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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流斯咬了咬牙,終於收回了鎖魂鞭。
收回鎖魂鞭後,沈白的身體就直挺挺的向後倒了過去,離岸及時的扶住了他,然後將他的身體穩穩的放在了沙灘上。
海面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平靜,沈白也在非常平靜的躺在了沙灘上,離岸正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臉上冷靜的沒有絲毫表情。
我安靜的站在一邊,雖然很想跟離岸說句話,卻一直沒敢打擾他。
流斯則氣鼓鼓的抱著肩膀,不服氣的看著離岸。
離岸的手心中逐漸發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光芒慢慢的滲入到沈白的額頭裡,沈白的眼眶也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過了一小會,沈白的嘴裡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唔。”
“沈白!”我連忙來到沈白跟前,流斯也跟了上來。
離岸的手還沒有離開沈白的額頭,他輕聲對我們說道:“你們先不要靠得太近。”
“哦!”我馬上後退了幾步,流斯也不情願的後退了幾步。
“離、離岸!”
沈白終於睜開眼睛了,他失神的雙眼突然有了奕奕的神彩!
“沒事了吧?”離岸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我能看見了?”沈白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我馬上也驚喜的拍著手:“天呢,你的眼睛好了!”
“真的嗎?”流斯向前一步,仔細的盯著沈白的眼睛。
沈白激動的要從沙灘上坐起,卻被離岸制止了:
“等下!”離岸的手還沒離開沈白的額頭,還用另一隻手按住了沈白的胸口。
“怎麼了?”沈白疑惑的看著離岸。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再等一下!”離岸耐心的對沈白解釋著,沈白便沒有再起身。
流斯這時幽幽的問了句:“你知道是什麼東西附在了沈白的身上嗎?”
“阿離,剛剛我明明看到了九天玄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滿腦子現在也都是問號。
離岸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直到他手掌中的白色光芒淡去,他把手收回以後,才開了口:“你們看到的都是幻象。那個附在沈白身上的妖邪是玄帝的心魔。”
“玄帝的心魔?這是什麼意思?”離岸這麼一說,我更懵了。
離岸眸色微凜,繼續對我們正色道:“我這就告訴你們我和九天玄帝之間的關係。九重天被天火所毀的時候,玄帝便失去了蹤跡。其實他的一半神魂沉睡在海底,另一半神魂成為了我。
而玄帝因為天火產生的怨念則成為了心魔,之前你看到的那些不斷重複的場景和玄帝,以及我被炸開的畫面,都是心魔搞的鬼。心魔已經成魔,也就完全脫離了玄帝的身體。我消失的這段時間就是為了再引他出來。就在剛剛,我終於抓住了他!”
離岸說著,將手掌攤開,他的手心裡竟然有一團濃黑的像用煙霧組成的、不斷跳動的心臟。
“這就是心魔?”我驚愕的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有些難以相信。
流斯卻非常激動的指著離岸的掌心說道:“就是這個東西!跟剛剛附在沈白身上的那股邪氣的氣味一樣!”
離岸忽然將手攥緊,然後把手放到了聚魂袋中:“心魔已經抓住,也算是了解了我的一樁心事。”
我一拍腦門:“對了,剛才我們看到了雷公之女,她說九重天的天火可能是人為的!”
離岸沉穩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所以玄帝才會把神魂一分為二,就是給自己留了後路。等找到你的精魂,見過冥王以後,我就該與玄帝的另一半神魂合二為一了。”
聽了離岸的話,我立刻大驚失色的抓住了他的手:“什麼?那你是不是就要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九天玄帝之前說過,離岸是他的一縷神識幻化而成,現在離岸說他是九天玄帝的一半神魂。
難道離岸真的難逃消失的命運嗎?
離岸溫柔的勾了勾我的鼻尖,對我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呵呵,我就算是與另一半神魂合二為一,也不是消失啊。我只是更完整了。”
我嗚咽的搖著頭:“不,那時候你就不是你了!到時候你就要變成高高在上的神,而我只能仰望你,卻無法觸及到你了!”
第220章 你永遠都是我的
“不會的!我怎麼可能忘了你?”離岸拉著我的手,燦若星辰的眼中滿是深情。
我卻沒有他那麼樂觀,鼻子一酸,撲到了他的懷中。
“可是阿離,我好害怕!”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自私。
離岸他們都能陪我去找精魂,而我卻在阻止離岸變得完整。
離岸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把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語氣溫柔的幾乎要讓我化掉了:“不要害怕!不管我以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記得你是我最愛的人!假如我真的忘了你,你一定不能放棄我,一定要喚醒我對你的愛,好嗎?”
“阿離……”
我從離岸懷中抬起頭,眼眶不知何時已經有些濕潤,我用力的點著頭,堅定不已的對離岸說道:“那咱們就說好,如果有一天你忘了我,我努力喚醒你的時候,你一定不能嫌我煩!”
離岸輕柔的捏了捏我的臉,眼中盡顯寵溺:“傻瓜,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我正在與離岸神情凝望,流斯酸酸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這裡虐狗了!既然離岸回來了,沈白的眼睛也好了,咱們就繼續出發吧!”
“好!”離岸將我從他的懷中放開,又緊緊的將我的手攥在他手心裡。
經過了剛才的風浪,我們的遊艇竟然還牢牢的靠在岸邊,走上遊艇以後,我才問流斯:“遊艇怎麼在這裡呢?”
流斯一臉平靜的答道:“遊艇是我開過來的。之前你和沈白跟我分開的時候,我走了一會後,覺得我應該開船在沙灘附近看看,沒準離岸會來到沙灘上。”
我意外的看著流斯,有些難以置信:“你什麼時候會開船的?”
流斯得意的推了推眼鏡:“我看離岸開了那麼久的船,所以就學會了啊!這對我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還真是你乾的!”我絲毫沒有稱讚流斯的意思,撇撇嘴跟著離岸走進了駕駛室。
流斯在我身後跳著腳:“喂,難道你不應該誇誇我嗎?”
“不!”我回過頭堅決的對他吐了吐舌頭。
回過頭來我忍不住偷笑著,我們四個終於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然而茫茫海面,夜色無窮,不知道何時我們才能找到歸墟。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剛剛和沈白的經歷,於是疑惑的問著離岸:“阿離,剛才我和沈白在找你的時候,沈白說他聽到了獨眼老伯在叫我的名字,對了,他還聽到了天使的聲音!這都是怎麼回事?”