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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大部隊?”那阿四一聽我的話茬,當時就懵了,神色也更加慌亂了起來。
“對呀!”我見他心慌意亂,就藉機進一步編創道:“我們來了武警一個中隊,縣刑管科帶路,市軍區醫院的大夫後勤,還有省防爆大隊的狙擊手。都在外邊準備好了!只等我們探好了內部情況,就衝進來。現在不進來主要是為了,這個......保證‘人質’的安全!”
說完這些話之後,我心理很是忐忑了一番。
這謊話,我可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那些編制我也是按照我們當兵時軍區的編制胡亂聯想編篡出來了,具體對不對,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感覺,這也算是遍圓滿了,如果這個門童阿四上套的話,應該就會反水。
當然,前提是這個阿四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而且對他的老闆,沒什麼忠誠度。
這得賭……不過很幸運的是,我賭對了。
我的話,果然戳到了這個侏儒阿四的痛處。很快,他就把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我。
可他的回答,卻讓我心頭一冷。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那種貪吃蠱......”阿四搖頭,上來就說道:“我只知道那種貪吃的蟲子是一種蠱毒!好像叫什麼‘白食蠱’,是白老闆的手下‘小九兒’做出來的,白老闆用它來斂財,其他的就……”
他的回答,讓我和王吼一陣失望。
當時,我和王吼掐死他的心都有。
尤其我,更是狠的壓根痒痒,心想你丫吃了我的肉,還把我關進這一會兒比一會兒冷的地方,卻連個屁都不知道。那要你還幹嘛?
於是,我不耐煩的問他他有什麼知道的趕緊說,要不然,我就把他掛在鐵鉤子上,讓他嘗嘗什麼叫倒掛金鉤!
而王吼,則更是憤怒,他就像個機關槍一般連串吐吐的問他:他們是把這些女人搞到這裡儲藏起來幹嘛?誰又知道怎麼解開這“白食蠱毒”的方法?白老闆是幹什麼的?小九兒又是誰。
這一次,阿四是徹底不敢隱瞞了,他立刻開口,把這些情況全告訴了我們。
阿四告訴我說,這些女人,都是白老闆從食客中挑選出來的‘奴隸’。他先用那讓人貪吃的白食蠱控制她們。藉此先榨乾她們的錢財,然後在把她們賣到泰國或者緬甸的色(和諧)情場所去。用他們的身體,最後撈上一票兒!
至於這用豬肉裝人的主意,還是那個“小九兒姑娘”想出來的,因為這樣可以讓人假死,還不用餵吃的,省去了蛇頭們許多監管上的麻煩。
聽完阿四的話,我徹底無語了。
雖然我有些心理準備,可是這門童阿四的回答,卻還是讓我心頭冷顫不已,甚至在驚訝中還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
我的憤怒在於,他們的行為,徹底顛覆了餐飲行業的規矩!
老班長在教我做菜的時候,五次三番的教育過我“食客大如天”,對待客人,就和對待父母一樣,因為人家是我們的衣食父母。這世上有坑爹的嗎?有,但是不能坑給錢的爹。這不是什麼良心素養,這是最基本,甚至可以說是最低的生存準則呀!違反了這些,用老班長的話說,那就不能稱之為人了,只能稱為“餓鬼”,因為只有傳說中的“餓鬼”,才見什麼吃什麼呢。
可這間陰店做的是真不錯呀,他已經打破了行業的道德底線,別人是坑爹,他們,是吃爹呀!
當時,我算是徹底明白了,啥叫個吃人不吐骨頭!這陰店裡的買賣和我已知的任何罪惡比起來,那根不就是數量級的差別!
於是,我對這間陰店的老闆,特別是那個出謀劃策的“小九兒姑娘”突然好奇了起來。
他們到底是有多大的斂財欲,或者報復社會的心態,才能幹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來呢?
這個時候,阿四似乎是怕我不相信他不是主謀,他吐完自己主子之後,索性爬起身子,一邊對我連連磕頭,一邊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話,主謀是他白老闆和那個什么小九兒,自己充其量就是個炮灰。
我看他一臉沮喪後悔的樣子,不像是撒謊,不過既然演戲,我也得演的像模像樣一些,於是,我不客氣的呵斥他道:
“你為啥反水這麼快?是真心想立功,還是又有什麼陰謀?!”
阿四一邊磕頭,一邊沖我說道:“我之所以反水,是因為,因為......我實在是受不了小九兒那個變態的虐待了呀!”
阿四的話似乎戳到了自己的痛楚和恐懼。
於是,門童阿四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苦中,說出了他自己不堪回首的身世,以及那妖女小九兒的種種劣行。
隨著阿四的講述,白老闆和那個叫小九兒的女人,漸漸浮出了水面。
第二十三章 :血肉侏儒
具阿四自己說。他原本只是馬戲團里的一個小丑。當然,他原來的名字也不叫阿四……可具體叫什麼,他不想和我們說。
因為他說,他背著自己的“真名”挨了十幾年打!他受夠了,而且有心理陰影!以至於現在別人一提起那名字,他就感覺自己腦袋上針扎般,火辣辣的痛!
阿四的身世很可憐,因為得了侏儒症,他打記事起就被人看不上,挨打挨罵算的上家常便飯,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忍了,誰讓自己不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