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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直已經將他的臉刮花,但光是這樣,顯然是不夠的。
麻子臉院警在反抗,在掙扎,但卻無濟於事。
趙直的攻勢兇猛,完全是往死里整的節奏。
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了麻子臉院警的臉上,很快,他的臉就凹陷了,鼻子塌了,嘴巴歪了,眼睛瞎了。
趙直將過去所有的怒火都集中發泄在了他的身上,麻子臉院警並不是罪魁禍首,但他最不幸的就是,他那張臉在趙直的心中留下了極其深刻的不好的印象。
這還是第一次,趙直對一名院警進行毫無顧忌的毆打,他只感覺很爽,暢快淋漓的爽。
去他媽的道德枷鎖,去他媽的體制約束,去他媽的仁義道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混亂來臨之時,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這才是一個正常的社會,這才是最原始也最公平的社會。
趙直將麻子臉院警從地上抬了起來,頂到了床頭上,用腳踢著他的腹部,直到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才停止。
趙直再次將麻子臉院警扔在了地上,就像扔一塊抹布,發出‘噗通’的聲響。
趙直壓在他的身上,握緊拳頭狠命揮下,直到麻子臉院警的那張臉已經徹底看不清楚的時候,才終於罷手。
奄奄一息的麻子臉院警躺在地上,只有一個手指在不停顫動。
趙直將玻璃碎片取了出來,對準了麻子臉院警那根在顫動的食指,緩緩剁了下去。
鮮血噴濺而出,射到了天花板上,又迅速灑落了下來。
趙直的身上臉上全都落滿了鮮血。
他還在不停地切著,像是切生魚片一樣。
終於,麻子臉院警的食指被趙直硬生生切了下來。
趙直將那個手指握在了手中,仰頭笑了起來。
此時的他,像一個嗜血的惡魔,瘋了的惡魔。
但,這卻是他應得的。
在這個毫無規則和律法的地方,只有自己制定規則,只有自己承擔自己的律法。
用自己的方式,討回自己的公道!
他們切掉了趙直的腳趾,趙直就切掉他們的手指。
這只是第一根。
趙直將那個血淋淋的手指放進了兜里,站起身子,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依舊在吼,電流聲,警棍聲,拳頭聲,叫罵聲,響成一片。
他站在門口便,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他扶著牆角,深呼吸了幾口氣。
一個警棍忽然落在了他的頭上,‘砰!’地一聲,將他擊倒在了地上。
那個院警順勢壓在了趙直的身上,用警棍頂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側面撲了過來,將那名院警撲倒在地。
趙直搖晃了一下腦袋,摸了一下後腦勺,有血——這是他自己的血。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見王小胖正在和剛才那名敲自己腦袋的院警扭打在一起。
王小胖此時已經被那名光頭院警壓在了身下。
趙直走了上去,一腳踢在了光頭院警的頭上,隨後玻璃碎片直接插進了他的腰間。
鮮血緩緩流出,溫熱,冒著冒泡。
趙直的眼珠子已經血紅,但他知道此時自己正在做什麼。
玻璃碎片只插進去了一寸。
“跟我走!不然讓你死!”
趙直壓在光頭院警的耳邊,惡狠狠地說。
趙直對王小胖道:“保護我!往後退!”
王小胖點了點頭,拿起了光頭院警的警棍。
趙直用玻璃碎片要挾著光頭院警緩緩往後退去。
他一邊退著一邊大聲吼:“所有病人往後退!所有病人往後退!”
可病人們根本就沒有理他,或者說在此時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聽不見。
趙直已經料到會是這樣。
他將光頭院警拖進了最後面的一個病房,用衣服充當繩索將他捆綁了起來,然後讓王小胖看守著,自己再次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領著划船雙兄弟回來了。
“我們要的不是暴力。”
“那是什麼?”
“我們要的是,屬於我們的自由。”
“該咋辦,你說。”
“將所有病人召回,我們談判!”
趙直指了指病房內被捆綁在床腳的光頭院警。
就在這時,冷空走了進來。
“光是他一個,你籌碼不夠,而且,即使談判成功,他們未必會兌現,你要明白,這裡到底誰說了算。”
趙直冷笑了一聲道:“我要從今往後,我們病人說了算。”
“這是不可能的。”
“今天就是第一步,也是一個新的開始。”
趙直說完之後,徑直走了出去。
划船雙兄弟緊隨其後,冷空呆在原地,看了一眼那個光頭院警,自顧自地搖了搖頭,隨後,也走了出去。
外面還在不停地毆打和叫罵,但相比之前要小了很多。
院警們似乎已經開始占了上風,但那只是假象,因為越來越多的病人開始往走廊的盡頭,最後那間病房聚攏。
這一層樓,男病房一共有30個,每間病房平均3個病人,共有90個病人左右。
而院警,此時呆在四樓男病區的,也就只有二三十個,剩下的院警們還要管理女病區,還有別的樓層,還要站崗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