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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庸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這是屬於勝利者的自信笑容,剛剛那句話聽起來像是一句徵求意見的話,其實明眼人一聽就明白了,那只是在表述一個事實,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是基於這個事實之上,而且,有三個字是讓所有人都忌憚的,那就是:副宗主。
他們雖然分了派系,雖然表面上爭鬥不休,但那可全都是在副宗主的意思下進行了,兩個副宗主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大家也都猜的到,那兩個副宗主的意思並不一樣,而兩個派系,其實就是那兩個副宗主的思想衍伸。
一個男副宗主,一個女副宗主。
男副宗主著重控制著拯救派,而女副宗主,則是墮落派。
副宗主在暗地裡較勁,底下做事的人雖然也分了派系,但是卻是兩個副宗主都不敢得罪,畢竟,誰都不知道,哪個副宗主會率先做出成績,哪個副宗主會被取代,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拯救派和墮落派背後爭鬥不休,但在表面上,兩方人員對於兩個副宗主都是非常尊敬,甚至可以說是懼怕。
即使是科學家,也有懼怕的東西,錢財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形不成真正的威脅。
人,骨子裡懼怕的,要麼是丟失自己的性命,要麼是丟失親人的性命。
組織內部有專門一批人給參與黑粒子項目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建立了一份特殊的文檔,在這份文檔中,記載著他們的所有親人,上面的老人,下面的小孩,中間的妻子和兄弟姐妹,全都記載。
一旦該名工作人員泄露機密,或者做出一些組織內不允許的行為,亦或是因為某種原因被除名了,那麼,那個人檔案中記載的所有相關人員,全部都要以一種悄悄然不引人注意的形式離開這個世界。
組織高層有這樣的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對於兩個副宗主,所有人都很懼怕,不僅僅是利益相關,更是因為性命相關,而且,一旦進入組織,想乾乾淨淨出去,幾乎不可能。
馬不庸說完之後,環顧石桌上的三人,嘴角的笑容更盛了,像是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的將軍正站在高處俯瞰下面的一眾下屬,居高臨下,是的,此時的馬不庸似乎隱約間就露出了一種這樣的態度。
梁書夜微微一笑道:“對此,我沒有任何問題。中國國術源遠流長,筆仙屬於占卜的一種,能夠一直流傳至今,自然有一定的道理,我本身對這個東西不支持,也不反對,但既然副宗主都同樣,而且,親自使用筆仙占卜實現了和‘那個東西’的交流溝通,我想再沒有別的東西比副宗主的親力親為更具有說服力了。”
梁書夜說完之後,馬不庸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些。
接著,馬不庸望向樊道明。樊道明的獨眼直直地望向前方,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良久之後,他沉聲道:“我也沒有問題。不過,這件事,宗主知道嗎?”
宗主兩個字從樊道明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奇怪的顫音,似乎他說的時候,心情非常緊張,又似乎這兩個字有著某種讓人恐懼的魔力,光是說出來,都不由地發顫。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樊道明說出來之後,全都臉色微變,即使是以冷靜沉穩著稱的馬不庸也微微變了一下臉色,但是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馬不庸抬起頭,伸出手,往空中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隨後,他低下頭,望著樊道明道:“宗主,不僅知道這件事,此時此刻,他正在看著我們的會議,所以,請樊教授放心,黑粒子工程雖然一分為二,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我們的內部和根基始終都是統一的,是一致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坐在這裡一起開會了不是嗎?”
這段話說的暗含深意,不僅樊道明從其中聽出了威脅的意思,梁書夜也聽出來了。
兩人幾乎在同時往頭頂上空看了一眼,很快又再次低下頭來。
雖然他們已經是一個派系的首腦人物了,但有些東西,並不是他們能夠觸碰得到的,而且,也觸碰不起,大人物上面還有大人物,那些看不見的大人物只需要輕輕一戳手指,下面的人可能就是家破人亡。
樊道明點了點頭,盯著桌面,沉聲道:“那我也沒有問題,這件事,從開始的發現目標,到中期的各種試探和研究,以及最後出其不意但是卻是唯一辦法的占卜溝通,整個過程,有理有據,確實也讓人信服。”
樊道明指的正是筆仙招魂與‘那個東西’進行溝通這件事。
馬不庸點了點頭,接著望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霍見歸。
“你呢?”馬不庸問道,這一次,他沒有笑容,甚至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這在擁有著豐富表情的馬不庸臉上倒是很少見的。
霍見歸緩緩抬起了頭來,他抬頭的過程太過於緩慢,以至於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那顆頭顱仿似已經脫離他的控制,正在做著和主人意志相反的動作。
霍見歸想要抬頭,而那顆頭顱卻不想抬起來。
終於,也不知是霍見歸戰勝了頭顱,還是頭顱主動屈服了,他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
他的雙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目光,那目光讓所有人心中都微微一震,而隨後,霍見歸說的話,更是讓他們心中巨震。
第228章 我不同意
霍見歸緩緩抬起頭顱,目光如炬,環顧眾人,那目光讓眾人心底不由地全都一顫,而隨後,霍見歸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更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心中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