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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此,我又回身,看著死人腹腔中那個顫顫巍巍仿佛會呼吸的“肉球”。
我略微思索道:但是……不管是陰山太歲還是淬水太歲,他們都不應該生長在人身上,而且還是一具死去許多年的乾屍,除非……
第二十九章 :地下暗河
我很納悶,為什麼在如此乾燥,甚至能把屍體風乾的溶洞中,會有這樣一個不死不滅的存在。
這東西和先前發現的鯉怪,飽血蛭一起,構成了一種我們非常不理解的現象。
這些東西,都不是應該出現在這些動物身上的,甚至不應該出現於貴州,可為什麼偏偏就生長在這裡了呢?第一次是偶然,而二次是巧合的話,那第三次就只能看作刻意安排。
這三者之間,應該有某種驚人的聯繫。又或者說整個黑蘭伯成內部,都存在著一種與我尋常認知所完全不同的生態系統。
因為這套未知系統的存在,讓許多不可能出現的現象出現了,而且越發荒謬危險……
接下來,我們又要面對什麼呢?
有了金蟒,穿山甲和這具乾屍的經驗,我告訴王吼道:“這次對上什麼東西都要小心一些,這肉靈芝已經變異了,它剛才引發的屍動,定然是聞到活人氣息之後的某種反應,它能寄生在死人生上,或許也能……”
我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不過大家也明白我的意思,先前的金蟒,穿山甲也證明了那個假設。
那就是這些東西,恐怕也能寄生在活人身上。
結論是驚人的,效果是驚悚的,可千想萬想,人還是要救援的,只是務必小心,小心,再小心吧。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懷著越發忐忑的心情,順著扁寬的溶洞縫隙繼續前進,沿著地面的血跡去尋找林少松。
又不知道走出多久之後,我們面前的縫隙漸漸變寬,空氣中的水分也增加了起來,最重要的是,我又看見了那條從血井入口歪歪曲曲延伸而來的“鐵鎖”。
因為濕氣的原因,露出地表的鐵鎖比在血井入口的鎖鏈鏽蝕的更加厲害,甚至許多部分的鎖鏈已然消失不見,只在地面和鐘乳石之間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紅褐色痕跡。
雖然只有殘跡,我還是看出這鎖鏈延伸的方向。而且碰巧的是,那鎖鏈延伸的方向與林少松巴圖魯他們的血跡方向完全一致。
此時,溶洞中的濕度漸漸加大,甚至在溶洞的石壁上布滿了如汗水一般的露珠,又走過一段距離之後,我們眼前的鐵鏈鏽蝕再次消失入地,取而代之的是前方潺潺的溪流水聲。
賢紅葉聽著那些溪流水聲,眉頭一皺道:“前邊有暗河,這個溶洞體系和咱先前猜測的一樣,是天然形成加後期人工開鑿的。”
依據賢紅葉判斷,芙蓉川的水流在枯水期會滲透入地下形成暗河,這些河流的水量時大時小,因此將整個芙蓉川山體內部衝擊出了千溝萬壑,我們剛才走過來的扁寬隧道便是那樣的縫隙河床,而現在的暗河同樣是。
就在賢紅葉說話的當間,我們順著地下的拖拽痕跡,也迅速來到了那條暗河的附近。
那是一條沒腳踝深淺的溪流。
溪流不寬,我們三個人可以涉水過去,在溪流的那一邊,我們用手電照了照,卻再沒有發現所謂托拽的痕跡與血跡了。
這讓我們感覺到十分迷茫。
血跡劃痕都沒了,我們就成了瞎子,在很暗的溶洞中,很難再找到林少松他們,而且隨著行進的深入,我們也漸漸發現這個溶洞體系大的驚人,遠遠看著溪流那邊,又是不知道多麼亂廣的複雜空間。
面對著異常迷朔的局面,賢紅葉有些嘀咕道:“還要過去麼?我感覺風險越來越大了,搞不好真的會得不償失。”
賢紅葉的話非常喪氣,雖然我知道她是站在一貫的冷卻思考和大局位置發出的建議,但我也不能接受。
於是我搖了搖頭道:“這樣吧!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忍心看著巴圖魯他們也變成剛才那位一樣的乾屍。咱們在走走,過了河再說。”
說著話,我便準備淌水先過溪流探路。
見我意見堅決,賢紅葉也不好在說什麼,不過一貫謹慎的她還是叫住了我,並讓我先看看水裡有沒有什麼有害的東西,在淌水過去不遲。
賢紅葉的話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但小心謹慎總是好的,畢竟經歷了那麼多,要是沒有賢紅葉的小心,恐怕早就出人命了。
於是乎,我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用手電照著,仔細搜尋起地下暗河的水流來,想從中看一看有沒有什麼致命的東西。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這種地下河水往往養料比較缺乏,不可能有什麼大型的捕食生物,真要說有威脅的,肯定是螞蟥,水蚊子,血吸蟲這類的小蟲。
不過拿手電晃悠了幾下之後,這最後一點兒疑慮也被我打消了。
地下河流的溪水清澈異常,用手電一照,頓時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暈,那些光暈反射在溶洞石壁上煞是好看,似乎也對我宣告著它的安全與潔淨。
我放下手電,沖賢紅葉道:“這次我可以過去……”
賢紅葉沒等我說完話,就突然急切的打斷我道:“老田!你在給溪水打一次手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