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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腿小王在那個村民身上不停地動彈著,那個村民似乎被弄煩了,他啪地一聲打在了小王的屁股上,然後在他的臉上用力捏了一下道:“小瘸腿,老實點!”
小王的臉上立馬就留下了一道紫青色的印記,他痛的嗷嗷大叫,一個黃袍道士走了過來,一隻手掐住了小王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握著一把匕首在他的臉前晃了晃,惡狠狠地道:“閉上你的嘴!否則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小王被嚇壞了,他張著嘴巴,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哭聲和痛叫聲被他硬生生壓進了幼小稚嫩的身體內,他的臉憋得通紅,他的眼睛也被憋得通紅。
就在這時,外面再次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不緊不慢,非常有節奏,光是聽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氣定神閒,充滿了自信。
只一會功夫,通道中就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藍禮,藍禮昂首挺胸,腰懸紅劍,臉色也跟劍柄一樣是紅色的,一看昨晚上就是酒足飯飽,現在酒勁估計還沒有徹底下去。
大批的村民跟在藍禮的身後,隔著藍禮差不多五米的距離,他們全都低著頭,臉色陰沉沉的。
藍禮走到了祭壇前面,望了一眼瘸腿小王,又望了一眼木板上的白雪和鐵棍上的霍見歸,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問向旁邊的黃袍小弟道:“幾點了?”
“五點五十,還差十分鐘。”
“好,把小男孩弄過來,捆在三腳架上,然後把女孩放在支架底下。”
兩個黃袍道士迅速在祭台前方的布子上用三根一米左右的木棍做了一個簡單的支架,然後將小王綁在了支架的頂端,小王仰面朝上,躺在支架的頂上,他的身體被三個木頭的尖端戳著,很疼,可是他卻不敢發出叫聲,生怕自己的舌頭被割斷,只是時不時地望向白雪,眼神中充滿了可憐。
接著,兩個黃袍道士將白雪抬了起來,放在了三角支架的底下,白雪的臉正對著支架頂上小王的後背。
做完這些之後,藍禮望了一眼霍見歸道:“把霍見歸懸在水潭上方一米處,將他慢慢烤熟,給河神當做開胃菜。”
兩個黃袍道士用一根根鐵絲將霍見歸牢牢固定在鐵棒的末端,然後將鐵棍的另外一端插在石壁的縫隙中,鐵棍的末端懸在水潭上方一米左右的高度。
接著他們在鐵棍上塗了一層又一層乳白的膠體,隨後,其中一名黃袍道士劃亮了火柴,放在了鐵棍上。
“呼!”地一聲,鐵棍表面燃燒起了火焰,火焰是藍紫色的,從鐵棍的起始端一直燃燒到靠近霍見歸腿部的那一端,除了霍見歸的身體之外,整個鐵棍全都燃燒了起來,像是一根火棒一樣。
火焰呼呼地燃燒著,鐵棍的溫度勢必會越來越高,在鐵棍的導熱之下,霍見歸的身體也會越來越熱,直到突破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衣服燃燒起來,然後皮膚逐漸被燒焦,最後當鐵棍被完全燒紅之後,霍見歸也肯定被燒的里焦外嫩了。
這個緩慢殺人的過程類似於溫水煮青蛙,其中的痛苦和煎熬光是想想就讓人難受不已。
火焰只燃燒了一會,霍見歸就被熱醒了過來,他望著自己被綁在鐵棍上,望著身下的水潭,又望了望被立在木架子上的小王和架子底下的白雪,以及四周站立的一個個神情肅穆的村民,他便已經明白了一切,祭祀再次開啟了,只不過這一次的祭品不單單是白雪了,還有自己和小王。
忽然間,只聽藍禮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吶喊聲:“嗚噶啦——”
伴隨著這一聲喊叫,藍禮脫掉了布鞋,跳上了祭台前的布子上,然後原地旋轉了幾圈之後,對著一眾村民喊道:“將你們的忠誠和信念傳達給河神吧!”
村民們已經自動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黃袍道士對著排在隊伍最前面的伍佐點了點頭,伍佐從懷裡摸出了一把剪刀,走到了布子前,脫掉了鞋,踏了上去,然後朝著三角支架上走去,走到三角支架前,他回了一下頭,望見了藍禮,藍禮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他,雙手在身前舞動不休。
伍佐咬了一下牙,舉起剪刀,直了直腰,對著支架上躺著的小王胸口猛地刺了一下,他刺的不是很深,或許是有些於心不忍,但小王的皮膚還是被戳破了,鮮血緩緩流了出來,小王這下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被割斷舌頭的事了,哇哇大哭了起來。
伍佐刺了一下之後,就迅速退了出去,接著第二個村民便快步走了上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匕首都已經生鏽了,他走到支架前,對著小王的胸口就刺了一下,下手很快,還有些重,小王痛叫了一聲,身子劇烈地擺動了起來,兩名黃袍道士急忙上前,按住了支架。
小王的血從胸口流了出來,血浸濕了衣服,從他的身上滴落而下,正好落在了底下白雪的臉上。
“啪嗒!啪嗒!”鮮血滴落在白雪的面頰上,腥腥的,鹹鹹的,白雪一邊哭著,一邊大聲喊叫著,可是她喊叫聲是那麼的無力,她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將刀子刺進自己弟弟的身體,卻什麼都幹不了,最讓她感到絕望的是,她竟然用自己的臉接著弟弟的鮮血,她感覺那仿似是弟弟的生命正從她的臉頰上一點點流逝一樣。
又一個村民走了上去,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菜刀,菜刀明晃晃的,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刀砍在了小王的腹部,然後還用力劃了一下,鮮血飛濺而起,像是雨滴一樣從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