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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來,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章悅拉起了鈴兒手笑道,“這個是韓笑,你可以直接叫他憨笑,反正所有人都是這麼叫他的。”
那個名叫憨笑的院警咧嘴笑了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肥碩的腮幫子擠在一起,像一個南瓜。
鈴兒想笑,可看著這張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尤其是她忽然想到鄭護士長跟她說的話:永遠不要跟這裡的院警發生關係,任何關係……
雖然她現在和余文澤走的比較近,可就算是有關係,也是純潔的友誼關係,而且她會把控分寸,但對於這個院警,她卻實在不想認識,更別提接觸了。
韓笑還在不停對著鈴兒憨笑著,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旁邊一間病房響起了一陣爭吵的聲音,那名院警急忙轉身跑了過去。
她輕吁了一口氣,感覺如同獲救了一樣。
章悅白了她一眼,然後也跟著那名院警走進了病房。
早上的派藥已經完成了,有驚無險,基本上都是在院警的一路看護之下,鈴兒甚至覺得如果沒有這些院警的強硬手段和蠻橫的態度,她們很可能一個病人的藥都餵不進去。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藥對他們的病有好處嗎?
或者……他們知道自己沒有病?
鈴兒一邊想著一邊獨自下了樓,因為這幾天全員禁閉,病人除了在吃飯時間外不能出病房,所以走廊和樓道內人都很少。
她來到了一樓,左右看了一眼,在一名院警轉過身去之後,她拐向了負一樓,她想去看一看趙直現在甦醒了沒有。
推開了厚重的鐵門,走在陰冷的樓梯上時,她忽然有些後悔了,就在那時,她再次想起了余文澤,她多希望此時余文澤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幫她看守房門,那樣就安全多了……
她雖然這麼想著,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一直往前走去。
昏黃的燈光籠罩下,四周似乎隱藏著一些什麼東西,身後也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她急忙回頭,好像看到了一個身影在身後一閃即逝,她急忙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就在這時,左手邊的一間禁閉室悄悄打開了,但鈴兒急於往前走,並沒有看見。
身後似乎響起了急促的呼吸聲,鈴兒驟然回頭——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直接砸向了她的腦袋。
頭部一陣劇痛傳來,眼前隨之變黑。
‘噗通’一聲,鈴兒軟倒在了地上。
一個身影從黑暗中出現,身形瘦削,尖嘴猴腮,手中拿著一根木棍,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緊接著又有一個身影從後面出現,咧嘴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線,腮幫子上的肥肉堆在一起,像一個南瓜。
然後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
後記:夢是潛意識寫給意識的一封信。
——卡爾·榮格
第65章 被摧殘的花
一朵生在黑暗中的含羞花被採摘了下來,扔在了牆壁的角落,一群骯髒的老鼠聞著花香從牆壁的縫隙中鑽出來,圍著那朵花看。
好美的花啊,含苞待放,妖艷欲滴,絲絲香味撲鼻而來,讓鼠們不由地心醉神迷。
一隻心急的老鼠伸出了灰撲撲的爪子在含羞花的花葉上輕輕彈了一下——
含羞花忽然搖了搖枝葉,口中喃喃自語:“不要……”
老鼠們在瞬間被嚇壞了。
尖嘴猴腮的院警瞪大了眼睛,將手從鈴兒紅彤彤的臉蛋上移開,皺著眉頭道:“竟然沒暈……”
咧著嘴,像是南瓜一樣的院警將警棍握在了手裡:“要不再來一下?”
另外一個腦袋很大的院警道:“你是不是蠢,我們又不是要殺人,萬一砸死了咋辦?”
一個光頭院警陰笑著道:“她其實已經暈了,絕對不會知道我們的,放心吧。”
長著鷹鉤鼻的院警伸出手去,在鈴兒的頭髮上摸了摸,臉上露出了笑容:“聽說還是個處女……”
“這事我們真的要幹麼?這可是犯法的事……而且,她還是護士……”腦袋很大的院警似乎頗有疑慮。
“放心,上頭有罩著的,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敢,除非是想找死。”尖嘴猴腮的院警道。
“誰罩著?我們大隊長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割了我們的腦袋?這事從一開始其實我就不是很支持。”光頭院警撇著嘴道。
“操!不支持你他媽還要來?!現在立馬給我滾蛋,還來得及。”尖嘴猴腮的院警鐵青著臉道。
“猴哥不要生氣嘛,我們這不是也都來了嘛,再說這對兄弟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但……你也知道,我們大隊長的能耐,以及院警……”光頭院警低聲說著,說到最後似乎連自己都害怕了起來,還忍不住往外看了幾眼。
“行了,不要自己嚇自己了,自從那幫黑衣人來了之後,他們沒功夫搭理我們!況且現在還出了命案,誰有空管我們啊,你自己想想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尖嘴猴腮的院警尖著嗓子說道。
“這事我咋越想越覺得不大對……”腦袋很大的院警摸著額頭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