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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林少松不忘沖我炫耀道:“金羊毛技術很好,讓他去,咱們鐵定能找到74工程的地下掩體。”
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隨後,巴圖魯又指著那兩個不苟言笑的瘦弱雙胞胎道:“阿狗,阿貓,是泰國人,以前在熱帶雨林緝毒,泰拳高手,也是植物專家,他們負責找骷髏妖花。”
隨著巴圖魯的介紹,阿狗阿貓雙手合十,陰陽怪氣的沖我說道:“撒瓦迪卡布……”
我聽著那不軟不硬的聲音,好像魚刺扎進胖子裡般不舒服。不過人家致意,我也不能不回禮。
故而我一抱拳道:“好說,在下夫子廟田不二。多多照顧。”
一個探測專業的老毛子,兩個植物方面的專家,在加上個兇狠火爆的蒙古保鏢,我知道,這趟貴州之行註定不會平靜。
第三十五章 :貴州往事
火車的搖晃中,我們從河北出發,往行程第一站貴陽而去。
期間,林少松再次展示了極好的領導能力和花錢能力。他給我們所有人搞了高配置的軟臥,還為紅葉買了單獨帶洗漱間的包廂。
可能是我們在的原因吧,林少松很少主動找紅葉獻殷勤,而紅葉也一頭扎進他祖父留下的故紙堆中,不經常出來。
貴州之行中,最為興奮的人當屬我,王吼和巴圖魯三個戰友,以前我們經常見面,而且互有恩惠交集,這一趟行程又是去我們當過兵的貴州“故地”,難免互相回憶一些當兵時的悲歡記憶。
要說起貴州,那是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我對那一片紅土高原,也有著特殊的感情。
期間,見我這麼了解貴州,賢紅葉便纏著我讓我說了一些那裡基本的形象,也好讓大家對那裡有一個大概印象和準備。
我藉機告訴所有人:“我對貴州的印象很多,比如黑瘦的山民和四季如春的氣候,但要說映像最深的,還是兩件事情……貧窮和食物。”
貴州山區的窮是那種赤貧,我沒有貶低貴州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是由衷的同情,那種因為交通,土地,民族認知等等綜合因素造成的貧窮實在是觸目驚心,讓我不得不映像深刻。
又因為那裡獨特的氣候和複雜的民族狀況,貴州給我的第二印象便是那裡的地方食物多而“詭異”,有許多漢地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食材和吃法,很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那種貧窮和當地的特色,民族,食物交織在一起,也就成了我對那裡複雜的記憶。
說話間,我看著巴圖魯,詢問他道:“生猛海鮮,你還記得你在咱們連第一次搞‘軍民互助’時的事情麼?”
我的話,當時就讓這蒙古小子黑臉變紅臉了,他連連擺手,一臉作嘔的樣子,求我能不能不說。
我沒有理他,而是繼續把那時候的“奇幻之旅”,告訴了大家。
我首先說道:“在部隊的時候,每年都會搞一次軍民互助活動,其實就是軍隊去山民家做些義務工,在給一些錢,山民留軍人在家吃頓晚飯,大家促進一下感情。”
那年活動的時候,我,趙宏,巴圖魯和小辣椒等戰友被分配到了一個叫貓屎寨的地方。
可能我老班長預感到了什麼,因此在我們這個小分隊出發前,老班長再三吩咐炊事班和機步班的戰友說:“貓屎寨是少民村寨,你們去了尊重人家風俗習慣,明白麼?”
在那個小分隊中,我兵齡最大,當時也沒反應過來老班長是個什麼意思,故而想也沒想,就帶頭答應道您放心,我們肯定做到,圓滿完成任務云云,表完態之後,我們幾個人便上了連隊的卡車,一路搖搖晃晃,來到了那個叫貓屎寨的地方。
那裡之所以叫“貓屎寨”這麼寒磣的一個名字,我到達之後才深有體會,原來這貓屎寨公路閉塞難行,“貓都不會來這裡拉屎”,我們下了軍車又徒步前進了兩公里路,比預訂時間晚了一個鐘頭才到達這個村寨。
當時已經近中午了。
說實話,貓屎寨村子不大,但還算乾淨。我們到的時候,全苗寨二十三口人已經接到“消息”齊刷刷的等著我們這些子弟兵的到來了。
那個苗寨的村長歲數很大,而且是這裡九十年代前唯一讀過小學的“高才生”,老人見到我們這些傢伙之後也異常激動,連忙端著一碗碗熱湯給我們接風,同時用不太利索的漢語稱讚我們辛苦等。
見村民如此熱情,我們也不好推卻什麼,當時幾個站士便端起碗……可就是沒人敢喝。
戰友中,我是最後一個端碗的人,先前我還對大家的表情感覺奇怪,可當我端起碗的時候,我也不敢喝。
因為大家此時赫然看見,那碗裡的不是別的,而是一碗地地道道的……熱牛血!
憑著感覺我知道,這東西定然是招待貴客的無疑了,但問題是看著那鮮紅冒泡的血湯汁,我們每個人都被那股子嗆鼻子的血腥味道嚇得可以,別說大口的喝,就是聞一聞也是要思想鬥爭一番的。
戰友中,數著生猛海鮮巴圖魯最猛,這個蒙古新兵當時還沒中白食蠱,正是見葷腥生食不要命的“全盛”時期。
巴圖魯兩眼放光,嚎叫了一聲“伊和白依日拉!”然後就一口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