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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生活的僵局,迎來真正的自己。
有時候,生活就像處女摸,不破就不立。
在真正的行動開始前的一天。
在深夜中思考了整整一晚上,趙直終於明白了他自己是誰,以及他要幹什麼。
‘他是一個反賊。’
‘他要帶領他的小夥伴們打破現有的專制,尋找自由的曙光。’
想通了之後,他終於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因為他舒坦了。
但是因為時間已經太晚了,所以他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不久之後,病房的門被統一打開,他沒有吃早飯,繼續在床上睡。
隨後,有護士來餵藥,他乖乖起床,吃了藥。
吃了藥之後,原本有些昏沉的腦袋竟然不昏沉了。
在之前,都是吃過藥之後腦袋開始昏沉,想要睡覺,今天有些反常,他吃過了藥,竟然變得比之前清醒了,他清醒的全身只抖激靈。
或許,根本就不是藥的緣故,而是他知道明天就要開始逆反行動,思維和理智已經開始高度運轉起來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提前就進行這種備戰狀態,不然在真正開始之後,有可能會精力不足。
他需要放鬆放鬆。
而且,有一個人,是他一定要去見一面的。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雖然,他也不希望如此。
他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
外面的天空陰沉,細雨飄落而下,水珠再窗玻璃上嘩啦啦滾落而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十二點。
午飯時間到了,病房的門被統一打開。
趙直從床上一躍而下,第一時間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在病人們還沒有從病房中出來,院警正在往樓上走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甄晴的病房門前。
他推開了甄晴的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這還是第一次,他走進甄晴的房間。
走進去之後,他迅速關上了門。
房間內有特殊的味道。
那是女人的味道。
第194章 被捉
甄晴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病院的女病人本來就挺少,一共也就是二三十個,大部分都在四樓,樓道口的左邊那兩排病房裡。
左邊兩排一共十幾個病房,所以幾乎是一個女病人一個病房,有的女病人之間關係比較好,則有可能兩個人住一起,或者多個人住一起。
而甄晴和這些女病人的關係都不好,也不是說不好,而是她和她們根本就沒什麼關係。
大部分時間,甄晴都獨自一人呆在房間中。
她有時候躺在床上想事情,一想就是一整天,她喜歡那種在被窩中任思維天馬行空的感覺,那是她小時候夢寐以求的,長大後終於實現了。
她沒有了家庭,沒有了父母,沒有孩子和老公,她不用工作,不用想著吃喝拉撒,什麼都不用想。
她在這個世界上,只用作一件事,那就是享受。
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擁有一樣東西,那就是時間。
她享受盡情揮霍時間的感覺,享受無所事事的感覺。
她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乎。
好像隨時都可以死去,又好像不死也可以。
她只是活著,活在當下,活在不考慮過去,不擔心未來的當下。
精神病院,似乎是她最好的歸宿。
今天,她吃了早飯,又吃了藥之後,就躺在了床上,她感覺到困了,就睡了一會。
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她自然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她就開始天馬行空地想事情。
她想像著一匹馬奔跑在草原中,馬上長出一雙翅膀,翅膀是白色的,馬也是白色的,在白馬的後面跟著一群小白馬,它們在嘶叫,它們在狂奔。
她想像著自己行走在雲端,四周是飛翔的鳥兒,老鷹停在她的肩頭,白鶴在她的面前起舞,百鳥朝鳳,跟在她的後面低聲歌唱。
她任由自己的想像力插上翅膀在思維的海洋中任意徜徉。
她身輕如燕,因為她沒有思想的包袱。
當趙直推開房門的時候,甄晴正躺在病床上,眯著眼睛,想像著一頭獅子和一頭猛虎在草原上打架。
她微微抬頭,望了一眼趙直,隨即露出了笑容:“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來呢。”
趙直笑了笑,趴在小窗口,往外面望去,院警此時才剛剛上樓,病人還沒有從病房中走出來。
他放下心來,走到了甄晴的床頭。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穿鞋。
發現自己沒有穿鞋之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清涼從腳心傳來。
他很久都沒有體驗過沒穿鞋是什麼樣的感受了。
他輕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甄晴也發現了他沒有穿鞋,她笑了笑道:“是不是感覺很踏實?”
趙直點了點頭,他還在回味這種感覺。
甄晴繼續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們都是不穿鞋的,後來等我們習慣了穿鞋之後,就幾乎沒再不穿鞋行走在真正的地面上了,如果你不穿鞋出門,別人要麼把你當成瘋子,要麼你的腳掌就會受傷,畢竟我們的腳比手脆弱多了,而且還承受了那麼大的重量,所以不穿鞋行走,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