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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聲,立刻頷首道:“當然有用了,而且你激將法還真是如火純清。這樣就把話都套出來了。但……”
紅葉聽著我的尾音,心有靈犀的問我道:“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小阿瑞已經被魔教徹底洗腦了,要化解他對自己奶奶的仇恨非常之難。”
我點頭贊同。
阿瑞之所以會在自己奶奶面前自殘,純粹是因為這些邪教的影響,他固執的以為自己的奶奶和藥王雕塑是惡魔,更固執的以為自己父親的車禍是惡魔的附身和上帝的詛咒,這種偏執的印象已經深入了這個孩子的脊髓,我想不出辦法去除。
更嚴重的是,如果他抱著這份固執活下去,那一輩子真的就毀了。就算是滅了魔教,他也不可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面對這個難題,賢紅葉也陷入了思索,不過她腦子比我好使得多,僅僅在略微思索之後,賢紅葉便胸有成竹的對我說道:“先把明天的事情旅順把,到了明天,我自然有辦法讓這孩子恢復正常。”
我點頭,知道賢紅葉有自己的考量和準備後,心裡進一步安靜了許多。
我抬起頭,看著西方遠去的太陽,感悟道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明天,我們將面對前所未有的敵人,以我們八個人的力量和技術,挑戰“上帝佛教”一兩百號人的傾巢威脅。
能否保住這座藥王廟,能否繼續這趟貴西北之行,全看這次豪賭了。
第六十二章 :決鬥之日
第二日,秋爽氣高,日上天穹,蜂蝶不舞,遠天疊雲。
蓋頂之氣下,藥王廟於矮山之上,如坐地龍盤,我一行人與塞柳婆合坐一處,則如龍口之珠,大家擺開龍門之陣,於藥王大殿正中端坐期間,靜候那魔教教主一眾的“大駕光臨”。
日頭見上,逐至約定之時,眾人但聽得盤山路上,吹吹打打之聲不絕於耳,那聲音夾著嗩吶長笛,排簫升歌,聽在耳里,時隱時現,卻如鬼哭妖嚎,更如誰家喪妻,好不難聽。
我聽的聲音,心頭冷笑一聲,環顧左右,對眾人泯然一呼道:“該來的終是要來,走,咱看看去!”
說話間,但見林少松,王吼,賢紅葉與我齊頭而起,來到藥王殿正門之前,借著殿前石階,順著廟外石牆,踮腳遠眺。
一目望去,大家但見得盤山之處,有一魔教隊伍,旋搖而上,那隊伍中人,個個穿著黑衣,頭纏黃布,手拿杏黃番旗,搖頭擺尾,好似泥鰍翻身,又仿佛夜叉巡遊。
隊伍正中,一頂明晃晃的嬌子,一步三晃,三晃一搖,夾雜在眾人之間,蹦癲而來。
眼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我知道,這正是魔教前來“討伐”的隊伍。
回過身去,我看著一眾人員,獨不見巴圖魯和塞家孫孫阿瑞。這二人一個是槍,一個是盾,已然被我安排妥當,只期待他們在接下來的“大戰”中出奇制勝,奪得不測之功。
秋風浮動之間,我越發得意,恍然看著身邊大將,不由的意氣風發,於是我詩性大發,看著強敵漸進,也為了鼓舞士氣,當時便作詩一首,絮絮吟來,以滋鼓勵眾人。
我長嘯一聲,默然起頭道:“虎踞龍盤藥王廟,藥王廟裡沒老道,只有魔教來送死,還得看我要不要。哈哈哈......”
還沒等我笑利索了,王吼猛然推了我一把,登時罵我道:“你昨天晚上吃錯藥了吧!能不能正常點!說人話!”
“咳咳!”我尷尬的演示了一下,迅速回到了正殿。
此時,塞柳婆在金羊毛和阿狗阿貓的保護之下,還算鎮靜,但是是隨著遠方道樂聲的由遠及近,她的表情也漸漸緊張了起來。
我走過去,拍了拍老者的手,安慰道:“婆婆你放心吧,有我們在,出不了插翅。”
老人依舊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藥王廟的外門已經被推開了,音樂聲如風嘯狼嚎般迅速充斥在整個藥王廟裡。
門外,一個狂傲的聲音沖我們喊道:“上帝佛使者‘西天大聖’駕臨,你們這些惡魔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隨著那人的話,我,王吼,金羊毛在加上有些忐忑的林少松全竄了出去。
藥王殿石階上,我俯視著魔教的眾人,眼神落在門庭正中的那頂黃轎子上,伸出大拇指,自指狂吼道:“你爺爺我的原形就在這!西天老妖!有本事就出來溜溜吧!”
隨著我的話,黃嬌子裡發出了慎人的“咯咯”笑聲,西天大聖那半死不活的聲音和磨菜刀一般難聽。
笑聲過後,西天大聖隔著轎子“指點”我道:“我轎子旁邊站的人,你還認識麼?!”
隨著西天大聖的話,我們的目光迅速注視著在他轎子旁邊立的那光頭男人身上。
緊接著,大家表情都是一愕。
那人不是別人,卻正是昨天被王吼一掌打斷脊梁骨的光頭副教主“禿龍”。
明明被王吼打斷脊樑的禿龍,此時居然沒事人一般站在轎子旁邊,還泛著皎潔的笑容。
那禿龍見到我們,拍著自己的腰椎,沖王吼喊道:“昨天我敗在你手上,是因為僥倖,今日我得到上帝佛的恩賜,已然痊癒,有本事的,咱倆在來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