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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然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新年過後的頭幾天,我們一如既往的出操,做飯,值班,每個人都沒有再提起過除夕當晚發生的事情。
直到初七那天......
當天,我不負責值班,所以我和平常一樣,參加了連隊的早操。
按照炊事班的規定。早晨六點三十起床,先跟著連長跑一個五公里,然後就可以自由活動,吃完早點後,我們炊事班的人員就要去準備中午的飯菜了。
可沒想到那天,當我一睜眼就感覺到渾身的不適,尤其是喉嚨,發粘發乾的厲害,最要命的是我總感喉嚨覺癢,是那種奇怪的瘙癢。
那種感覺,我也形容不來,打比方的話,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爬出我的脖子一樣。
起初,我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春節以來炊事班的任務都比較重,偶爾有個上火不適什麼的也屬於正常現象。當時我也沒有多想,隨手吃了點藥之後就跟著大部隊出操去了。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病情很快就惡化了。
隨著跑操的開始,我的喉嚨和胃部加劇疼痛了起來,而且迅速惡化著。
到最後,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還跑了不到一公里,我就蹲到在路邊的一顆毛竹下哇哇的吐了起來。
伴隨著我的嘔吐,我自己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從我的喉頭翻江倒海般直竄出來!直吐的我眼冒金星,雙腿發軟,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羊毛汗”,眼前的東西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這時候,見到我身體狀況不佳的戰友們全都圍了過來,戰友們在第一時間攙扶住了我的身子。
當時,也多虧他們及時扶了我一把,我才沒一頭栽倒下去。
大家扶著我靠毛竹坐下之後,我漸漸的緩解了過來。
可就當我在模糊的頭腦中找回自己的意識時,卻發現自己身邊的戰友一個個面色古怪的看著我,那眼神,異樣的我猶如針氈。
此時,趙宏推了推我的身體,磕磕巴巴的問我道:“田不二,你.....你最近吃了啥不乾淨的東西了!”
當時的我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了,只能遲鈍的搖了搖頭。
之後,趙宏又伸手指著我吐出來的一灘污穢,瞪圓了眼睛恐懼道:“那你看看......你吐出來的是啥?”
看著趙宏因驚嚇而恐懼的神情,我本能的低頭。
當我看清楚自己吐出來的東西時,我心裡咯噔一聲!如果不是副連長扶著,我絕對又會驚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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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班長
我發現自己吐出來的,是一堆陰暗的血塊。那些血塊里,居然有一團團黑色的頭髮。
是及其細長的女人頭髮!
眼看著自己吐出來的頭髮,我又驚又恐,我一個沒忍住,又哇哇的吐了起來,這個時候我驚愕的發現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都是一團團陳血夾雜的“女人頭髮”!
當時,整個連隊的人全部沉默了,沒有一個人說話。
現在想想,當時的大家與其說是沉默,不如說是驚愕,畢竟,這樣的場面誰都沒見過,怎麼個處理法,誰也不清楚,而且我當時吐的很兇,有什麼事情,也得等我吐完了再處理。
直到我吐的連酸水都泛上來的時候,副連長才著急的拍了拍我的背,和炊事班的戰友們輪番把我背到了醫務室。
在那一路上,我的嘴角一直在滴血,偶爾還有成團的“頭髮”從嘴裡吐出來。
到了醫務室的時候,接到消息的班長立刻從炊事班趕了過來,一上來就挨了連副一頓臭罵!連副一直再質問他怎麼帶的兵。病成這樣卻全然不知麼......
老班長的臉色,像豬肝般黑黑的。
雖然連副一直在罵班長,但是當時我看的出來,他的眼睛,就沒從我身上挪開過。
然後,我因為連續的嘔吐和顛簸,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連長和老班長說了什麼,我也就無從知曉了。
後來的事情,是我聽炊事班的戰友們說的。
他們告訴我,連里的衛生員看見我吐出來的頭髮,當時臉都白了,他撬開我的嘴,卻發現那裡吧是滿嘴的淤血和髮絲。
當時,他和衛生隊的領導們就通知了我的連副,說必須往軍區醫院送,要不然凶多吉少。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老班長卻一把拉住了連副的手說:“千萬不能往醫院送!小田的病!我見過!我會治!”
老班長的話,讓衛生員和連副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約而同的質問老班長:“為啥?難道說軍區醫院還不如你這個炊事班長?”
“不是!”老班長神情異常鎮定的指著我說道:“軍區醫院就算是能治,他也堅持不到!再不搶救,馬上就不行了!”
“啥?!”連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班長。
這時候,老班長忽然趴在連副耳朵邊上,小聲嘀咕了些什麼。之後,大家就看見連副的臉色漸漸緊張了起來,之後又歸於平靜。
最後,連副握緊了拳頭,指著老班長的鼻子說道:“你想清楚了!要是搶救不過來,你責任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