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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里咕嚕…”讓我一陣鬱悶的是,那大嬸聽到我的話語後,抬起頭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然後就是一陣嘰里咕嚕的,我一句也聽不懂。
“大嬸,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你會說普通話麼?”見那大嬸在哪裡嘰里咕嚕的一陣,我心裡頓時數萬草。泥馬呼嘯,媽蛋的,這裡是貴州的山區,偏避的很啊,這裡的人大多數文化程度不高,甚至還有很多人沒讀過書,眼前這位大嬸十有八九就是沒有讀過書,不會說普通話。
“嘰里咕嚕…”聽到我的話語,那大嬸又是一陣嘰里咕嚕,讓我十分無語。
無奈,我只好對著那大嬸做了一系列的喝水手勢,半天后,這大嬸才聽明白我的話語,轉過身進到屋子裡去了,沒多久手裡拿著一個有些破爛的被子盛了滿滿一輩子的水,遞到我的面前後,又是一陣咿咿呀呀嘰里咕嚕的,聽的我頭都大了。
不過我還是很是感激的接過了大嬸遞過來的茶杯,然後一仰脖子,將水一口喝了下去,一杯茶水喝下肚中,頓時我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把茶杯遞給那大嬸之後,本來我還想問問那大嬸能不能讓我進去吃頓飯,沒辦法,肚子實在太餓了,就算給點錢那大嬸也行啊。
不過就在我打算做手勢要飯的時候,遠處忽然就響起了一陣嘹亮的歌聲,歌聲雖大,但我卻聽不清在唱什麼,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胖子正一蹦一跳的朝著這邊而來,嘴裡哼唱著讓人聽不懂的歌詞。
那胖子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那胖子神經不正常,因為他一臉傻乎乎的樣子,看起來就和傻子完全沒區別。
而那大嬸看到那胖子過來,頓時就是臉色大變,顯得很是緊張,對我嘰里咕嚕一陣就連忙回過身朝著屋裡跑了進去,並且迅速將大門關了上來。
見那大嬸跑進屋子去了,那蹦跳著跑過來的胖子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滿臉凶神惡煞的朝著那緊閉的大門沖了上去,對著那大門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的,很是兇猛,嚇得我站在一旁都不敢說話了,麻痹的,這傻子是將把人家家裡的大門給拆了麼?
“兄弟,你這樣不太好吧?要是人家屋主報警的話,警察可是要抓你拘留的。”沒辦法,誰讓那大嬸有恩於我,給了我一杯水喝呢,我要是就這麼站著不表示一下的話,我自己良心都會過不去,於是有些心驚膽戰的走到哪胖子的後面,如此說道。
我的話這才剛剛落地,那胖子忽然就轉過頭朝我看了過來,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顯得很是嚇人,嚇得我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沒辦法,那胖子的身材實在是太胖了,估計我要是被他壓在身下,估計得窒息,根本別想起得來。
“嘰里咕嚕…”那胖子瞪圓了一雙眼睛,對著我就是一陣嘰里咕嚕的咆哮,我也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但我確實被嚇壞了,心裡很是後悔自己不該多管閒事的。
所幸的是,那胖子並沒有對我動手,對著我咆哮完之後,就將實現移了開來,看向了剛才那大嬸放在一個竹篙上的蛇皮去了。
那胖子的眼神一看到那張巨大的蛇皮,鼻孔中頓時就發出呼呼的聲響,似乎很是生氣一樣,雙眼瞬間充血,就朝著那張蛇皮沖了過去,一把抓住蛇皮,一陣亂撕,將蛇皮撕了個稀巴爛。
看到這胖子將那張蛇皮撕爛了,我頓時就是一陣發懵,人家那大嬸是怎麼得罪這死胖子了,這死胖子竟然會恨人家恨到這個程度?
胖子將那張蛇皮撕爛之後,又轉過頭掃了我一眼,然後就轉身朝著他來時的路走了回去,走出十幾米開外,還不忘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那大嬸家的大門一眼。
沒多久,那胖子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直到這時,我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麻痹的,總算是走了,要不然的話,我感壓力山大啊。
“被嚇走了吧?”就在我還望著那胖子消失的方向發愣的時候,我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道聽起來很是柔和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回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年齡和我不相上下,看臉相挺憨厚老實的。
見到那個少年,我心中不由得一喜,特麼的,總算是碰到一個會說普通話的人了,之前我還真擔心這村子裡的人都不會說普通話呢。
“嗯,的確是被嚇著了,怎麼,剛才那胖子和那大嬸有仇麼?”我尷尬的笑了笑,問那少年道。
“有個屁的仇啊,剛才那個胖子是個瘋子,平時總是在村子裡遊蕩,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哼個小調調,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一看到人,他就會追打人家,我們村子裡的人大都數都被那瘋子打過,所以現在看到這瘋子基本都是退避三舍,沒有一個敢去招惹他的。”那少年撇了撇嘴說道。
“這樣啊?難道就沒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麼?”聽到那少年的話語,我這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奇的問道。
“送,怎麼不送,我們前前後後將那瘋子送進市裡的精神病院三次了,可是每次送出去不過一個星期,他就能從精神病院逃出來,逃回村子,並且,這瘋子只要一回到村子,就會將那些將他送去精神病院的人打的更狠了,所以現在都沒人敢打將他送去精神病院的注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不了以後看見這瘋子就繞道而行唄,不然還能有什麼辦法?”那少年很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