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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不解,我便立刻出手,問賢紅葉要了出鑷子,將成“圓形”的怪蟲從中間分開來,同時對大家說道:“和我猜的一樣,這圓形的不是一隻蟲子,應該是兩隻!”
隨著我的話,圓形的蟲果然變成了兩隻甲殼蟲,各自成半圓形,兩隻蟲子合在一起,有點像扣合在一起的烏龜。分開之後,則更像隨處可見的甲殼蟲“鼠婦”。
這“鯉怪”的真身,就此顯露了出來。
第十二章 :八珍之一
寄生蟲,是很噁心的東西。
它們鑽在宿主的身體裡吃肉喝血,大肆繁殖直到宿主死亡,整個過程令人驚悚,最重要的是,它們還會將宿主弄得極不正常,甚至改變宿主的生存習慣,外貌特徵,從讓宿主產生難以預知的形態和行為變異。
因此,人們普遍討厭這些在體內爬動的蠕蟲,並將它們與,蛇,蜘蛛,蠍子等列為同等危險而恐怖的動物,但凡碰見一定要遠離。
但有些寄生蟲,並不像一般認識的那麼恐懼。如果用的好了,它們往往是有利的,甚至在處理得當的情況下,還會變成聞名天下的“美味”。
而我口中的“鯉怪”,就是這樣一種可以吃的“寄生蟲”,它不但可以吃,甚至還是堪比熊掌,鹿耳的極品食材,甚至被五臟廟列為“鬼八珍”之一。
聽了我的話,不出意外的,賢紅葉和林少松表示了極大的震驚和不解,
林大少更是帶著十二分的驚悚鄙視沖我說道:“偶,賣糕的!你居然說寄生蟲能吃!你們中國人神經都不正常了麼?如此噁心的大蟲子怎麼吃!不怕在肚子裡繁殖麼?”
面對林少松的挑釁,我非常不爽的回敬道:“滾!你們法國人不還吃蝸牛的麼?那東西和鼻涕一樣,怎麼不說噁心?少在這五十步笑百步!能吃就是能吃,用火工語說,這叫‘英雄不問出處,吃食不問來路!’懂不懂?!~”
我的話讓林少松非常不服氣,也可能他感覺吃“鼻涕”就是比吃“寄生蟲”要高大上,反正他泛著不甘的眼神,想繼續和我辯駁。
在我倆劍拔弩張的時候,賢紅葉粗暴的打斷道:“都別說了!能不能討論點有用的!打嘴仗好玩麼?”
面對女主角的發話,我和林少松都不言語了,雙方各瞪了對方一眼後,便又把話題拉回了有關眼前這兩隻“鯉怪”的討論中來。
看了一會兒後,賢紅葉指著這兩隻像“烏龜”又像“鼠婦”的東西問我道:“你剛才說這東西能吃,看來你很了解它們啊?說說唄,這鯉怪到底是個什麼,為啥一開始沒認出來,又為啥能吃?”
我略微回想了一下之後,告訴大家道:“鯉怪,鯉怪,顧名思義,就是鯉魚身體裡的怪物,但這一對鯉怪為啥會寄生在這個黑瓮和金蛇身體裡,我就不得而知了,當然,這並不會改變我對這蟲子的基本判斷。”
根據我的已知,鯉怪和其他的寄生生物非常與眾不同,它們在一個宿主個體內往往只寄生雌雄“一對”,這一對個體一旦進入宿主的身體,便會產生一種刺激宿主身體變異的“激素”,受到激素刺激的宿主會為鯉怪分泌一種“蛋白”,那一對雌雄鯉怪會利用這種特殊的蛋白質在宿主體內製作一個囊作為“房子”,形成一個類似荔枝一般的包裹體。
在之後,雌雄鯉怪會在包裹體裡配對,交尾,進而繁殖,而隨著這個過程的繼續,宿主則會逐漸消受,死亡。當宿主完全死亡之後,鯉怪會從囊里出來,繼續他們噁心的繁殖過程。
鯉怪雖然行為噁心,但只寄生於淡水魚類的身上,而且這東西在成長中汲取魚類的“精華”,肉質的味道反而比魚肉還要鮮美多汁,而且這玩意是難得的藥材,能解毒,消炎甚至抗癌,其功效和人參不相上下,因此五臟廟裡又管這東西叫“水人參”“魚中鱉”!
聽了我的話,阿貓阿狗食指大動,滿眼驚顫道:“哇!這東西豈不是很值錢?!很好吃帕......”
我點了點頭,繼續告訴他們道:“因為這鯉怪寄生生活的條件限制,所以長的都很小,個頭大的鯉怪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它有多珍貴呢,據說在膾魚之風最盛的宋代,這東西被稱作“魚寶”,是視為和珍珠一樣珍惜的寶貝,如若發現三兩以上的,富家子弟甚至會出千金購買,又請名廚烹飪。
也因為這份珍貴,鯉怪被列為了“鬼八珍”之一,和五臟廟裡的“貔靈、人乳、金逐夷、紫河車、太歲肉、軟香玉、飽血蛭”一起,稱為詭異絕倫的“黑暗”美味。
我的話說的很細,也讓林少爺越聽臉越綠,在他看來,似乎中國人都是吃垃圾張大的,如此詭異的“垃圾”他更是想都不敢想,當我說完那幾個詞之後,林少爺徹底堅持不住了,他立刻回身跑開,往林子裡嘔吐去了。
我看著林大少難受的樣子,心中一陣竊喜,同時不忘提醒道:“少爺!別走太遠,林子裡有王吼的詭雷!小心誤傷!”
送走林少爺之後,我回過身來,看著泰國的阿狗阿貓,趕緊對他們實施勸阻道:“還有你們二位,千萬別打這鯉怪的主意,太詭異了,未必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