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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松!”我搶過賢紅葉手中的通訊器,沖林少松大吼道:“你們傷的嚴重麼?阿狗死了麼?他把你們打成這樣的?”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林少松只是艱難的搖了搖頭,隨後唇齒吐血,異常困難的沖我們吐話道:“女神花……女神花……”
林少松的話,讓我們大家完全摸不到頭腦,不過在眼前如此詭異而危機的情況下,我們來不及多想什麼。
可也就在我想繼續詢問有關於下邊的情況時,車載監視器里忽然闖進了一隻手臂。
那隻手的樣子非常駭人,渾然布滿了霉點和屍斑,那手臂的皮膚還有許多傷疤,有的癒合,有的開裂,開裂的傷口中生長出一堆堆黑色撅子般的東西,仿佛某種植物的芽孢。
手臂太過駭人,也讓我們始料未及。
這只不知誰的手掠過攝像探頭,猛然抓住林少松的衣服口子,便將他急速拖離了電視屏幕。
隨後,監控畫面被無聲的切斷了,屏幕上再次閃爍起了雜亂的花點,通話器也沒了音訊。
通訊再次中斷了,而這一段雜亂的視頻,也成了我們心頭揮之不去的恐怖。
驚愕了半響之後,我勉強把自己的精神從崩潰的邊緣拉回來,同時質問大家道:“這怎麼回事?誰能給解釋一下?”
王吼和賢紅葉同時沉默著搖頭。
沒人能解釋清楚,更沒人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為什麼林少松和巴圖魯會變成那幅樣子,又為什麼林少鬆口中不停地提及苗疆女神花?
最關鍵的是,那隻從天而降的手是誰的呢?阿狗?金羊毛還是別的什麼“怪物”?
沒人知道。
我們所能猜測到的只是在地下的空間裡,林少松一夥遭受了某種突然襲擊,期間只有林少爺勉強保持著清醒,他艱難的恢復了通訊,並對我們求援,可是……突如其來的襲擊者再次打斷了通信,而這一次,基本不可能在恢復了。
所有人明白,在黑蘭伯城的地宮中,出了大事!
“救人!”王吼擦去額頭的冷汗道:“必須救人!我去拿裝備。”
我和賢紅葉同時說話道:“一起去!”
王吼停下轉身的腳步,扭頭看著我們兩個。
他依舊忐忑的問道:“你們真的要下去?”
“少廢話!”我走過去拍打著王吼的肩膀道:“機步師的規矩,不拋棄,不放棄!你他媽忘了麼?咱們是最後一批兵,別給老機步師人丟臉。”
說完話,我頭也不回的往越野車裡走去,開始翻撿出我能想像的所有必備物品。
不管是王吼還巴圖魯,他們都是我的戰友,我不想看著他們死去,也不想在參加一次我戰友的葬禮。
第二十六章 :又見鐵索
在下去之前,我和王吼做了很多的準備。
首先我們明白,這趟下去最重要的是照明,那麼手電與螢光棒必不可少,在加上可能遇見的各種情況,我們還帶了防毒面具,一天份的乾糧,炸藥,短程通訊器,急救包,電池,等等……我們知道,帶的越多,生命便越有保證。
就這樣,我們每個人搞了一大包東西,直塞的渾身滿滿當當,這才準備出發。
最後進洞之前,大家對了一次表,隨後商量決定,互相監督克制,不管地下的情況如何,最多只在地下搜尋十二小時,時間一到,立刻撤退,絕不做無謂的犧牲。
三人商定之後,便來到血井的井口,順著林少鬆綁緊的登山繩,一個個往下順去。
因為井口很窄,所以我自告奮勇,先行探路,實驗著將繩子拽了一下,確認安全後,我便在王吼和賢紅葉的注視下帶上防毒面具,順井口一點點往下爬著。
井壁內,空氣比我想像的還要乾燥,目力所及,我近乎看不見絲毫帶水分的東西,這裡的乾燥程度和外邊的土壤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也因此,那一道通向井底的鐵索也沒有過分鏽蝕。
我手拿繩索,一邊順自己下去,一邊在手電的燈光下看著那根掉在半空中的鎖鏈,思考著它存在的意義。
金羊毛曾經和我說過,這黑蘭伯城中的鎖鏈成網絡狀排列,從外表一直延伸到血井,又從血井一直延伸至黑蘭伯城的地下部分。
這鐵索像是某種信號,又像是某種引導,但我堅信這鐵鎖鏈的實際意義和用途,絕對沒那麼簡單。
如此巨大的鐵索網絡,定然有它存在的意義在其中。
下到血井底部之後,我看著彎曲延伸的鐵鏈時斷時序,仿佛遊走在地下暗洞中的長蛇,一直延伸向洞穴里的黑。
我看了一會兒後,沖頭頂的王吼報了一聲安全,隨後王吼才把裝備一一順下來,又把賢紅葉送了下來。
等掂後的王吼也跟著下來之後,我們每個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裝備,便夸上背包,聚焦好手電,往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在地下洞穴中,土地和岩石一如既往的乾燥,我們順著林少松先前布置的視頻電線,也無需擔憂走失的風險。因此很順利的,大家來到了那殘破的位置。而也在這個位置,鐵鏈沒入了地下,似乎鑽到了那炸洞的另一頭。
在那裡,金羊毛炸開的洞口有兩人多寬,碎石磚頭散落了一地,我撿起一塊磚石看了看,發現是非常老舊的青磚材質,看樣子絕不是現代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