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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千里哭笑不得,「你真喝多了吧?這是小皇子會說的話麼?」
廖修但笑不語。
當然這只是個玩笑。
廖修給他們兌的酒和溫隨的完全不同,最多能讓這幾位醉上一下,不至於到醫院洗胃那麼可怕。
施以小懲,讓他們欺負他家的傻媳婦兒。
他是光明磊落的小皇子,但不代表他的人可以讓人隨便欺負,只是小皇子向來明人不做暗事,報復什麼的也都放在明面上。
被欺負的眾位網友也無話可說,都知道小皇子是護妻狂魔。
他們的客人並不多,兩大家族也並非悉數到場,所以煙點完了才漸漸有人離席。
長輩們率先離開,廖修和牧千里換完衣服去送人。
上車之前在皇宮舊址前與賓客合照留念。
倆人忙得不行,伴郎團和伴娘團也跟著到處跑,牧千里陪著不知道是誰家的親戚照完相,對方的車一開走,他堆滿笑容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他疲憊的吁了口長氣,這簡直比搶媳婦兒還
累。
牧千里無奈,會場裡還不少人,短時間內是結束不了了。
他晃晃脖子往回走,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樹下站著個人。
牧千里怔住。
那個人的辮子松松垮垮的綁著,微風下他那些毛茸茸的碎發衝著一邊擺動,輕輕刮著他的臉,看起來懶洋洋的。
牧千里驚愕看去,晁決就在樹蔭下。
「晁決……,,
晁決沒什麼表情,只是看著他。
「看什麼呢?」走了幾步沒見牧千里跟上,廖修狐疑的往他看的方向看。
牧千里看了廖修一眼,再一回頭晁決不見了。
「我……」牧千里想說他看到了晁決,但今天又是沈靜海又是溫家的,大喜的日子他不想添堵了,於是搖搖頭,「沒,有點累。」
「再堅持一會兒。」
牧千里笑道,「這個累怎麼都能扛得住。」
廖修莞爾,帶著牧千里回了會場。
雖然只是一眼,他也看到了晁決。
晁決的眼神里滿是殺意,特別是他們對視的一瞬間。
清醒後的牧千里告訴他,要小心晁決……
把客人都送走後已經是下午了。
倆人幾乎累癱,連換衣服的力氣都快沒了,這和狩獵的累不同,簡直是在消耗生命。
他們這裡沒有吃團圓飯的習慣,把人都伺候走了,另外開了兩桌給伴郎和伴娘。
兩個新郎轉戰開始陪這幾位勞苦功高的。
「今天謝謝大家了,」廖修今天沒少喝,有點醉意但沒過格,「有點到量了,咱點到即止
」
〇
廖修說完干那一小杯酒。
谷晴不樂意了,「別啊,怎麼就到量了?小皇子你知道我們姐幾個替你攔了多少酒麼?怎麼著你也得敬我們一杯啊。」
廖修看到她們就想起在他房間裡露出的安全褲,還有她們在擋酒時那柔媚的表情及轉身後兇殘的抱怨,廖修自認人際交往這塊沒什麼問題,但他今天屬實被她們驚駭到了,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
谷晴這麼一說,他連想都沒想,直接就倒了杯酒,「我敬你們。」
「一杯哪成啊,擋酒都小事兒,我們這一個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就這麼被莫名其妙的人看光了……小皇子,這個酒,你是不得喝?」
廖修看程漢堂,程漢堂無辜的摸摸鼻子,廖修無語,再次端杯,「對不住了。」
「光你喝不成,讓你家那口子也敬我們,我們是為了你們兩口子犧牲的。」
「他不會喝酒,」廖修知道這躲不了,只得嘆道,「我替他。」
「都你自己喝能扛住麼?別讓我們灌多了再說我耽誤你們洞房。」
廖修淡定道,「喝多少都不會耽誤洞房的。」
隨著酒精的攀升,這個執念在小皇子心裡已經越來越深了。
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入洞房。
晚七點,倆人回到新房。
亂七八糟的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了,客廳里堆著一堆禮物。
牧千里在茶几上看到一張紙條,及一個紅包和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這是他們走的時候沒有的。
新房的茶几上放著的都是喜糖巧克力什麼的。
牧千里走過去,發現那是張字條。
字條上籤著付傾的名字。
新婚愉快,禮物幫你們送過來了。
字條邊上是一個紅包,還有個小盒子。
這是付傾的新婚禮物。
付傾和除靈者完全斷了聯繫,廖修的婚禮他並沒有去,連面兒都沒露,只在所有人離開後
,留了張字條在這裡。
看到這些牧千里不禁感慨,他把字條給廖修,「付傾的。」
廖修接過去,看都沒看,扔地上了。
牧千里:「……」
廖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是付傾給你留的字條,你怎麼能給扔了,」廖修還是不動,牧千里無語,「撿起來啊
你。」
廖修低頭看看,把紙條撿起來,遞給牧千里。
牧千里:「……」
牧千里只得接過,「你不看麼?」
「哦。」廖修又搶過去,開始看。
牧千里:「……」
「看完了。」廖修再遞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