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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黑狼拿定了主意,他一面讓通訊員給師部打報告,領一面則帶著王吼等少數骨幹摸上界山,以期探清對面的軍事形勢。
在槍聲的指引下,黑狼也非常順利的看到了剛剛陷入戰火的那座緬甸村落。
此時,即使不藉助望遠鏡,黑狼他們也能看清那村寨里的慘狀。看清村子周圍有緬甸巡邏士兵胡亂開槍,而那些緬甸士兵的樣子,則不像是剛參加完戰鬥,卻更像是正在打家劫舍。
為了進一步看清那裡發生的事情,黑狼和王吼再次取出狙擊鏡和望遠鏡,往村子正中,人頭攢動的方向看去。
而當他們兩個人同時看清那村子正中所發生的事情時,兩個人臉上都是同時一緊!
“畜生!”黑狼脫口而出道。
原來,他們藉助望遠鏡清楚的看見,就在一山之下的那個緬甸村落中,緬甸政府軍正在驅趕全村的老弱婦孺進入一間類似禮堂的木質大房子,七八個緬軍手中拿著卡賓槍胡亂射擊,同時搶奪著婦孺們的衣物和財產。
在那些緬軍背後,一個窮凶極惡的緬軍軍官則指揮著一切。
而當他們把所有人敢進那間木屋之後,滿臉橫肉的緬軍軍官更是親自提起一桶軍用汽油,往那房子的門板上……澆灌而去。
看著那令人作嘔的場面,王吼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章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政治問題
殺人墳屍點汽油,這是在電視裡才看見過的事情,在王吼他們的映像中,是只有日本鬼子才幹的出來的舉動。
而眼前,就在一山之下那個緬甸村莊裡,所有人沒曾想到這一幕居然活生生出現在了,出現在了那一山之隔的另一個國度。
因為場面太過血腥突然,因此即便是如王吼,黑狼這樣經過千錘百鍊的特種兵戰士,也全都恐懼於眼前的景象中不能自拔,大家義憤填膺的同時,也由衷憤恨那個一邊澆汽油,一邊吸大麻的緬甸軍官,恨不得分而食之。
但......王吼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僅僅是一山,甚至一林之隔,便將那裡的世界分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國度,一邊是地獄般的景色,而另一側,卻是無奈的軍人們。
看了一會兒之後,王吼拍了拍黑狼的肩膀,異常無奈而汗顏道:“走吧,在看,我就忍不住了。”
“走?”黑狼面部明顯抽搐了一下,他緩緩抬起頭,有些憤而不平的指著那山下冒火的村子,仿佛一座雕像般看著那裡道:“他們在殺人呢!就這麼走?”
“可是......”王吼舉起狙擊步槍,瞄準了那個得意軍官的腦袋,又無力的把槍放下,對黑狼道:“殺他不過是一顆子彈事情,可是造成的政治問題......”
王吼沒有說下去,不過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軍人的問題,軍人能解決,但政治的問題,就不是他們所能顧及的了,而且來的時候,師長也三令五申的吩咐過,子彈絕不能無故越過邊境線,越過去了,軍事問題就會上升成政治問題,到時候便不是軍隊能簡單解決的事情了。
軍人的命令在那裡,而且王吼他們也對外國人沒有任何義務與責任,甚至可以說,是必須完全置之度外的,他們有命令,也不會受到任何人的譴責。
在當時,大家也都這麼認為,當然除了一個人——黑狼。
不知道為什麼,黑狼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緬甸兵,看著他們往村子的大屋上澆汽油,看著他們在別處搜尋出婦女和兒童,看著他們把兒童用刺刀割破喉嚨,看著他們把婦女推進火坑......
最後,黑狼看不下去了。
他扔掉了槍,撤掉了軍裝上的軍徽,脫掉了防彈衣,又去掉了身上任何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
最後,黑狼只留下了內衣褲和一把匕首。
他傳過身子,將王吼和一眾兄弟叫在身邊道:“站在軍人的角度,我不該管,但站在人的角度,我看不下去!既然子彈射過去就是政治事件,那麼我光身過去不用槍,就什麼事件都不是了。”
說完話之後,黑狼又非常鄭重的對王吼道:“如果我沒回來,你只把我的東西交給軍區,告訴軍區首長,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不會給他們添麻煩。如果我僥倖活著回來了,你就把我拷起來,交給軍事法庭審理,這樣也不會連累大家。”
說完話後,黑狼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低矮的灌木林,只拿著匕首,以驚人的速度向那村子裡推進而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了。
具王吼和黑狼的觀察,那些緬甸士兵軍紀極差,基本沒有戰鬥力,他們在屠殺村子的同時,也在酗酒,吸毒,擄掠,連最基本的二哨三哨都沒有,大概兩個班緬甸排的士兵,布防雜亂無章,全部沉浸在對無辜村民的殺戮中,根本想不到,也不可能阻止黑狼這樣的殺戮機器,對他們的屠戮。
很快,黑狼便在衝出灌木叢的時候,順手戳瞎了一個酒醉緬軍的眼睛。
在之後,又一個緬甸兵看著倒在地上慘叫呻(和諧)吟的同伴,急忙過去探查,卻又被混跡在女人堆中的黑狼用刀割斷了喉嚨。
與此同時,一名街間胡亂巡邏的酒醉緬兵恰巧看見了黑狼血腥的手段,他急忙舉起步槍準備射擊,但無奈黑狼搶先一步,已然將手裡匕首甩出,隨後那匕首飛出十米開外,卸掉了他大半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