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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清這幾句話說的是豪氣干雲,恰巧這一幕浪總的攝像機拍到了,加上陳德清一身道袍,揮舞殺蟲,當真有點古裝大俠的風采,引起了一片叫好聲,彈幕飛起,「茅山弟子就是不一樣啊,有膽氣,有本事,陳德清牛逼!」
「這一刻,莫名覺得陳德清好帥!」
「陳德清不會有點托大了吧?蟲子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太嚇人了!」
「這種情況,還有這種氣勢和豪氣,也是沒誰了……」
陳德清成了焦點人物,但他沒有繼續耍帥裝酷,賀蘭彩蟲對他們三個來說其實並不難對付,如果不是蟲子死了又活,用咒語都能震死這些小東西,關鍵還是那塊黑色的石碑,陳德清左手從懷裡掏出之前的令旗,朝著蟲子們一卷,令旗揮舞,無數的彩蟲竟然跟著旗子帶起的風潮翻轉匯聚,擰成一個麻花形狀,看上去霎是好看。
陳德清左手令旗,牽制住了奔他來的蟲子,右手桃木劍,一個箭步來到石碑前面,桃木劍猛地朝那黑色的石碑刺了過去,同時咒語聲更是郎朗:「雷光威猛,風雨之精。干天雷電,攝之立至。救九天元命,飛雷鎮定乾坤。東方箕星尊,南方火輪壁,西方白吊星,北方黑鎮星,驅輪日月攝將兵。律令敕行。」
九天擊伐都烈咒,光聽咒語的名字就知道這是十分剛猛的咒語,陳德清手中的桃木劍更是一件厲害的法器,雖然是桃木的質地,但經過歷代茅山高道的使用和加持,當真是堅硬如鐵,雖然並不如何鋒利,堅硬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德清一劍下去,噗的聲,竟然刺進了那黑乎乎的石碑當中,猶如刀切豆腐一般容易,但是在這噗的一聲悶響當中,同時還夾著一聲,鐺!的清脆聲響,石碑裡面有更堅硬的東西,而且是銅鐵之物,否則不會是這個動靜。
隨著這兩聲怪響,所有的賀蘭彩蟲全都瘋了,死了的再次復活,瘋狂的朝著他們三個鋪天蓋地而來,王小白已經找到了對付這些怪蟲的辦法,他開始踏起了罡步,手中的靈官令牌豎起,快速念起咒語,腳下罡步小範圍的踏了一遍,第二遍起步的時候落腳開始重了,加上令牌加持,每一腳剁下去,剛勁力道四散,凡是近身的賀蘭彩蟲都會被震死!
蟲子再多也架不住這麼震,要是沒有那塊黑乎乎的石碑,恐怕墓室里的賀蘭彩蟲早就被震死完了,但在陳德清去刺那塊黑乎乎的石碑之後,賀蘭彩蟲變得更加詭異,先前死掉還落在地上,稍微停頓下才會復活,現在則完全變換了個模樣,被震死之後,蟲屍還沒等落到地上,猛地翻轉,就又活了過來,並且比之前更加兇猛,悍不畏死的朝著他們攻擊,賀蘭彩蟲變成了不死蟲!
這就等於進入了一個死循環,王小白也很無奈,只能是繼續消耗下去,好在罡步已經踩的溜了,一腳一腳的震下去,身邊噼里啪啦的死蟲子,跟下雨似的,蟲子死了再活,活了再被震死……往來反覆,永無止境。
陳德清手中的桃木劍端的是件寶貝,在陳德清咒語和努力之下,竟然把那塊石碑給拆了個亂七八糟,同時左手的令旗還在翻轉,等於是一心兩用了,還能用得這麼得心應手,陳德清的實力不可小覷。
陳德清奮勇之下,黑色的石碑被他一劍刺倒,嘩啦一聲散了架子,啪的掉下來一個圓盤,這是一塊非金非石,質地堅硬的圓盤,圓盤最頂端是黑色的大地,倒著生長樹木花草,下面卻是白雲朵朵,還有代表著日月星辰的雕刻,中間浮雕著一個詭異的神像,呲牙咧嘴,兩顆獠牙,沒衣服,露出……雙手捧著一個小圓盤,神像手中的小圓盤裡面更精細的雕刻著同樣的畫面,越來越小,似乎無窮盡……
在圓盤掉到地上之際,整個墓穴猛地顫抖了三幾下,似乎要地震的那種感覺,數不清的賀蘭彩蟲更加瘋狂的衝擊三人,此時的陳德清卻右手猛地舉起手中桃木劍,朝著圓盤中心刺去,並大喊了聲:「急急如律令!」
第一百九十四章 消失了
陳德清這一聲急急如律令喊的聲嘶力竭,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震盪得整個墓室全都是那一句急急如律令,壓制住了所有聲音,隨著這一聲急急如律令,陳德清手中桃木劍一劍刺中了圓盤正中心,啪!的聲脆響,堅硬無比的圓盤竟然被陳德清這一劍給刺的碎裂開來。
隨著圓盤的碎裂,墓穴里的搖晃停止,數不清的賀蘭彩蟲沒頭蒼蠅一樣亂轉,不在是成群結隊的朝著王小白三人攻擊,陳德清已經很出彩了,不能讓他把活都幹了啊,王小白抓住了時機,輕轉身軀,左右腳向前踏出,砰砰!兩聲響,伴隨著咒語聲,勁氣四散,愣是把所有的賀蘭彩蟲全都給震死了。
墓室就這麼大,賀蘭彩蟲想逃都沒地方逃,陳德清和王小白的合力之下,墓室再沒有了危險,就在兩人同時鬆了口氣的同時,身後傳來嬌嗔的喊聲:「你們怎麼把賀蘭彩蟲都弄死了!哎呀,心疼死我了!」
回頭一看,正是蠱姐阿蘭,應該是剛從盜洞出來,一身的土,心疼的跺了跺腳,朝著那石盒小跑了過來,可石盒裡面已經空了,阿蘭還是有點不甘心,蹲下用手去抓地上的蟲屍,抓起來的卻沒有一隻是活的,很是不滿怒道:「好狠的心,一隻活的都不給我留!」
王小白哭笑不得,大姐,下井的時候你可沒爭先,估計是不想下來,等回過味來,又或者感覺到墓穴裡面有更新鮮的賀蘭彩蟲,這才迫不及待的下來了,早來啊,剛才那麼危險,誰也不會留手的,賀蘭彩蟲肯定是劇毒之物,全死乾淨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