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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我已向那個轉角去快速走去。
“流斯?”
流斯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正躺在雪地上,雙眼迷離,滿身的酒氣。
在他周圍,躺著幾個臉上掛了彩的人,其中也包括河伯。
他的臉上被劃出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地上還有零星的血跡,跟後門口的血跡很像。
“他們都死了?”我震驚的問道。
這些人如果都被流斯殺死的話,我們的計劃就毀了。
“他們沒死!”司徒純熙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關節都被她握得發白了。
她的眼中透出了一絲強烈的殺意,但是她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
是河伯的血,讓她躁動了。
我馬上去扶起流斯,還好我力氣大,否則我們兩個扶他都會很費力。
“既然他們沒死,咱們也快離開吧!”我騰出一隻手,馬上拉著司徒純熙逃離了這裡。
我們剛走到大路上,就遇到離岸和司徒耀靈。
我欣慰的說道:“你們回來的好快!”
流斯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引起了離岸強烈的嫌棄:“他居然喝多了?他沒暴露身份吧?”
我無奈的一聳肩:“不知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是恢復成本來的樣子了。河伯跟他的手下,都臉上掛彩的暈倒在他周圍了。”
離岸狠狠的擰了下眉:“這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算了,快走吧。”
離岸說完,就將流斯扶過了去,然後拉著我的手,用了瞬間移動的力量,眨眼間就將我們帶回了賓館。
司徒耀靈和司徒純熙也緊隨我們回來了,他們也用了瞬間移動的力量。
離岸把流斯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後,我問道:“沈白走了?”
離岸點點頭:“他走了。”
我真是替沈白捏了把汗:“真是沒想到,竟然還能遇到個驅魔人。他是被屍魔抓來給飛緣魔當禮物的。幸好遇到了咱們,否則飛緣魔還不得把他吃的一乾二淨?對了,他知道咱們的身份了嗎?”
離岸對沈白也很無奈:“那個孩子太年輕稚嫩了,經驗還不足,他沒有看出咱們的身份,不過他說,他還會回來找咱們的。”
我絲毫沒有掩飾對沈白的嫌棄:“他還想回來找咱們?他不給咱們添麻煩就不錯了!”
“但是,這個孩子很特殊……”離岸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特殊?他哪裡特殊?是智商太低嗎?”我可一點都不看好他。
離岸那深潭般神秘又迷人的眼睛裡,忽然發出了兩道銳利的寒光:“他身上驅魔人的印記,是來自冥王的授印,這就說明,他見過冥王!”
“你說什麼?”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害怕還是激動,我顫抖的問道:“他竟然見過冥王?那他知道冥王的下落嗎?你問他了嗎?”
離岸凝重的答道:“我問了,但是他說他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冥王。他胸前的印記已經存在很長之間了,他不知道這個印記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似乎丟失了一段記憶。”
我馬上追問著:“那他又是跟誰學習的驅魔?他師父是誰?”
失望之情在離岸眼中閃現了出來:“他的師父就是他的父親,可惜他父親在他十八歲那年就去世了。以後他都是自學的驅魔。”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是流斯第一個發現沈白胸前紋身的,難道他當時也認出了那是冥王的授印了嗎?”
離岸搖搖頭:“冥王給驅魔人的授印極為罕見,不是每個人都見過的。流斯應該不知道。”
我又看向了司徒耀靈,他也搖搖頭:“冥界的事情我了解的不是很多,我也沒見過。”
這麼說,只有離岸一個人見過冥王給驅魔人的授印了?
我不禁有些懷疑:“阿離,你不會看錯吧?”
第84章 他們不是朋友
離岸的目光深沉而犀利:“我不會看錯。總之,咱們就等著沈白吧。”
“嗯。”我表面上應著,心裡卻是極不情願的。
如果沈白再次出現,離岸可能就會通過他找到有關冥王的線索,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我在心裡默默盤算著,如果沈白來了,我該怎麼才能讓他不說出有關冥王的事情。
真希望他永遠都記不起他丟失的記憶才好。
我們各自回房休息以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我一閉上眼睛,就是被冥王抓走的畫面。
在我的想像中,冥王一定是個滿臉橫肉,一臉絡腮鬍子,凶神惡煞的模樣。
因為我認為,這樣的的形象才能鎮住地獄中的惡鬼眾生。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我剛要下地,突然感覺屋子裡有些怪怪的。
我一激靈,立刻回到床上坐好,緊張的打量著房間。
我什麼都沒看見,可是總感覺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忽然想起了那個很久都沒有再出現過的聲音:你找到我了。
哪知我腦海中剛閃過這句話,屋子裡就憑空響起了那個可怕的聲音:“你找到我了!”
他真的出現了!
我原來以為那個聲音是死神的,可是上次死神出現的時候,我很明顯的聽出,那不是死神的聲音。
啊?難道是冥王?真的是冥王嗎?
我壯著膽子向空氣中問道:“你是誰?你是冥王嗎?”
我對這個聲音的恐懼,突然在我的質問聲中消失了。
我索性從床上跳起來,對著空氣更加大聲的喊著:“你到底是誰?你如果是冥王就給我現出你的真身!你這樣不坦蕩,我可瞧不起你!”
我大喊一通後,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出現了。
門外卻響起了離岸的聲音:“初雪,你在跟誰說話?”
“阿離!”我立刻跳到地上,大步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離岸迅速從外面閃進來:“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喊冥王?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嗎?”
我其實還是有些後怕的,我緊緊握住離岸的手,只有這樣,我才能有力氣繼續說話。
“我剛才又聽到那個恐怖的聲音了,我在問他是不是冥王!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那個聲音屬於誰?不是九尾狐,不是死神,應該是冥王吧?”
離岸立刻否定了我:“不,我還是覺得冥王不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法來嚇唬你。冥王做事一向磊落。”
說到這,離岸的語氣又變得柔軟起來:“以後你再聽到那個聲音,就及時叫我,知道嗎?”
我低著頭,聲音不大:“好,我知道了。”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到底是跟冥王一夥的。
不管離岸怎麼為冥王說話,我都覺得那個聲音應該屬於冥王。
離岸拍拍我的頭:“既然我來了,你就是安全了。先不要想那麼些了,咱們這就去吃早、不,去吃午飯吧。昨晚咱們回來的太晚,大家現在也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