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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洋搖頭,皺眉道,「照顧好我五哥。」
牧千里把廖修捆在自己身上,摩托車絕塵而去。
牧千里的腦袋始終抽筋一樣的疼著,要不是廖修這半死不活的樣兒他也不至於撐到現在。牧千里覺得他馬上就能死,但背後的人又讓他沒辦法咽氣。
於是這車子就漫無目的歪歪扭扭的開著,牧千里根本不知道他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他的視野早就模糊了。
他看到了一棵樹,或者很多棵,牧千里想躲過去,車頭卻猛地撞到了樹幹上,砰的一聲他和廖修被掀下來了。
落地的一瞬間牧千里還想著自己得在下面,不能把廖修壓到。
他的背撞到帶著石頭的地,牧千里痛苦的悶哼,但他把廖修抱的很穩,廖修一點沒摔著,「老子欠你的……」
牧千里罵了句。
然後對著天就動不了了。
「老子可能又要暈過去了……以前都是你看著我……我什麼都忘了你還記得,但這次你也這樣了,你還沒我強……我不知道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兒……不過我覺著,咱倆這命怎麼著也不至於死在這裡……」
牧千里慢慢的吐氣,想要自己的意識再維持一會兒。
他不希望他再次睜眼時,他和廖修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關起來,他更不希望,他這眼睛閉上就再也睜不開。
牧千里掙扎的時候,他好像又聽到了腳步聲,但更像是錯覺。
他的感官能力退化,他不確定。
可這時候,他面前多了個貼著透明膠帶的玻璃罩子。
那個玻璃罩子就在他頭頂。
牧千里猛地坐了起來。
他看到了即便是夏天也用圍巾裹住半張臉的藥師。
牧千里眼中閃過興奮的光,他抓著廖修的衣服對藥師說,「你是林風君吧?」
藥師看著他,遲疑的一點頭。
「他是廖修,他是小皇子,你知道的,你救他,他中毒了,什麼毒我不知道,你不救他,我們所有人都玩完,有人要篡位,篡位你懂麼?如果這個國家真的被篡位者奪權,那……」牧千里很急,他想把現在的處境說清楚,可這話還沒說完,他就倒在了廖修身上。
林風君皺著眉頭,看摞在一起的倆人。
他是林風君,他是藥師,他能幫忙,但是,他要怎麼把他們弄回去?
兩個大男人。
比起廖修那個柔弱的煉妖師,林風君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那個。
林風君檢查了一下他倆的情況,牧千里腕上的鎮魂靈石不停的閃爍著,但光很微弱,因為他的靈息也近乎枯竭。
所以這次他沒出現太痛苦的情況,他體內已經沒有靈息能打架了。
廖修的情況要複雜一點,即便是林風君也沒辦法立刻解他身上的毒。
林風君給他吃了點抑制毒藥的藥,暫時廖修不會有生命危險,餘下的毒他得慢慢解。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怎麼把他們弄回去。
林風君糾結的蹲在倆人身邊,他繞了很多圈,最後選擇了放棄。
他一身的毒,他要是背或者抱,他和對方都得中毒。
所以……
找人幫忙吧。
林風君折了一堆樹枝,把倆人埋在裡面,又在周圍灑了藥,不管是人還是野獸或者是除靈者,只要靠近就會全身麻痹。
做完這些,林風君才放心的走了。
他記得,他來的路上聽到有人說話。
似乎有個團隊在附近狩獵。
他可以去尋求幫助。
不過……
那倆人的狀況明顯不對,廖修的身份特殊暴'露了再有危險,求助整個團隊不行,他借一兩個人吧。
可是他沒錢。
林風君猶豫了會兒,決定下藥。
把所有人都弄倒了,留下一個威脅他幫忙。
打定主意後,林風君就去找那個團隊。
他很幸運,沒多久他就找到了那些人。
那些人還在原來的位置,團長站在石頭上給他們講話。
林風君剛要過去,突然覺得說話的人聲音很耳熟。
他伸頭看了看,發現了一張很討厭但很眼熟的臉。
林風君從兜里掏出張紙及一個馬克筆,他在紙上寫道:他是騙子。
然後林風君面無表情的舉著那張紙出去了。
就像拳擊比賽的舉牌小姐一樣。
姜卓言正在侃侃而談,突然看到了那四個醒目的大字,他差點晈了舌頭,當即倆腳一蹬撲向那張紙。
林風君將紙放到背後,冷冷的看著姜卓言。
「老子流年不順啊……我怎麼甩不開你們這些掃把星了……」
姜卓言在紙上寫:你來幫忙。
「幫什麼忙?」
林風君不耐煩的皺眉,他把那張紙又舉起來了。
姜卓言:「……」
不幫忙就拆穿他是吧?
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林風君用馬克筆敲了敲姜卓言的肩膀。
姜卓言看過去。
林風君在他手上寫下:你打不過我,別掙扎了。
姜卓言:「……」
林風君搓了搓手指。
示意他有很多的毒,分分鐘能讓姜卓言斃命。
姜卓言認命的對他的隊員們說,「遇到個老朋友,你們先歇著,我和他聊幾句。□作者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