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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給軍烈屬制定的伙食標準非常之高,除了標準的四菜一湯外,連領導還特別吩咐我們炊事班長,要為每一桌多準備一條鱸魚,一瓶酒。
當年,領導我們的炊事班的班長叫趙海鵬,山東魯南人,是個個子不高的老兵。因為班長當兵的時間很長,所以我們習慣性的叫他“老班長”。
接到命令之後,老班長當即布置了任務,吩咐我和一個叫趙宏的戰友處理買來的新鮮鱸魚。
所謂處理鱸魚,無非就是去鱗,拔鰓,一類的前期工序。
之後,老班長照例會來接手,切片,醃製,裝盤,上鍋。等他做好“清蒸鱸魚”這最後一道主菜之後,我們兩個小兵,就可以“解放”了。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那五條特地為軍烈屬準備的上好鱸魚由老班長親自檢查了一下,一一確認無誤後很快就進了蒸鍋。
在蒸鍋香噴噴的的蒸汽中,一向不太合群的我也健談了起來,我們和老班長在大年的歡快氣氛中少見的聊起了家常。
就這樣,我們守在火邊,聞著那魚鍋中熱乎乎的蒸汽味道,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咽著塗抹。
眼看著最後一道菜即將大功告成,我有一種備受煎熬的感覺。
那種煎熬現在想起來,既是一種快樂,也是一種難得的軍旅體驗,他浸透著濃濃的戰友之情。
當老班長掀起蒸鍋的蓋子時,我和趙宏都搶著去端那鍋蓋里的鱸魚,兩個人都盼著早點結束這熬人的任務,和戰友們開瓶慶祝一番。
可是,就在我們興高采烈的端出那一尾尾肥碩的鱸魚時,老班長卻突然給我們潑了一瓢冷水!
“這魚不對!”他喊道。
老班長看著我手裡的魚,原本興高采烈的臉突然變得黑紫,他伸手制止了我們端盤上菜的舉動。
隨後,老班再次長低頭,仔細凝視著我和趙宏手裡的鱸魚,好半天都不說話。
當時,我被老班長搞得莫名其妙,不由心想,這魚有啥問題嗎?也沒壞呀!片的不好看?可誰會在乎這些呢.......
就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老班長突然嘆了口氣,指著我手裡的鱸魚道:“小田,你手裡的魚不能給人吃了。拿出去找個地方埋了吧。”
“啥?”我睜圓了眼睛看著老班長,以為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這一尾鱸魚可是連隊為了招待烈屬,特地從地方市場上買的。錢到不是問題,關鍵是一共只有五尾。一條不能吃了,就意味著一桌子的軍烈屬少了一道壓軸的主菜。
這個時候,同樣沒聽懂老班長意思的趙宏也不解道:“老班長!這魚沒壞呀!入鍋之前您也檢查過,新鮮的。”
可這個時候,老班長絲毫沒有改變自己判斷的意思,搖了搖手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但是這條魚就是不能吃了。吃了,會出大問題的!”
“啥問題?”我和趙宏同時質問道。倒不是我們愛刨根問底,而是我們實在是不能理解。
況且,平白無故少了一條魚。和連長怎麼交代呢?
“傻孩子!”老班長見我們兩個固執的樣子,當時又急又氣的笑了聲,然後摸著我們的頭,指著我們手裡的兩條鱸魚道:“你們仔細看看,小田手裡的魚,和平常的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這......”我納悶的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魚,又看了看趙宏的,然後又和鍋里的幾條做了對比。
很快,我發現了自己手裡的魚有蹊蹺,甚至詭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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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詭魚
對比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手裡的鱸魚,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問題,出在那條魚的眼睛上。
在老班長的提示下,我把手裡的魚仔細的和另外的四條魚對比過,突然發現我那條魚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尤其是那魚的兩顆“瞳仁”,更是紅的慎人,就像是兩盞亮悠悠的紅色小燈一樣,又像是傳說中紅色的丹藥。
生活經驗告訴我,不管是什麼顏色品種的魚,等到燒熟上盤之後,眼睛的顏色都會變成漂亮的的奶白色。這紅色的眼睛珠子,我到真是頭一回見到。
當時,我並不了解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也只能伸出手來,指著那魚的眼睛珠子,對老班長打呵呵道:“這眼睛珠子紅的怪慎人的,要不……我把那眼睛挖出來,再端上去?沒人看得出來!”
“哎!”老班長一聽我的小九九,就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當時,他揮手沖我說道:“小田,魚眼蒸熟了之後還泛血光.....你明白這是啥意思麼?”
面對著老班長的質問,我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道:“不懂......班長,您和我講講唄。”
“對呀!這魚眼睛紅了,為啥就不能吃了?”在我旁邊的趙宏也同時附合道,並和我一樣,用期待的眼光等待著老班長的解答。
老班長的回答,卻讓我們兩個目瞪口呆,甚至莫名所以。
老班告訴我們:“小田……有些話,不是我這個當兵的該說的,別讓我犯錯誤……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別問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