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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白不想跟這幾個東西鬧騰,他要做的是保護好劉濤母女,最後一腳把蜚踩了個正著,噗的聲,那跟狗一樣大小的蜚被踩扁了,王小白腳尖一挑,向外踢飛,然後一把奪過劉濤手中的令牌,擋在了她們母女身前。
從進門到拿回令牌,王小白的動作宛如行雲流水,快的不像話,直到這個時候劉濤才從驚嚇過度中反應過來,無比悽厲的尖叫了一聲,王小白沉聲道:「劉姐,是我,沒事了!」
尖叫是沒有用的,劉濤家裡鬧騰的再大,鄰居也感覺不到,更聽不到,還不如安安靜靜的,劉濤看到王小白,帶著哭音道:「這個家我們不待了,你帶我們走吧!」
要是第一次出事就走,或許就沒這麼多事了,現在想起走已經晚了,不解決了這些鬼東西,能走得了?王小白扭頭朝劉濤笑道:「劉姐,你放心,我回來了就沒事了!」
王小白的笑容很溫暖,還透露著一股強大的自信,劉濤愣愣的點點頭,莫名其妙的覺得有王小白在就心安,何況現在她能做什麼?只能是把懷中的女兒抱的更緊了一些,王小白踢飛了蜚,那三個虛耗跟著飄過來了,朝著王小白呲牙咧嘴,王小白視若無睹,乾脆就站在了劉濤母女身前,讓虛耗繼續表演。
王小白在等,等黃老七,只有找到這幾個鬼東西的鎮物,才能徹底解決劉濤家的事,找不到虛耗和蜚的鎮物,它們就會不斷出現,整不死,也不會消失,乾脆別費這個力氣,只要虛耗靠近,王小白就拿令牌拍,反正它們也靠近不了。
正如王小白所想,蜚被踩扁之後,掉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黑氣環繞中,充氣了似的又站起來了,好像還變大了一些,身上的黑氣也更加濃烈,額頭上的那一隻橫著的牛眼變得血紅,它好像很生氣,盯著王小白,鼻孔呼哧呼哧的冒氣。
「凝陰合陽,理禁邪原。妖魔厲鬼,束送窮泉。敢有干試,攝赴洞淵。風刀考身,萬死不原。急急如律令。」滅瘟疫咒對付蜚最合適,王小白乾脆把令牌反握在手中,如同握著短刀,只要蜚衝過來,就能給他一擊狠的。
劉濤家就這麼大,擺著沙發,茶几,餐桌,桌椅,電視……王小白要不是守勢,難免就會束手束腳,守住了,等著虛耗和蜚來攻,趁機反擊,才是最好的選擇,可那三個虛耗,真是有虛耗的特性,賊滑賊滑的,並不會靠的太近,就是騷擾。
蜚卻蠻橫霸道慣了,吃虧了肯定會衝上來,先把它收拾了再說,王小白沒想到的是,這個假蜚是個倒霉蛋,都鼓足了勁要跟王小白玩命,這時候劉濤家的窗戶無聲無息的開了,從外面狠狠撞過來一個黃影子。
正好撞到了蜚身上,蜚被撞得朝王小白飛了過來,被王小白跟打羽毛球似的一令牌又給拍飛了,來的黃影子當然是黃老七,黃老七一出現,朝著王小白呲牙笑,王小白對黃老七喊道:「守住我身後的兩個人!」
黃老七跟王小白都快心意相通了,配合的相當好,王小白一聲喊,黃老七就跳到了王小白的位置,黃老七的出現和靠近嚇了劉濤一跳,尖叫道:「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個黃鼠狼啊,可是劉濤沒見過黃鼠狼,而且黃老七實在是大了點,毛髮油光鋥亮,小眼睛冒著綠光,臉上還有刀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怪劉濤有這麼一聲驚呼,王小白沒時間跟她解釋,回了句:「它是串種臘腸!」
一個箭步竄出去,跑到廚房,打開火,架上鍋,倒了半桶的金龍魚食用油,王小白把油鍋架起來了,對付這些鎮物除了燒就是用油鍋炸,開始王小白並不想要下鎮人的命,現在卻想要了他的命,一個心機陰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妖人,不死,還不知道會禍害多少人呢。
王小白架起了油鍋燒,三個虛耗和蜚有些驚了,不在跟黃老七較勁,全都朝廚房來了,王小白嘿的聲,這特媽就是送貨來了啊,一個箭步來到廚房門口,右手捏了個拘邪指,一伸手拽住了最著急的一個虛耗,朝著油鍋里一甩。
啪!的聲,虛耗掉進了油鍋來,掙扎著要上來,可它只是個鎮物,不是真正的虛耗,身上沾了油變得沉重,從油鍋里只探出個頭來,卻還是努力往外爬,雙手扒住了鍋邊,剛要爬出來,王小白一伸手,拘邪指又抓住了個虛耗,往油鍋一甩,砸到要爬出來的虛耗身上,咕咚了下,兩個跌在了油鍋里。
油鍋發熱得有個過程,剛打開火還不能對這幾個鬼東西造成傷害,但是它們很快就發現,這個屋子裡最邪性的不是它們,而是王小白,當第三個虛耗也被甩進了油鍋之後,看上去蠻橫霸道的蜚,竟然不在朝王小白較勁了,掉頭要跑!
臥槽,就差你一個了,還能讓你跑了?王小白緊上兩步,伸手還是拘邪指,抓住了牛角,蜚也急了,扭頭朝王小白吐出一股黑氣,黑氣當中帶著黑色的小點,不知道是蟲卵還是什麼,挺噁心的,王小白也沒客氣,迎著蜚吐出來的黑氣,呸的吐了口吐沫。
吐沫吐出去比黑氣還急,愣是把黑氣頂回去了不說,還吐進了蜚的嘴裡,那怪獸一隻豎眼都瞪圓了,還沒等有別的反應,被王小白轉身向油鍋一甩,砸在了剛要冒頭的三個虛耗身上,都掉進了油鍋里,王小白快步回到油鍋旁邊,舉著令牌,那個冒頭就拍那個,一邊拍,一邊對黃老七喊道:「屋子裡有人下鎮,去把鎮物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