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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某個晚上,沈則鳴也瞞著他偷摸訂了類似的酒店。
那時候的酒店和現在相比條件很差,房間很破很小,沒有玫瑰花瓣和香薰蠟燭,也沒有紅酒。
可是那時候沈則鳴還愛他。
他記得那天他洗完澡出來,沈則鳴已經脫光了躺在大床中央,眼睛縛了一條紅色的絲綢帶子,腳趾緊張地蜷在床單里。
像一個珍貴的禮物,等待主人親自拆開。
於是祁景琛走過去半跪在柔軟的床墊上,從腳踝一路吻到眉心,親手拆了禮物。
手機振了兩下,回憶中止,祁景琛揉了揉太陽穴,拿起來一看,是沈則鳴發來的新信息。
距離約定時間早已過去一刻鐘,祁景琛劃開鎖屏界面,沈則鳴讓他先洗澡,稍後就到。
看著簡訊,祁景琛久久未動,滿腦子都是十八歲的沈則鳴躺在大床中央羞赧緊張的模樣。
祁景琛感到下腹瞬間起了火,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開瓶倒酒。
紅酒只剩三分之一的時候,祁景琛終於換上浴袍去洗澡。
可能是為了增添情趣,浴室是全透明的玻璃材質,裡頭的人在做什麼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祁景琛並不討厭這種設計,他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淋在皮膚上,浴室的玻璃很快蒙上一層水霧。
一刻鐘後,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有人走了進來。
祁景琛關掉花灑,簡單擦拭乾淨身上的水珠,推開門走出去。
這次「沈則鳴」沒有赤身裸體,穿著兔女郎的連體短裙,頭上戴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朵,背對祁景琛,半趴在大床中央。
裙子太短,趴跪的姿勢很容易就露出沒有內褲遮蔽的下//體,祁景琛只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繞到床頭又發現兔女郎還戴了面具。
瞥見祁景琛的動作,兔女郎不自覺地扭動屁股,試圖靠他更近一些。
這不是沈則鳴。
祁景琛冷靜地想,他抬手摁了下眉心,冷著臉動作粗魯地扯掉兔女郎臉上的面具,寒聲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
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僅沒有嚇壞兔女郎,反倒叫他有些興奮,大膽朝祁景琛撲過去,「哥哥不要這麼凶嘛!」
兔女郎其實長得不差,算是清純誘受那一掛,不難看出床上功夫應當不錯,甚至可能是某個夜店的頭牌,但祁景琛只覺得煩躁反胃。
他後退一步,眉心緊鎖,沉聲道:「最後一次,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兒?」
「都說了哥哥不要那麼凶!」兔女郎不滿道,「我在這兒當然是為了讓哥哥舒服!」說著又撲了過來。
祁景琛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上前兩步一把扣住兔女郎纖弱的頸脖,掌心驟然收緊。
兔女郎驚恐的神情落入眼中,祁景琛勾了勾唇,眼底卻寒涼一片。
「現在能說了麼?」
兔女郎拼命點頭,下一刻,祁景琛就鬆開手,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我……咳…我叫柳真,是…咳咳…是XXXX夜店的頭牌。」柳真不敢停下,瀕死的恐懼感尚且縈繞在心頭。
「有人點了我,讓我穿兔女郎的衣服到這裡來,和…和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做、做一晚。」
祁景琛抬抬下巴,「誰點的你?」
柳真搖搖頭,臉上的表情非常無辜,「我只知道姓沈,其他的信息就不知道了,老闆也不讓我們知道。」
姓沈……
祁景琛驀地寒了臉,一股森然的寒意從脊柱往外躥,混著火氣直往指尖和頭頂沖。
沈則鳴竟然耍他。
柳真見他臉色大變,嚇得拼命往後躲,生怕再次被掐脖子威脅。
不過祁景琛看也沒看他一眼,撈過床上的衣服,眉眼間是壓不住的戾氣,打開門走出去。
但他只走到門口就停了下來。
沈則鳴背靠對面的房門,平靜地望著他。
那一瞬間,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念頭都在祁景琛腦中炸開。
理智湮滅,等反應過來,沈則鳴已經被祁景琛拽進身後的房間。
第49章 賞罰分明*
賞罰分明49屋裡沒開燈,光線很暗,只有外頭的大廈投射進來的幾束光落在潔白的大床上。
祁景琛近在咫尺的五官像是蒙了一層模糊的水霧,大半張左臉都照鼻樑的陰影里,手死死擦著他的下巴,不說話,好似一頭窮兇惡極的狼,仿佛只要沈則鳴微微一動,尖利的犬齒就能即刻咬斷他的頸脖。
沈則鳴扯著嘴角艱難地笑了下,聲音有些啞:「祁醫生又發什麼瘋?」箍住下顎的力道瞬間變大,幾乎捏響骨骼。祁景琛好似氣笑了,沉沉笑了聲,咬牙切齒道:」這話該我問你。」」沈則鳴,你他媽發什麼瘋?」」我發什麼瘋。」沈則鳴勾了勾唇,回視的眼神同樣沒有溫度,「祁醫生硬了麼?」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鑽到祁景琛的浴袍里,貼著那裡蹭了一下。
祁景琛沒動。
沈則鳴挑了挑眉,手指變成兩根,挑開浴袍,順著腹肌紋路上下遊走,繼而滑向內褲。
指尖勾著內褲來回磨蹭,靠近那裡時卻突然鬆手,內褲「啪」一聲彈在胯間,祁景琛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來。
「硬了麼?」沈則鳴又問他。
欲望與怒火一併點燃,燎原似的燒到頭頂,祁景琛喉結滾了滾,眸色深重幾分,低下頭,眼睛掃過沈則鳴刻意露在衣領外面的鎖骨。那兒有個紅印,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