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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雷仁手疾眼快,更是首先是拱手,沖趙海鯤“賀喜”道:“恭喜阿鯤弟,讓魯南趙家又有了傳承,真是深明大義呀!”
這雷仁一開口,當時我心中就冷笑一聲。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老東西如此精明,怎麼可能不借著這個心情大好的機會,來提出點什麼“要求”呢?
果然,就在下一刻,雷仁話鋒一轉,一臉奸笑的對趙海鯤說:“海鯤弟申明大義,想必也一諾千金,這海鵬已經安然下葬,那咱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也得說說,還有那把菜刀……”
聽了他的話,我內心豁然明了。
果然狗改不了****呀!
這奸商狐狸尾巴自己迫不及待地露出來了。他直插一槓子的目的還是為了看那把趙家族傳的菜刀。
我老班長屍骨未寒,他就打起了遺產的主意,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呀。
面對雷仁的“提醒”,我師叔趙海鯤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把臉一沉道:“菜刀我自然會讓你看,著什麼急!回去在說。”
雷仁得到回覆後,微笑著點頭,他退回了送葬隊伍。卻引來了一連串鄙視的目光。
有過這一次不愉快的事件之後,整個送葬隊伍迅速安靜了下來,大家沉默不語,低頭回到了趙家樓村。
回到趙家樓之後,我和趙海鯤,趙水荷忙裡忙外,又搞了一桌流水席,打發了送葬的鄉親們。
到了下午時候,我們才打發走了最後一波送葬的人們。
之後,趙海鯤神經緊繃,把我單獨叫到了一處。
我知道,他有要緊事和我商量。
第五十七章 :壓場面
四下無人後,趙海鵾告訴我,他一會兒就要去給那個雷仁看菜刀,按理說雷仁看完菜刀就會走,可他怕雷仁出貓膩又賴著不走,所以想讓我幫忙。
我問道:“該怎麼幫忙?”
趙海鯤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想讓你……幫忙壓陣。”
趙海鯤和我詳細解釋說,他想讓我和我的朋友在他身後站著,壯壯膽氣,一會兒要是雷仁賴著不走,就幫他趕走這群傢伙。
趙海鯤的話,讓我心裡十二分的贊成。
從德州的高速公路開始,我始終看這個雷仁不上眼,而且他會的旁門左道可一點兒都不比那個斷天師少,又是“五子搬山”又是“金逐夷”的,顯然早就有備而來,甚至搞不好他們是一夥的,李兜牛都有可能是他找人裝的。
也因此,我一口便答應了趙海鯤的意見。
得到我的答覆之後,趙海鯤還有點不放心道:“除此之外,你幫我約束一下趙水荷,她被那雷仁騙的不輕,我怕她在大是大非上向著雷仁說話,有些事……就不好辦了。”
我點頭,忽然明白為啥趙海鯤要單獨和我說這些個事情了。
趙水荷這個人我接觸的不多,不過我感覺的到,這姑娘有一種青春期的逆反心理。
其實以她的聰敏,未必不知道雷仁的真面目,但是她的賭氣和任性卻是不受自己大腦控制的。趙海鯤直接和她說她都未必會聽,反而還有可能和我們頂著干。
所以,還是我們受點累,暗中“管教”這位趙奶奶吧。
我點頭許諾之後,便會去發動了賢紅葉,阿四和趙宏。
我讓大家一起為我們夫子廟撐腰,有他們在,頓時也讓我感覺自己底氣足了不少,而且大家一起陪著雷老頭看菜刀,長長眼也好。
就這樣,我帶著一票人,隨著師叔趙海鯤,往趙家會客的正屋“殺”去了。
說實話,一路走來,我發現趙家最近幾年其實過的不錯,房子也很大,畢竟我老班長在世的時候,也是月入過萬的。
也因為我師父趙海鵬的努力,趙家蓋起了三層套院的磚瓦房,在趙家樓,也成了數的上的富戶。
這三層套院非常別致,成品字形排列,正北正南,每個套院中都種著石榴樹和梧桐樹,花景也很講究巧妙,遠不是一般土豪農民所能比擬的。
古色古香間,這些靈巧的布置讓很有幾分古典的味道,更平添了趙家傳承的歷史韻味。
在這品字形建築群的“三口”交接處,就是這片建築群的最大建築,也是趙家的會客室。
我推著趙海鯤的輪椅,在賢紅葉和趙宏一票人的陪伴下,“殺氣騰騰”的來到了這間非常寬敞的會客室,準備和雷仁一起鑒刀。
此刻放眼望去,因為剛剛辦完喪禮的緣故,會客室非常凌亂,各種剛用完的桌子板凳堆放期間,連個落腳的地方都不好找。
不過就算這樣,雷仁也依舊坐的挺穩,他和自己的侄子還吹了一壺茶,兩個人一會兒粵語一會兒閩南話的,聊的還挺嗨。
他的出現我不意外,可……為啥斷天師也在呢?
此刻,在趙家的大廳中,我赫然看見在會客室一角的桌子邊,那個賊眉鼠眼的斷騙子居然也赫然在坐。
他來幹什麼?!
斷天師穿著一身半新的深藍色中山裝,還帶起了眼睛,完全收斂了他平日裡裝神弄鬼的勁頭,不過依舊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癲狂。
不過相對於他昨天的“意氣風發”,這時候的斷天師卻非常鬱悶。雷仁叔侄說著粵語吹著茶,他完全插不上嘴,想湊乎過來和趙海鯤打個招呼,卻被我身邊的趙宏一眼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