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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壓抑的欲望和人性的本能終於釋放了出來。
那些假裝正經的姿態不見了,醜陋的嘴臉逐漸暴露了出來。
他們之間眉來眼去,從那眼神當中就能看出來那種叫做本能古怪的東西正在他們之間流淌。
越是壓抑,爆發的就越是強烈。
院警們開始圍著護士們轉。
護士們之前是病人的天使,現在也成了院警們的天使。
每次到給病人餵藥的時候,這氣氛就顯得特別熱烈,熱烈的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不適應。
明明是治療病人的時間,卻好像正在演變成為護士們和院警們約會的時間。
不管是年齡大的,還是年齡小的,不管是漂亮的,還是醜陋的,幾乎每個護士身後都會跟著一個院警,當然快六十歲的那幾個護士不算在內。
而長得漂亮點的女護士身旁則會圍著好幾個。
現在又到了餵藥的時間了。
護士們上了四樓。
左邊女病區去了兩個護士,右邊男病區來了兩個護士。
男病區來的這兩個護士一個年幼,一個年長,年幼的二十六七歲,長得有些清秀,看起來很小的樣子,從她來,人們就一直叫她幼子,其實總體來說,她的長相很普通。
年長的臉上都出現了皺紋,她的嘴唇很薄,眼角有幾條明顯的魚尾紋,正是當時和章悅爭護士長的南有花,外號南有瓜,又被人稱作南姨,南姨三十五歲左右。
這兩個女護士來到了男病區。
幾個院警從休息室內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有三個院警跟在了幼子的身後,嬉皮笑臉著說著一些小事情,試圖逗笑幼子,幼子的臉有些發紅,但看起來卻很開心,還時不時地和一名院警進行互動,看來她對這個院警比較感興趣。
有兩個院警跟在了南姨的後面,別看南姨年紀大了,其實身材卻沒有走樣,而且她這個年紀正是女人最成熟最有風韻的年紀。
南姨和幼子不同,南姨沒有幼子那麼靦腆,她畢竟已經是過來人了。
她們一邊餵著藥,一邊相互間眉來眼去,說著一些有的沒得讓別人摸不著頭腦,但看見神情聽見語氣卻感覺有些害臊的話。
405的病房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趙直急忙調整了姿勢,奮力往裡面看著。
似乎有個病人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吃藥。
南姨在勸著:“快,把藥吃了,晚上才好睡覺。”
那個病人是個禿子,頭上一根頭髮絲都沒有,平時看起來比較猥瑣,總是眯著眼睛看人,嘴角掛著讓人看著就不懷好意的笑。
禿子叫嚷著:“我不吃!我不吃!今天我吃我就是孫子!”
他叫嚷的時候像個無賴,又像個還沒斷奶的孩子。
南姨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名院警,那名院警咧嘴一笑,走上前去,掰住了禿子的脖子,另外一個院警走過來,將他的嘴巴撬開。
南姨將藥朝著禿子的嘴裡倒去。
禿子忽然怪叫了一聲,猛地就掙脫開了院警,然後直接就朝著南姨撲去,猝不及防的南姨被他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禿子雙手掐住南姨的脖子,將臉貼到了南姨的臉前面,伸出舌頭,發出‘略略略’的聲響。
那一瞬間,院警似乎愣住了。
是南姨的尖叫聲讓他們甦醒了過來。
兩名院警一擁而上,將禿子直接推倒了床邊上。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急匆匆從走廊裡面沖了進來,是章悅,她的護士帽穩穩地戴在頭上,一塵不染,這是代表著護士長身份的護士帽,比普通的護士帽要高,而且上面繡著一個紅色的十字架。
章悅邁進病房,問道:“怎麼了?”
南姨被一名院警從地上扶了起來,喘氣粗氣憤怒地叫道:“他不吃藥……還將我推倒了……”
章悅沒有說話,狠狠瞪了南姨一眼。
隨後,她咬了一下牙。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有了咬牙的習慣,或許是從她正式當上護士長的那一天。
兩名院警將禿子反按在了床頭上。
章悅道:“把他抬起來。”
兩名院警將禿子拉了起來,將他的頭抬起,這一次他們抓的很牢,禿子的臉上都露出了血管跡象,脖子上已經出現了血絲,應該是剛才被院警打的。
章悅跨前兩步,驟然伸出了手。
“啪!”地一聲,打在了禿子的臉上。
“啪!”又是一聲,這兩聲幾乎是連在一起的。
“不吃藥?!”章悅瞪大了眼睛,厲聲喝道,“為什麼不吃藥?!”
“啪啪啪!”又是幾巴掌揮了下去,打的禿子臉頰通紅,甚至連叫罵的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
“我問你為什麼不吃藥?!”
章悅從旁邊的院警手中奪過了警棍,朝著禿子的身上就抽了過去,抽了兩下之後,她將警棍直接扔在了地上,然後開始用腳踹,用巴掌抽打他的頭。
禿子已經半跪在了地上,要不是有兩個院警從兩邊駕著,估計都直接躺下了。
章悅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對著禿子連抽帶打。
禿子的光頭上已經一片血紅。
章悅終於停了下來。
病房內另外兩個病人已經嚇得躲在了他們各自的床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