。
牧千里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老鼠,那老鼠和對方玻璃罩子裡的一模一樣,只是浄獰多了。
老鼠烏黑的眼珠緊盯著他們,口中噴氣,將塵土吹的消失不見。
它抖了抖木棍一樣的鬍鬚,尖銳的叫了聲。
那聲音仿佛越過耳朵,直接刺入腦膜。
牧千里痛苦的抱住了頭,那人伸手,在牧千里耳邊輕輕一捂,等他的手離開,牧千里發現他只能見那鼠妖張嘴,卻聽不到聲音了。
「你……,,
對方沒有看他,謹慎的盯著鼠妖。
牧千里發覺聽覺還在,於是不再多問,現在他們的共同目標是面前的大傢伙。
對方知道牧千里的職業,於是以眼神示意,讓牧千里上前,自己則將手伸進腰間口袋,緩緩後退。
那鼠妖頭一偏,明顯是感覺到牧千里身後的人力量更弱,於是張開巨口奔他而去。
牧千里向旁一橫,擋住對方去路,鼠妖不停,推土機一樣的欲將牧千里一同吞下。
在它來到面前時,牧千里高高跳起,一腳踹在那粉紅色的鼻頭上。
那鼠妖頭一歪,偏離了路線。
耳邊嗖的一聲,後方的人投來一物,那物怡巧落在鼠妖鼻孔之中,鼠妖巨大的身體驟然一抖,牧千里薅著它嘴邊的毛來了個旋身,身體藉助慣性躍起時,再度踹了相同的位置一腳。這一下鼠妖沒有任何變化,烏黑的眼珠染上紅色,顯然是被激怒了。
牧千里以為那鼻子是弱點,沒想到適得其反。
鼠妖尖叫著咬來,牧千里敏'感的發現,以鼠妖為重心,大地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那人臉色一變,彈出一顆藥丸,藥丸落在牧千里腳前,出現了一個陣法。
牧千里側出一步,陣法跟著他向旁一動,綠色剎那間鋪滿土地,只有牧千里和那人腳下還是黑的。
鼠妖一晈未成,轉身再來,它抖動身體,淡紅色的霧散出。
那人不悅皺眉,再次彈出藥丸。
藥丸在牧千裡頭頂散開,擋住紅霧。
牧千里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只知道那鼠妖並未停止攻擊,它一邊發瘋似的咬著牧千里,一邊散出五顏六色的東西,牧千里身後的人忙著對付那些奇奇怪怪的顏色,除了往鼠妖鼻孔中扔了一次東西後再沒給他任何幫助。
牧千里和那大老鼠陷入了苦戰。
上次有茂鎮和谷晴幫忙,他好歹還有把匕首,現在他赤手空拳,又不清楚這鼠妖弱點在何處,打的相當艱難。
鼠妖咬了幾次,牧千里十分靈活它未能得逞,聲波干擾和瘟疫都不起作用,毒素更是無法靠近,鼠妖完全離開土地,調轉方向。
牧千里以為它要逃,不料那鼠妖尾巴打橫掃來,沒有毛髮的尾巴上全是尖銳凸起,堪比利
器。
那鼠妖尾巴奇長,基本掃平這一片都不是問題。
牧千里能夠躲開,但想起身後那人伸出的手就改成後移,他一把薅住微微僵住的人,踩著樹幹帶著他跳起,那人被牧千里拽了一把,反應過來,掙開他的手自己抓住了樹幹。
牧千里心想著這時候還有心情管潔癖也真夠可以的。
鼠妖的尾巴掃過來,牧千里抓住對方的手,在樹被打橫切斷的時候,與其一同落地又穩穩站住。
那人再次甩開牧千里的手,緊張的看了看自己被握過的地方。
牧千里簡直要瘋了,「我就抓了你幾把我沒別的意思,咱能不能過會兒再檢查啊!」對方神色複雜的看了過來。
鼠妖的尾巴從上空劈來。
牧千里推了他一把自己往相反的方向跳去。
地面砸出一道深溝,灰塵漫天。
牧千里看清楚尾巴上的尖刺,頓時一寒。
但他沒有退縮,看準時機,踩住尾巴根翻身上了鼠妖的背。
牧千里驚奇的發現,他所經之處,鼠妖的毛皮不再是濃濃的黑色,而變成了灰色。
身下的陣法仍在,他心中瞭然是他後面那哥們做的。
不知道這顏色代表的意義,但他清楚對方和他是在統一戰線且在幫忙。
牧千里跳到鼠背,在中心處雙腳起跳。
那人不明所以,奇怪的看著在老鼠毛髮間若隱若現的牧千里。
鼠妖的毛髮很長,高於牧千里,那人只能看到個黑色的發頂時不時的露頭。
那人:「???」
鼠妖憤怒,左右搖晃。
牧千里站的不穩,抓住兩根繩子粗細的毛繼續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