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頁
我知道,賢大小姐在歷練自己,讓自己有能力接手賢家的產業,而且賢紅葉面對她日本後媽牙海楠子。地位和競爭的壓力都很大。
她並不是在厭倦或逃避,而是在積蓄力量和準備,早晚有一天,她會從我們那個小縣城離開,去更大的天地間發揮和闖蕩。
我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傷感,同時半自嘲的說道:“......君子居易以俟命,就是這麼個道理吧!”
我恍然感覺到,或許這一次出來,是我們和賢紅葉最後的緣分了。
第十八章 :血井入口
下山的時候,林少松閒談間告訴我說,為了找到賢紅葉的爺爺賢雲渡,他千辛萬苦組織了這次探險,還特地花了十萬歐元請了=金羊毛這隻“眼睛”助陣。
我點點頭,告訴他這錢花的挺值,而且說實話,金羊毛這樣的“實用技術專家”是巴圖魯這樣的“套馬漢子”完全比不了的,而在我們回去之後,金羊毛又接連用沉甸甸的成果向我們展示,他值十萬歐元這個價錢。
回到汽車附近後,王吼從車裡拿出炸藥和電鎬,先行帶著我們來到了那黑蘭伯城的山崖下去找血井。
隨著大家越來越接近那山崖,所有人這才發現,原本看上去刀削斧劈的聳立山崖上,也還是有許多不為所知的細節的。
我接近之後,就先在那大崖上下發現了數不清的“孔洞”。
說是孔洞其實也不正確,因為那些在山壁上的小孔很淺,也只有拳頭大小,有的成圓形,有的成正方形,以我的目測,最深的也不過十幾厘米,最淺的也只是一個有粗淺輪廓的槽而已。
整個來看,那些山崖石壁上的凹槽排列成一定的規律,絕不是胡亂開鑿出來的,但具體是什麼樣的規律,我就一點不懂了。
這個時候,賢紅葉也注意到了那些山崖上的孔洞,她抬起頭,舉目望了一會兒之後,便低下頭對我說道:“那些凹槽是棧道的遺蹟,看來這山崖上以前是有路的。後來可能毀於戰火。”
賢紅葉告訴我說,棧道是中國古代建築的奇蹟之一,它們臨空開鑿在懸崖石壁上,是古代版的“穿山公路”。
在雲貴及四川地區,棧道和棧道遺蹟非常多,自三國以來,歷代統治者為了行軍運輸進退方便,都修建或毀壞過無數的棧道,而戰火,也往往是棧道存費的最大原因。
當然,對於黑蘭伯城下的這一段棧道遺存,賢紅葉感覺沒那麼簡單,而且從石刻雕鑿的情況來看,這段棧道並沒有修完,顯然黑蘭伯城當年發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才讓這裡的先民不得不放棄了繼續修建下去的念頭。
和74工程一樣,這裡也是一個半拉子的廢棄工程。
當然,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如此的結果,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期待在接下來的血井中發現更多的秘密。
說話間,我們已經跟著王吼走到黑蘭伯城山崖的最下方,在那裡,高聳的山脈一眼看不見頂,仿佛即將傾倒的巨牆一般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走到這堵牆的最下側時,我們看見金羊毛正盤腿做在一塊大石頭上無聊的玩著手機,見到我們來了之後,也不發話,僅僅是拍了拍自己屁股下邊坐著的“磐石”算是回應。
我明白,他是告訴我們,所謂“血井”的入口就在他屁股底下的石頭裡。
那灰白色的石頭有個小汽車大,它連接土地的部分異常濕潤,似乎幾百年都沒人動過了,和我想像中古井幽深的洞口完全不符。
我有點懷疑,但金羊毛這個大鬍子是聽不懂我說什麼的,故而我只能轉身對王吼問道:“他怎麼找到血井入口的?靠譜麼?”
王吼點點頭,表示非常靠譜。
原來,就在我們登山查探黑蘭伯城時,金羊毛也在同時展開了他的探查,這個俄國人人糟心不糟,經過多種設備探測之後,很快在我們車隊的右後側發現了一條半埋在地下的鐵鎖鏈,鐵鎖鏈很長,時斷時續,一直延伸向我們現在巨石的位置。
說著話,王吼用拿著的電鎬扒開了地上的一層土,順手揪出一段鏽蝕斑斑的鐵鏈讓我們看。
我蹲下去,看著王吼從土地中揪出的那一段鐵鏈,只見它上邊鏽蝕斑斑,幾不可辨認,王吼每輕微晃動一下,鐵鏽和泥土的混合物便刷啦啦的往下掉,鐵鏈上的紅秀因為風水的洗禮,已然成為了黑褐色,真的只能勉強看出這鐵器以前的略微輪廓。
我抬起頭,順著鐵鏈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鐵索連結的方向是連結向金羊毛屁股下邊的那塊石頭的。
“怎麼弄開石頭?”我問道。
王吼點頭回應道:“拿炸藥炸唄,剛才金羊毛用他的音叉測量過,石頭底下是空的,用不了多少炸藥就能炸開,只等著你們來了定奪。”
王吼說完話,又將手裡的鐵鏈扔在地上,隨著王吼的鬆手,那鐵鏈重重的摔在地面,百多年的腐蝕再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鐵鏈在落地的瞬間應聲而斷,隨後全部化成黑褐色的泥土和鐵鏽。
我看著那些慢慢隨風而去的鏈條,無奈搖了搖頭,隨後便和金羊毛,王吼一起,下起了“炮眼”。
根據金羊毛的計算,這蓋住血井入口的巨石少說也有三四噸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因為這樣,才是比較難處理的一種障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