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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腦漿迸裂的人沖天人打出了一槍,便再沒了動靜。
槍聲響過之後,黑狼驚動了所有緬軍,又有更多的緬甸兵跑了過來,他們胡亂開著槍,企圖圍追堵截那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一個只穿著褲衩背心的戰士。
但遺憾的是,這些吸毒喝酒的士兵全然沒有戰鬥力可言,他們不是被黑狼悄無聲息的割斷喉管,戳瞎眼睛,就是被自己人的槍彈無情射殺卻毫不知情。
最後,只剩下那個緬甸的軍官在恐懼中胡亂逃跑,卻又被黑狼的匕首從背後挑斷了手筋和腳筋。
連續的作戰和殺戮,讓黑狼也非常奮抗,他在那軍官失去戰鬥力之後,又做了一個讓王吼都感覺非常膽寒的決定。
他用匕首毀掉了那軍官的眼睛,戳聾了軍官的耳朵,最後又斬斷了那混蛋的雙手。
一切結束之後,黑狼又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戰鬥,在緬甸援軍到來之前,撤回了我國的山區。
不得不說,在那次行動中,黑狼乾的太漂亮的了一些,他成功的將一個“政治”問題,變成了純碎的軍事手段,又用純粹的軍事手段,造成了中緬邊境上無話可說的“謎案”。
那次事件之後,緬方始終懷疑是中國方面的人員做的,但無奈調查來去,又始終找不到什麼證據,因此那次邊境村寨的血腥屠戮也就徹底的成為了一個“謎”,一個沒人再去提起的謎。
不過即便如此,黑狼並不好過,他不是英雄而是一個不聽命令的兵。而黑狼的自由主義做派,也給他自己的前途判處了死刑。
那次冒失的行動之後,黑狼已經犯下了我國軍隊中“不聽指揮”的最大忌諱,在軍區商討之後,軍區首長一致認為,他違抗命令的行為非常嚴重,已經不在適合作為一個名特種兵隊長,哪怕隊員而繼續存在下去。
用軍首長的批示來說:“這樣的人,能力越大,就越危險。”
最後,黑狼被勒令退伍了。
章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最後歸宿
在後來,黑狼脫掉了軍裝,褪去了他耀眼的光環,默默承受了那沒有審判的審判和沒有罪名的罪名,一頭扎進人堆中,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送行的隊伍,甚至沒有一紙解散的命令。
黑狼回到地方之後,沒有能濺起一個水花來,便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之外。
直到在這地下的宮殿中……我們又遇見了他。
只是這個時候的黑狼,已經從特種兵隊長變成了一個老十九的手下。他沒了昔日嗷嗷的血性和正義,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陰損和一張冰冷,鐵鑄的面具。
……王吼回頭看著那張面具,看著面具上的那雙眼,一臉至今不信的表情道:“在藥王廟,從和你第一次交手,我就感覺是你!看到阿狗的眼睛被戳瞎之後,我就確定是你!可我即使想到是你乾的,自己也不敢相信。為什麼你現在變成這樣?”
面對王吼的質問,黑狼似乎沒什麼反應,不過即使有,他鋼鐵面具下的表情我也是看不見的。
可有一點,我卻十分肯定,那就是黑狼一定不想在和我們繼續談起那些讓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因此,還沒等王吼的話說利索,黑狼便一揮手打斷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在提了,如果我不念及和你們的感情,也不可能讓你王吼和巴圖魯活到現在。”
說完話,黑狼又轉身看向我道:“老田,我也是吃過你飯的人,別讓我為難,把這死人牆裡的秘密解開,大家好說好散。”
說話間,他將手再次指向那八個鼎所圍成的圓圈,一副刻不容緩的樣子。
我看了看黑狼那冷冰冰的面具,又看了看他身後異常嚴肅的僱傭兵隊,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有別的選擇,我所能做的恐怕也僅僅是相信黑狼一回,儘量解開那黑色古鼎和死人牆壁上的秘密了。
可解開……又談何容易呢?
真不知道這連賢雲渡都解不開的玩意,為啥老十九就一定認定我們五臟廟的人能解開。
無奈中,我孤自也想不出什麼線索,因此也只好在賢紅葉的幫助下繼續看別的鼎,希望通過鼎身銘文和圖畫上的內容,剝絲抽繭般將整個黑蘭伯城中的線索收集,拼湊出來。
賢紅葉明白我的想法後,點了點頭,也賣力的拿起手電,於重壓下翻看起那古鼎上的內容來。
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很快從賢紅葉那裡了解到了整個古城的真相。
紅葉研究了一會兒鼎之後,抬起頭對我們說道:“這些鼎趁順時針排列,每一個鼎都畫著一個故事,是枯的後人遷途的故事。”
從故事上說,枯到達蜀地後,娶了照顧他的兩個女婢為妾,又拿著周天子給他的冊封詔書,自封自己為粟王,而他,也就是哀勞古國的第一代粟王。
在之後,斗轉星移,粟王和他的後裔在蜀地逐漸生根發芽,他們繼承了枯“周食禁律”的本領也繼承了枯反叛周天子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連帶在枯的後裔身上,以至於枯的後代在秦始皇派兵剿滅古蜀政權時,消息閉塞的古粟王,還以為是周天子派兵來追繳祖先的反叛之罪的。
因此,自秦國起,這些周人的後代又在秦漢的歷次戰亂中顛沛流離的逃跑著,他們每走到一個地方,身份便變換一次,周人,秦人,哀勞人,在他們的族屬不斷變換之中,顛沛流離,只靠著老祖宗留下的一點兒食咒上的本領渡日,誰也惹不起,誰也不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