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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東西,不怕沒錢,就怕走歪路,一不學好,那麼有多少錢,也都不夠他揮霍的了。
初染賭癮的李兜牛還能控制下自己的行為,可是日子久了,他賭的就越來越大,賭的越大,輸的也就越多,輸的越多,他賭的也就越大……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直到某一天,這小子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他被一幫債主追的東躲西逃,走投無路中,又在明燈王的幫助下,跑進了趙家的祖墳中避難。
此時的明燈王,已然長大成型,它尾巴上常年趴著一隻赤紅色的大蟲子,能號令十里八村所有的貓,也能以它喜食的毒蟲保護自己。
最關鍵的是,這貓賊精賊精的,居然懂人的心思,甚至於李兜牛和他相處的久了,能進行無障礙的交流。
也因此,當李兜牛在陰暗的墓室里一邊躲債,一邊扼腕嘆息之時,那隻貓“建議”李兜牛“財源廣進”。起初是利用“控貓”的能力小偷小摸,在後來是利用這個本事在老齊路上盜搶過往車輛。
也從此,明燈王和李兜牛開始真正的狼狽為奸,在石人崮周邊一路裝神弄鬼,偷盜財務,這才有了在老齊路上我們被貓妖搶奪行李的一幕。
說至此,斷天師長嘆一口氣道:“我本來以為自己的日子能這樣逍遙的過下去,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老天報應……還是來了。”
原來,就在靠著李兜牛靠著貓妖明燈王的能力“發家致富”的時候,他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正常了。
他得了一種怪病!
不知道是因為李兜牛經常和貓兒混跡在一起的原因,還是李兜牛久置墳墓,沾染上了什麼病毒,總之,從前年開始,他的身體日漸消瘦,整個人只也對帶血的生食異常感興趣,而且還愛發出貓兒一般的喊聲。
發展到後來,他居然趁家人不注意,如野貓一般,開始生吃雞鴨甚至耗子。
這個病他礙於自己齷齪的勾當,沒和任何人說過,起初他以為忍忍就過去了,畢竟農村丟幾隻雞是常有的事,沒人會刻意去計較。
可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李兜牛自己兒子的出生,他發現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
那個時候的李兜牛,快被自己嗜血的欲望折騰瘋了,他成天盯著兒子的細皮嫩肉,居然……想把他也吃掉。
聽了李兜牛的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意識到了這李兜牛病症的可怕,更知道他為啥要“離家出走”,為啥要“隱姓埋名”了。
和我想像的一樣,隨著“病情”的發展,李兜牛絕望的意識到,自己必須離開這個家,否則如果某一天,他完全變成“貓”了,就真的有可能活生生的吞掉自己的兒子。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他就只好離開他的父親和妻兒了,似乎也只有這樣,李兜牛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危。
於是,李兜牛在給兒子過完滿月之後,便一頭躲進了趙火的墳墓,並用自己的衣物製作了一個被貓兒分食的假象,讓自己的爹和媳婦都以為他被貓吃了。
可實際上,他並沒有死,而是和這些貓住在一起,漸漸的被他們同化著,變異著……
到了現在,這李兜牛瘦的和麻杆一樣,說話的聲音也越發像貓,因為經常穿梭於林地之間的原因把,他渾身漆黑,乍一看簡直像老了三十歲。
因為這一年多來,自己變化太大,所以他以“斷天師”的身份再次回到趙家樓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把他和李兜牛聯繫到一起,包括自己的父親。
說至此,李兜牛哀嘆道:“對這個病,我原本還有幻想,希望靠收購古董,搶計程車來掙幾個錢治病,可現在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病,是老天爺對我的報應呀!”
李兜牛說著話,開始捶胸頓足,似乎十分悽慘和懊悔。
可這能怪誰呢?只能說一念成痴呀!在回首看,他李兜牛也完全是咎由自取!
聽完李兜牛的話,我恍然大悟,同時又詫異道:“你搶劫就算了,可為啥還要害我們的命?三番五次搗亂我老班長的葬禮?還給我兄弟下‘食咒’。”
聽了我的話,李兜牛急忙搖擺手臂道:“冤枉呀!我可沒敢想殺人,這都是那貓妖明燈王的意思,我只能照著辦……”
“明燈王的意思?”我愕然道:“那貓妖不是你養活大的麼?你卻反過來聽他指揮?”
“是呀!”李兜牛聞言大窘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貓妖變得越來越強勢,我搬進這古墓之後,這貓就更加放肆了,偶爾我不聽話,他甚至還用斷水斷糧來威脅我!”
說著話,李兜牛把他被明燈王“脅迫”的實情,告訴了我們。
他說,自從我在老齊路上削掉這明燈王的尾巴之後,那傢伙便天天準備要害我的命。它先是慫恿李兜牛在我老班長的屍體上動手腳,想用詐屍來殺我,又用我出去追老班長屍體的空檔,讓李兜牛臉上塗血“本色出演”,把我引入“貓陣”陷阱。
可機緣巧合之中我並沒有死,而且在賢紅葉,趙水荷以及那個捏麵人的神秘老者幫助之下,還順藤摸瓜,找到了他斷天師的賊窩,並一舉搞定了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