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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千里無語凝噎,昨晚上毒蚊子的藥差點把他們都毒死了。
他突然覺得,這個傳聞中的藥師也不怎麼樣啊。
廖修面無表情的看著林風君,自打認識牧千里之後,他的盟友似乎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廖修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能活到去救他四哥那天。
大仇未報,先被自己人搞死了。
眾人在毒蚊子的藥的餘韻下渾渾噩噩過了一天。
今晚不用藥了,別說蚊子,所有的昆蟲都讓林風君毒乾淨了。
昨晚上中毒了,那一宿不是睡,只是在昏迷,幾人疲憊不已,包括林風君在內。
要不是他是藥師,有抗毒抗藥性,恐怕未來的幾天他們幾個都得處於挺屍的狀態,直到藥效過去。
可這藥效過去,估計他們也都餓死了。
他們舒舒服服的上了床,立馬就睡了個昏天暗地。
就在大家睡的舒爽的時候,牧千里突然感覺有什麼舔了他一下。
他不耐煩的一擺手,含糊道,「老婆別鬧……」
可是那東西還在添。
牧千里也不管了,夢裡他被一隻可愛的小花狗舔著臉。
然後那狗變成了魚,魚滑溜溜的貼著他的臉。
牧千里有點噁心,一轉頭,魚不樂意了,作法弄出大海浪,瞬間就把他拍那了。
牧千里猛地驚醒,然後他摸到了一臉的水。
他懵了,他真掉水裡了?
再一聽,屋外風聲大起,狂躁的雨點砸在樹上,發出可怕的聲音。
牧千里抬頭,發現雨水順著屋頂成流的往下躺著,他和廖修的鞋飄在水裡,隨波逐流。牧千里:「……」
然後……
「林風君你家漏雨了!」
夜兩點。
四個男人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
他們頭頂是一個巨大的塑料布,塑料布將整個屋頂罩住,水從延伸到門邊的缺口流了出去
塑料布擋住了屋頂漏下來的雨,然而塑料布不是完整的,鋪的時候沒有看到,如今一碰到水,有好多地方在往下滴水,所以林風君家裡的瓶瓶罐罐全派上用場了,所有的東西都在接雨
水。
覺睡不成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廖修絕對沒有想過,他會落得如此悲慘的境地。
姜卓言聽著雨水叮咚的聲音,須臾爆發,「我'操這是什麼情況?!還特麼能更慘一點麼
?丨,,
他這一嗓子把林風君吼的看過去。
林風君已經看慣了漏雨,所以也不覺得怎樣,聽到姜卓言的問題,林風君一點頭。
姜卓言心猛一突突,「你……點頭是什麼意思?」
林風君找到紙,開始寫字。
然後他將被水弄的有點模糊的字舉起來。
當時所有人都在想一句話……
你經歷過絕望麼?
□作者閒話:
第二二八章 豈止一個慘能形容第二二八章豈止一個慘能形容林風君寫:我們的食物不多了。
姜卓言抓狂,「什麼叫食物不多了?!」
林風君敲敲本子,示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存糧不多,沒吃的了。
廖修倒是很冷靜,他問,「明天的還夠麼?」
林風君搖頭,他又指了指屋頂的雨。
本來明天是夠的,但是被雨一衝基本都不能吃了。
林風君常年四處收集煉藥材料,基本很少回家,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家裡煉藥,家裡的存糧就越來越少,後來人口多了……
他今天做飯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吃的了。
剩的那點東西還夠撐一天,可是這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明天去買吧。」牧千里說。
林風君點點頭,又拍拍口袋,繼而兩手一攤。
牧千里覺得他的那個動作很熟悉,他想了想,遲疑的問,「你……沒錢?」
林風君誠實的點頭。
牧千里摸了摸兜,「我和廖修也沒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姜卓言身上。
姜卓言把兜里的錢全掏出來,他們看到了一堆毛票。
「錢呢?」牧千里問。
「錢不是沒騙來麼!」姜卓言紅著臉大叫,「馬上就有錢拿了誰還帶著錢出門啊!」
「你別那么小氣……」牧千里語重心長的說,「廖修回頭會還你的,我也有錢,先借點花
花。」
姜卓言把自己的書包拿過來,往床上一扔,「你們自己翻吧!不信的話我脫乾淨給你們看!老子說不帶錢就不帶錢!別的我都怕,我就不怕你們找錢,來來來!隨便翻!再說了,老子現在和你們在一條船上!你們沒得吃我就有麼?!這是大山里想偷著買東西都買不著,要餓就得一起挨餓,你是不是傻啊!」
姜卓言這種虛偽的人,既然敢說這種話,那就證明……
他真的沒騙人。
所以……
四個男人沉默相視。
他們都沒錢。
四個窮光蛋。
明天的伙食怎麼辦?
在牧千里擔憂伙食問題的時候,他沒發現,還有另外一件悲哀的事情等著他們。
雨下了整整一夜,隔天雖然停了,但天還是陰沉沉的。
幾人昨晚商量了下,決定今天出去打獵。
先把溫飽問題解決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