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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清輕聲道:「前面關口是接引孤魂野鬼的,只有過了惡狗嶺和金雞山的孤魂野鬼才有資格踏上酆都地界,我的意思是,咱們用變身咒暫時變身,偷著混進去,來到三生石前,搞清楚了吳家的事,立刻回魂!」
王小白點點頭,他的想法跟陳德清差不多,只能是這樣了,他們屬於非法進入酆都,只能是暫時變身,變成孤魂野鬼的模樣混進去,查不出來最好,查出來只能是動手,動手也是變了身的,地府找不到他們頭上……
真的找不到嗎?想起浪總在直播,謝七爺還能用手機看直播,王小白就苦笑,地府真想要查一件事,那可是天上地下什麼也隱瞞不住,但也只能是這樣了,希望能矇混過關,不闖禍也不惹事,好在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冥幣,應該能混過去。
至於賄賂小鬼,那就不能直播了,想到這王小白繞到浪總身邊伸手把攝像機關了,浪總扭頭問道:「幹什麼?」
「浪總,你聽我說,咱們既然選擇了惡狗嶺,金雞山這條路,絕對不是因為直播好看,而是咱們是非法入境,入的是酆都的地界,我覺得這一段暫時就不要直播了,咱們得用變身咒,變成孤魂野鬼的模樣混進去,要是混不進去,就得賄賂守關的小鬼,這些要是直播出去,等於是得罪了地府,就算地府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不可能了,咱們也得罪不起地府,等見到了三生石在直播吧。」
浪總開始皺著眉頭再聽,當聽到得罪不起地府的時候,點點頭道:「對,對,咱們不能在得罪地府了,老子欠閻王的債還沒還清呢,可別在出事了!」
「閻王債?怎麼回事啊浪總?」王小白好奇的問了一句。
浪總說禿嚕嘴了,呸的一口道:「沒事,沒事,就按照咱們商量的來,不過,我得跟觀眾們說明一下,有個交代!」
浪總不說,王小白在好奇都不問了,誰還沒點隱私啊,何況問了浪總也不會說,乾脆去干自己的事情,從挎包里找出一張黃符,等著浪總跟觀眾交代,浪總重開了攝像機,對準了鏡頭,咳嗽了聲道:「親愛的觀眾朋友們,由於一些問題,暫時停止直播,找到了三生石才會重新開始,請大家耐心等待。」
交代完浪總把攝像機給關了,這可是今天為止第二次停止直播了,第一次大家還能理解,攝像機讓惡狗給咬了,第二次的理由可有些牽強,再說了,誰看直播總是中斷啊,彈幕立刻飛起,「坑爹啊,關鍵時刻就掉鏈子,浪總你是怎麼搞的?」
「啊啊啊,又沒畫面了,一晚上看的這叫一個累的慌!」
「強烈譴責,強烈譴責……」
「我要看直播,我不想看黑乎乎的屏幕,還得傻乎乎的等……」
「我等著看,反正明天放假,浪總我很你耗上了……」
這邊王小白用黃符貼在了自己腦門上,輕聲念誦咒語:「三天之令,化吾之形。青龍白虎,侍衛我身。邪鬼遠遁,真氣速生。急急如律令。」咒語叫做變形咒,這裡多說幾句,變身,變形,都是很高級的道術了,如果是肉身的話,王小白是沒法變身和變形的,但是魂魄狀態下,只要咒語得當,心念轉動,還是可以變換個模樣的。
不用隱身咒是因為地府的關口,再隱身也隱瞞不過去,只能是變換形狀,這點道術陳德清和浪總當然也懂,兩人同樣念誦咒語,恍惚的都變了個模樣,王小白是個二十出頭,臉色慘白,伸著舌頭,像是個吊死鬼,陳德清像是被車禍撞了的模樣,浪總像是個癆病鬼,很形象,很真實,應該是可以隱瞞過去的。
王小白和陳德清沒出任何問題,操蛋的是浪總問題不斷,他是變化成了個癆病鬼的模樣,可是腦袋上的缽盂卻變化不了,顯眼的頂在腦袋上,這也太明顯了,明顯到一看就不對勁,跟貼了標籤似的,王小白哭笑不得,道:「浪總,能不能管管你家的缽盂?」
浪總伸手摸了摸腦袋,那缽盂穩穩噹噹的在頭頂上,頓時嚇了一跳:「臥槽,這是要跟我起勁是不是?」
三人是站在路右邊的山壁下面的,古怪的動作吸引了很多過路的孤魂野鬼,能過三道關的孤魂野鬼不算多,但也不在少數,時而就會有被撕咬的鮮血淋漓的孤魂野鬼失魂落魄的朝關口飄過去。
他們三個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身上乾淨了許多不說,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難道是組團過的三道關?浪總在想辦法,躲在一邊跟缽盂嘀嘀咕咕的商量,可是那缽盂卻穩如泰山的在他腦袋上動也不動,過了會,有陰兵開始朝這邊張望,甚至要走過來看了個究竟了,不知道是不是前面過關的孤魂野鬼報的信。
再耽誤下去出的紕漏更多,王小白急忙道:「浪總,沒時間墨跡了,把你頭上的缽盂用衣服蓋住,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用冥幣開路!」
「特媽的,這該死的缽盂!」浪總不敢罵馬老太太,只能是罵缽盂,乾脆用衣服把缽盂蓋住,夾在王小白和陳德清中間,三個一起向前走,他們一動,關口的陰兵反而停止了動作,小心翼翼朝著關口走了沒幾步,王小白看到路上別的孤魂野鬼,心中一動,輕聲道:「咱們太乾淨了,把自己弄的悽慘點!」
王小白心念轉動,默念咒語,身上頓時就血跡斑斑,臉上也是黑漆漆的,看上去甚是悽慘,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到了這拿主意的一直是王小白,浪總有點跟著混的意思,陳德清很少說話了,他似乎有點顯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