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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紅葉說話道:“我們不可能把那關著怪物的棺材搞到上邊去!就是死也不會這麼做!”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林少松一臉陰損的走向賢紅葉,他伸出一隻手來,在紅葉額頭間輕輕滑過,隨後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道:“紅葉,你或許不怕死,可是你想過你父親嗎?你以為我為什麼一定要把你也帶到這地下宮殿來?僅僅因為你懂得多麼?”
一聽到賢紅葉的父親賢語鶴,賢紅葉立刻臉色激變,她明白林少松要挾的意味在其中,因此大喊道:“你要是敢動我父親一下,我就,就......”
紅葉說不出來了,現在命在人家手中捏著,父親又很可能在他或者老十九的掌握之下,想不屈服也是不行的了。
此時,林少松似乎還感覺這危險不夠,因此他又轉過身子來,一一看著我,王吼,和癱倒在地上的黑狼道:“你們都是戰友,你們的感情我看在眼裡,很感動,也很佩服,只是可惜,人這種生物,感情往往是最大的弱點,而你們的弱點,也就是所謂的軍旅之情了。”
說話間,林少松舉起手槍來,瞄準向黑狼的腦袋,他一字一頓道:“給我把棺材抬出去,要不然,我先打斷他的腸子,讓他一點點而的死!”
林少松的話很絕,而且我相信他幹的出來,眼看著黑狼的命懸一線,眼看著我與王吼,以及外邊的巴圖魯,阿狗都陷入死局,我忽然感覺,再這樣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況且,雖然林少松和他的僱傭兵損失慘重,但畢竟還剩下三個人,這三個人搬運純鐵的棺材,雖然費勁,但不是沒有出去的可能,可他們要是想殺我們,只需要扣動扳機,我們則沒有生還的可能。
權衡利弊之下,我急忙對王吼揮手示意,隨後對林少松說道:“我們......我們可以運棺材,但是你要保證黑狼的生命安全。”
我的話,似乎引起了林少鬆手下的不滿,畢竟黑狼在舉手投足之間便殺了他們好幾個手下,因此那僅剩的兩個朝鮮僱傭兵都一臉憤怒的沖林少松搖頭,同時嘴裡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
相對於他手下的怒火,林少松這個人卻表現的平靜許多,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安靜之後,便換了一副嘴臉,對我開腔道:“我知道田先生是個識時務的人,那麼請把!”
林少松指了指那棺材。
我點點頭之後,便拉著有些憤憤的王吼,開始和那兩個僅剩的僱傭兵,抬起了那看上去不大的黑鐵棺材。
剛一上手,我終於感覺到了為什麼林少松要留下我們這條命了。
棺材失去塑料布和油的潤滑之後,突然變得異常沉重,那棺材的重量讓任何男人汗顏,我們四個人抬著它走出第一道台階到達通訊室時,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雖然與我們一同工作的兩名朝鮮僱傭兵都是專業人員,王吼體力也不錯,但無奈大家沒幹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隨著剛才高強度的對抗,互相間體力都已經損耗的差不多了,因此,剛從地下死人牆回到74工程的通訊室時,我們四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那具沉重的棺槨。
我癱坐在黑鐵棺材旁邊,看著那如鏡的棺材,也等待著林少松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後,紅葉攙扶著黑狼,一瘸一拐的從地下走了出來,在他們二人身後,則是始終拿著手槍,一臉謹慎的林少松。
看著我們不走了,林少松毫無表情的沖自己的手下問明了情況,隨後他讓賢紅葉與我們站在一處,自己和另一個僱傭兵拿著手槍交叉對著我們,又命令另外一個人從他們隨身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捆登山繩,又從通訊室里找到了一些鋼筋,對黑棺材進行著某種加固和拖拽處理。
“稍微等等吧!”林少松看著自己手下麻利的動作,對我們挑明道:“棺槨的沉重程度超出了我的想像,等我的人把棺材固定好,你們可以拖著他走。”
說完話後,我與林少松對峙了一眼。
從這個男人的眼睛裡,我看出了過去從沒有發現的一些東西,比如自信,比如冷靜,比如狡詐。
如果林少松真如黑狼所說,是什麼朝鮮27局的特工金庫茶,而且還幹過刺殺南棒子國總統的任務,那麼他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特工人員。
像這樣一個人,不管放在什麼國家,都應該得到重用才對,可為什麼會淪落到今天這樣,靠給別人挖棺材過日子的地步呢?
我很懷疑。
因此,我試探性的問林少松道:“林少松,你在你的國家,也算的上是根正苗紅,一表人才了吧?可為什麼今天會混到這個地步呢?而且......我聽王吼和黑狼的話,你背叛了你的國家?”
背叛,在我看來是一個軍人最不可饒恕的罪行,雖然黑狼現在蛻變成了一個只知道錢的僱傭兵,但他沒有背叛,雖然巴圖魯變成了油嘴滑舌的特種保安,但他不是背叛。
但林少松,為什麼黑狼會說他和他的人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呢?
“對我的往事你很好奇?”林少松笑。
我點頭。
出我意料的是,林少松對我的疑問倒是坦誠的很,他直接開門見山對我說道:“其實有也沒什麼,我利用職務之便,把我們國家的海外帳戶和核資料賣給了美國人。對此,美國方面幫我更改了國籍,並從我體內取出了朝鮮軍方的監控定位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