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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宏的話,讓我們幾個都泛起了嘀咕。
互相看了一眼後,我們小聲議論著,都由衷的感覺自己今年犯太歲麼?走到哪裡都出事?眼看就要到石人崮了,卻遇上了這麼一面看不見的牆。真好像在陰暗中有人和我們故意作對一樣。
不過相對於我們的沉默,趙宏卻顯得很自然。他拍著我的腿就沖我安慰道:
“都是傳聞!!前年你們河北還不是傳說有人在高速上看見無頭女鬼半路欄車麼?可結果呢?就是一個玉米地邊的稻草人吧?這司機呀!晚上開車累,累就容易疲勞,一疲勞就產生幻覺……”
我聽著趙宏的分析,也不好接茬說什麼,而且現在的主要問題根本就不是那傳說的真假,而是因為那些負面消息所產生的出行困難問題,太難擺平了。
但就在我為交通工具犯愁的時候,趙宏又是一拍大腿,突然給我提供了一條非常重要的建議。
第十六章 :大黑狗
趙宏建議我說,既然打不到車,就不如別打了。
“我用車帶你們去!”趙宏繼續拍著我的大腿,樂呵呵的說道。
“什麼?”我抬頭愕然,同時客氣道:“不太好吧?那條路那麼晦氣,我怕讓用你的車……”
“哎呀!”趙宏一臉無所謂的搖頭,連續拍著我的大腿就無畏道:“我有什麼怕的?怕你們變成石頭還是沒皮的耗子?別想那麼多,我看都是假的……”
這趙宏的話,無異於久旱里灑進我心頭中的一瓢水,聽的我心裡一個舒服。
到底是戰友果然不一樣呀!有親人的感覺。
趙宏說話間,又把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他告訴我說,這次來德州是為了賣種豬,今天下午剛把豬送到買家手裡,正準備回去,就在街上看見了東向西望的我們,於是才有了這一連串巧遇。
趙宏感慨道:“這叫什麼?這就叫‘緣分’!戰友的忙,是一定要幫的。”
這時候,趙宏又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我養豬場在淄博,繞一圈就把你們送到老班長家裡去了,咱順便也看看班長去!可就是……不知道你們嫌棄髒不?”
趙宏說著話,就看了王吼身邊的賢紅葉一眼。
我明白,他是怕這小丫頭紅葉受不了那汽車上的味道。
必定,那是裝豬的運輸車。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在我想來也不是挑刺的時候,有車就不錯了,老戰友的好意也不好推辭什麼。
好在紅葉非常識大體,她似乎也明白我的顧慮,故而想都沒想,就對趙宏說了一聲“謝謝”。
就這樣,我們大家達成了一致,今天先在德州住宿一晚,明天一早就出發。按照趙宏的路線,最多三個小時,妥妥到老班長家。
說話間,大家就要起身離開飯店,趙宏更是搶著要先開車給我們找旅館,還非的費用他掏,誰和他搶他和誰急。
不過他還沒出飯店門,就讓我攔住了。
我擺手道:“趙宏!你等會。”
“咋了?你要掏錢?你敢!”
“不是!”我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道:“你剛才拍的太狠了,讓兄弟緩一緩。”
……
我們一行人出了飯店,在趙宏的帶領下走過兩條街,奔著他的貨車就走過去了。
趙宏拉種豬的貨車,其實就是一個中型皮卡,可能因為是拉過豬的吧,所以整個車泛著一股淡淡的農家肥味道,車子還算乾淨,一趟裝下我們這三個半人也不是什麼問題。
阿四看見又有了交通工具,非常高興,他一如既往的殷勤,在趙宏解開電子鎖以後,第一個蹦跳著跑過去拉開後排座們招呼我們上車。
然而,另我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當車門打開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從車裡撲了出來,說話間已然把阿四撲到在了地上。
那東西出現的突然而迅速,以至於我好半天也只看見了一團黑乎乎的影子,而那黑色的影子,好像如一個穿著皮大衣的人大小!
這突然間出現的情況讓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更讓阿四以他特有的尖銳聲音高叫著。
“狗!”混亂中,紅葉第一個看清了那東西的本質,她沖我和趙宏喊著:“狗怎麼回事?”
這條狗的突然衝出,也同樣讓趙宏有些錯愕。
不過好在趙宏反應夠快,他第一時間就從喉頭裡嘟囔了一句我聽不太懂的指令,緊接著,那黑乎乎的大狗立刻停止了對小“阿四”的侵犯,而我也適時的,趕緊把阿四從狗爪子下“揪”了出來。
此時的阿四幸運的沒有受傷,但也被狗****的渾身濕嗒嗒的。
顯然他被剛才黑狗的兇猛嚇的不輕,以至於被我從爪子地下拉出來了,還在歇斯底里的抓著自己的臉,最後又爬到了我的肩膀頭子上,據高零下的看著那隻剛才“欺負”了他的畜生。
“你不懂法律麼?”出人意料的,小阿四並沒有罵狗,而是對著狗的主人趙宏發難道:“市區里不讓養大型犬!不懂嗎?”
趙宏被阿四的話問的有些沒反應過來,以至於有一會兒後他才指著我肩膀上的阿四問我道:“他不是你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