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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清縱然是藝高人膽大,此時也不敢太過大意,反手拽出一張黃符,念誦咒語:「北方壬癸精,南方大火鈴。噉叫奔雷電,呼吸生風雲。搏風擲水火,掌中霹靂生。撼動崑崙柱,河瀆翻四溟。關伯摧山嶽,百川雨如澠。氤氳水火凝,滂沱成方盈。不得違吾令,上奏於四靈。若違吾令者,有如逆上清。天帝滅汝身,酆都戮汝形。急急如律令。」
黃符朝著呼喊以及槍聲傳來的方向甩了過去,黃符身帶金光,鼓盪起雷霆之音,帶起狂潮,黃符所到之處,如同硬生生劈出一條路來,借著黃符激盪開濃霧,大家看的清楚,右前方的院子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躺著許多鬼子兵破爛的屍體,屋子裡面有人在打槍,兩扇門上貼著黃符,十幾個如同殭屍一樣的鬼子兵在門口朝著裡面衝擊,想要突破黃符,猙獰兇狠的一塌糊塗。
浪總他們進來的竟然是真正的林場,看到眼前這情形,浪總急忙高聲喊道:「我是徐浪,屋子裡的人別怕,我們來了,沒人受傷吧?……」
當然有人受傷了,地上的屍體裡不光腐爛的鬼子殭屍,還有幾個學生模樣的人和幾個沒有穿著軍裝的軍人,槍聲不斷在響起,有打在鬼子殭屍腦袋上的,倒頭就栽倒,沒打在腦袋上的絲毫造不成傷害,仍是兇狠的衝擊屋門。
槍聲不斷在響起,聽聲音,屋子裡的人並不多,隱約的房子門後也有動靜,浪總有點急,朝前面喊道:「陳德清,馬彪,衝進去,幹掉那些怪屍!」
陳德清和馬彪應了聲,朝著門口飛奔過去,浪總催促石強趕屍體快走,剛走到院子門口,身後的阿蘭咦的喊了一聲:「後面有人!」
浪總回頭看了一眼,霧氣當中隱約有個身披斗篷的黑色人影,還有隱藏在霧氣中的野獸,一雙雙冒著藍光的眼睛在濃霧中若隱若現,浪總還沒等說話,阿蘭喊道:「桑格,跟我一起斷後,浪總,你們繼續向前,後路我守了!」
「好,你們多加小心!」浪總回應了聲,從懷裡掏出個黑呼呼的索魂牌,守在石強和幾具屍體旁邊,連浪總都要動手了,可見情況的確是不妙了。
陳德清和馬彪的衝進了院子,立刻打破了僵局,陳德清憋悶了一路,撒開了歡的斗那些鬼子屍體,就見他腳踏罡步,手中黃符一道道甩出去,但凡被黃符貼到的殭屍,立刻就不動了。陳德清手中的桃木劍隨之鬼魅般刺出,每一劍刺出,總能刺在殭屍的印堂上。
印堂叫做上丹田,也叫泥丸宮,藏神之府,性命之根本,這些鬼子屍體,嚴格來說還算不上殭屍,只是臨時被徵用的屍體,召集殘魂,以為驅策,那絲絲縷縷的殘魂所在之處就在印堂上。
陳德清手中的桃木劍是法器,桃者為五木之精,亦稱仙木,有辟邪鎮宅的作用,針對的就是這種陰氣殘魂,惡鬼凶煞,可以說非常對路子,每一劍刺在鬼子兵的印堂上,都會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縈繞在殭屍印堂上的黑氣被擊散,也就魂飛魄散了,鬼子兵殭屍只要挨了一劍的,立刻就倒在地上再也不動。
陳德清桃木劍用的比較瀟灑,馬彪就比較野蠻了,手中的鎮壇木揮舞的虎虎生風,陳德清的桃木劍是刺,他是砸,砸的也是鬼子兵的殭屍印堂,卻比較兇狠,鎮壇木砸下去,砰砰直響不說,還砸的那些殭屍身上的血肉橫飛……
十幾具鬼子兵的屍體,還真扛不住陳德清和馬彪這麼折騰,浪總帶著隊伍過來,基本上躺了一院子,屋子裡面的槍聲都不響了,門卻沒開,浪總大步先走到門口,朝裡面喊道:「我是徐浪,無極限通靈的徐浪,有人的話回應一聲,沒人回應,我可進去了啊!」
門裡面有個蒼老莊嚴的聲音響起:「拽著我幹什麼?開門!」
浪總的臉色很不好看,對方顯然是對他們有提防,屋子裡面雖然沒有燈光,但是有玻璃啊,天寒地凍,玻璃上霜,院子裡有火堆,從屋子外面看裡面看不到什麼,看外面還是能看清楚的,就這麼防備?
浪總是渾身不舒服,特媽的,老子是做節目的,被你們請來是幫忙的,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都趕了過來,沒功勞還有苦勞吧,防誰呢這是?防賊!難道老子還是妖魔鬼怪不成?皺了下眉頭,也沒客氣去推門,手還沒等碰到門,咯吱一聲門開了。
門縫裡探出一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平頭,虎頭虎腦的看了看浪總,浪總一把推開門,隨後喊道:「六六,把門口守住,誰也別讓進來!」
浪總進了屋子,反手把門關上,沉聲道:「我是徐浪,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啪!的聲響,屋子裡的燈泡被拉開了,跟之前判斷的一樣,屋子裡的人並不多,只有五個人,一個五十多歲,戴著眼鏡,身板挺得筆直,看上去挺有威嚴,頭髮半花白的老者,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剩下的是三個小伙子,兩個手裡拿著槍,舉止做派一看就是軍人。
浪總一問誰是負責人,老頭站了出來,道:「我是,我軍醫大學的張……」
話剛說到這,那小伙子急忙道:「張老,這次是秘密任務!」
老頭停頓了下,還是把話說完了:「我叫張治,是這裡的負責人,是來接應你們的!」
浪總看了看屋子裡的這五個人,不,是七個人,還有兩個身受重傷躺在炕上,這就是來接應他們的?開玩笑吧?不由得疑惑道:「其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