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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走廊裡面多了兩個人一台攝像機,王小白拿著鑰匙剛捅開了鐵鎖,一隻手抓住了鐵門打開半扇,身子一半在外面,一半在走廊里,有些尷尬的看著安德烈,小瘋子懶洋洋在一邊靠著牆對著他在拍攝,安德烈手中短劍刺中了鐵鎖,尷尬的情形在這一瞬間似乎凝固了。
不光是在場的幾個人凝固了,連場外的觀眾們也看的凝固了,實在是沒有想到……所有人都短暫的錯愕了下,隨即王小白就揮手跟安德烈打了個招呼:「哈嘍啊!」
安德烈還沒等說話,小瘋子嗖的聲從王小白身變飄了過去,王小白也沒客氣,抓住鐵門就要關上,這個鐵門並不是安德烈要走出去的那個鐵門,是他身後的鐵門,也就是走廊兩端都有鐵門,他選擇的是右邊,王小白從右邊來,要穿過走廊到左邊去。
安德烈又不是傻子,王小白從右邊來的,要是能走通,他也不會穿過走廊到左邊去,那麼他也肯定要改變路線了,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安德烈還看到了王小白手上的鑰匙,他可沒有這樣的東西,如果不走出這裡,而是被關在裡面,恐怕很難出去了。
要是能從王小白身上得到鑰匙,那就更好了!所以安德烈在王小白有了動作後,整個人就朝鐵門上狠撞了過去!安德烈很瘦,個頭卻很高,這一撞力氣還挺大,眼見著鐵門就要被關上,安德烈撞了上去,砰!的聲,愣是把鐵門給撞開了一半多,然後安德烈手中的短劍就朝王小白脖子上的鑰匙刺了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安德烈才發現,王小白除了手上的鑰匙,脖子上還掛了一把,說明鑰匙很關鍵,想要在這座陰森龐大的監獄裡暢通無阻,必須要有一把能開鎖的鑰匙,所以安德烈並不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跟王小白分出勝負來,目的就是鑰匙。
但王小白可不這麼想,安德烈來勢快,王小白應變的更快,腳下一錯,身軀扭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了過去,一伸手,手中就多了一道黃符,朝著安德烈的腰畔就拍了過去,口中念誦咒語:「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正是王小白用慣了的靈官榨,安德烈那見識過這個,壓根想不到王小白身體能夠柔軟的像根麵條一樣,撲了個空不說,還有些踉蹌,被王小白虛晃了下,一腳踢回了走廊裡面,人跟著緊隨其上,手中黃符貼在了安德烈身上,安德烈還是在走廊里。
把安德烈給榨住之後,王小白要動手把安德烈的助手也給榨住,乾脆就摔了他的攝像機,淘汰了安德烈算了,但是他感覺到一股子陰暗的氣息突然出現,沒有時間繼續扯淡,只能是向後一撤,朝鐵門後面就去了。
這一幕所有觀眾都看到了,歐洲的觀眾在大罵,罵王小白卑鄙無恥,國內的觀眾卻是紛紛一片叫好聲,不過也有不同的聲音:「小白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把安德烈淘汰了?只要摔了他的攝像機安德烈就被淘汰了,為什麼他不?」
「小白啊小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為什麼要留下安德烈,直接淘汰他啊……」
「難道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搞什麼?看的我火大!!」
「是不是王小白習慣了不能傷害助手,習慣性的停住了,他是忘記了吧?」
「不對,王小白不是故意留手的,我看見他有一個明顯朝安德烈助手晃動的動作,雖然很輕微,但是有,可是一瞬間他就收回來了,肯定是有事發生,有意外的事發生……」
彈幕紛紛當中,小瘋子的攝像機對準了走廊另一端,所有的觀眾立刻就都閉嘴了,本來恢復了原來模樣的走廊,此時變的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為了讓節目更夠更好的直播,座監獄裡面燈基本上是都開著的。
燈光雖然很昏暗,設備也老舊,照明卻是不成問題的,所以走廊里是有燈光的,可在此時,燈光正在熄滅,一股強大的極度黑暗正在蔓延過來,說是極度的黑暗一點沒錯,蔓延過來的黑暗黑的實在是太特媽的純粹了,跟一塊巨大的黑幕也似,牆壁上的燈並不是壞了,爆裂了,等等外在因素,單純是因為被黑暗給吞噬了。
這種感覺很恐怖,屏幕外面的觀眾只看到黑暗蔓延過來,速度很快,就如同電腦左邊能看到直播,右邊卻已經是完全的漆黑了,極度的黑暗似乎能吞噬掉一切,王小白後退了一步之後,繼續去關門,管你是什麼玩意,都把你關在這走廊裡面跟安德烈玩吧,加上一道黃符封印,想要出來,就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所以王小白還是在鎖門,口中卻沒有閒著,輕聲念誦咒語:「天神行符,天道自然。地神行符,殺戮鬼神。自知非真,莫當吾真。自知非神,莫當吾神。避者莫傷,當者滅亡。普天之下,雨地之上,隨符前去,顯露真形,明彰報應。急急如律令。」
王小白手速是很快的,可黑暗瀰漫過來的速度更快,與此同時,在黑暗當中模糊的能夠看到東西了,一種很自然的轉變,觀眾們瞪大了眼睛去看,就聽到小瘋子喊了一句:「我靠!」
然後大家就看清楚了黑暗裡隱藏著的是什麼了,幾乎同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兩個字,我靠!然後就是這也行?再然後就是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著,有人開始錄下來直播顯現的畫面,一瞬間連彈幕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